林岁晚低下头，“顾少，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顾景行虽然没有拍桌子摔板凳，但是空气里的气氛却着实冷得吓人。
“对不起，是我失态了。”林岁晚认错。
“是不是名气太大了，连怎么教好一个学生也不会了？”
“不是。”
顾景行喝了一口桌上的红酒，“你手下不是还带了一个学生吗，多一个能给你造成多大负担？”
“……是。”
“那个学生叫什么？”
林岁晚抬起头，看了看顾景行才知道顾景行指的是自己带着的另一个学生，“他叫郑孝莅。”
郑孝莅？听见这个名字，柳依依的瞳孔都放大了，不至于吧，世界那么小？
郑孝莅，不会是自己原来的高中同学吧？
林岁晚吸了一口气，努力调整自己的表情。他转头，和颜悦色的问柳依依，“你的名字是？”
“柳依依，我叫柳依依。”
林岁晚说，“明早十点来学校，我带你见见另一个同学。”
“好。”柳依依乖乖点头。郑孝莅？自己没听错吧，或许是个郑晓丽什么的，自己认错人了吧。
那个男生，高一的时候特别喜欢找柳依依的茬，柳依依真的是恨他恨得牙痒痒。后来，他转学了，两个人也就再也没联系过。
一顿饭，吃得压抑无比。平日里话多的收不住的柳依依，今天也是安静的出奇。
——
第二日，柳依依九点多就到了林岁晚的办公室。
吸取了上次的经验，柳依依再也不敢迟到了。
柳依依看着办公室墙上贴着的林岁晚的个人简介，羡慕的无话可说。想必，她的这位导师一定拿奖都拿到手软了。如此厉害的一个人，干嘛还要害怕顾景行那个大变态。
门轻轻地开了，一个男生走了进来。只是，柳依依太过专注墙上的东西，丝毫没有察觉到。
“柳依依？”男生看着柳依依的侧脸，不可思议的问道，“你是柳依依？”
柳依依转过头，看见那张熟悉的脸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果然，这人是郑孝莅没错。
“你好啊。”柳依依睁着两只死鱼眼，有气无力的和郑孝莅打招呼。
高一那会，郑孝莅总是喜欢把她书包藏起来，在她书上乱画，还经常拔了她头发上的皮筋，这么‘品德高尚’的人，柳依依怎么会忘记他。
郑孝莅看着柳依依，惊诧的说不出话来。柳依依此刻穿着一件鹅黄色的连衣裙，披着美丽的秀发，身材也发育的很好，和当年那个高一学生反差很大，让他根本无法移开眼睛。
“你怎么在这？”郑孝莅开口。
柳依依再次用死鱼眼看了一眼郑孝莅，“呵呵，说来话长。你在等林老师吧，我也是。”
听了柳依依的话，郑孝莅再次震惊了。他默默地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眼睛却紧紧地盯着柳依依，挪也挪不开。
柳依依吊着一张死人脸，懒得去理会郑孝莅。这个男生要是现在还敢欺负她的话，柳依依可是会和他拼到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