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金这一世的母亲是蓉妃。蓉妃来自江湖,也曾是个有名的侠女,性格豪放大气,相貌英姿飒爽精致漂亮,也曾得宠过一段时间,从这个“蓉”字取自“出水芙蓉”便可以看得出来,皇帝对她的宠爱了。但古人云:“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蓉妃性格张扬外放圣宠不衰,自然就不如某些人的意了。以万俟皇后为首的众嫔妃们使出浑身解数,让蓉妃被打入冷宫。
小小金和十一皇子同一天出生。十一皇子皇甫冕是皇后之子,由于大国师所预言的真龙转世的日子是同一天,而一个小小的不受宠的妃子所生的孩子自然被忽略了。
陛下龙颜大赦,十一皇子皇甫冕为太子,赐名十二皇子为皇甫敖(迟来一年)。
且醉就是在皇甫敖出生那天赶到的,驱逐了那些窥视神龙真气的小妖怪们。
蓉妃在当日见一个瞳色异于常人的少年凭空出现,自然是怕的,但是这少年却狠狠地戳自己的孩子的额头,念叨着:“小小金,老子怎么养了你这么个破孩子?成天给我惹事生非的,现在居然变这副德行……”
少年身上一股子香醇的酒气,面色微红,妩媚妖娆,对着蓉妃说:“从今天起,我就住这儿了,我会教他他该学的。”明明是个不大的十一二岁少年,说出来的话却那样霸道,让蓉妃不由觉得他可靠。
事实证明,蓉妃是对的。
七年来,他们生活在冷宫之中,因为皇帝的漠视,皇甫敖没有去国子监,所有的事,都是且醉亲力亲为,而“小小金”自然而然成了他的乳名。
“小小金,记住: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对待敌人,不可心慈手软。”七年过去,且醉依然是初见时的模样。但是他比起以往,少几分魅惑,多了几分淡漠和狠厉。
在这深不可测的皇宫中生活,皇甫敖也不可能单纯:“爹爹,金儿明白。”
且醉点了点头:“再扎半个时辰马步。爹爹去准备早点。”
而在不远处,蓉妃坐在开得正旺的梨花树下,微笑着看着那两个半大的少年以父子相称。说来也怪,皇甫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爹爹”,喊她就是“母妃”,他们两个似乎前世认识一样,感情好得令人发指。
“金儿,这是母妃给你做的衣裳,还喜欢吗?”蓉妃拿着一件青色长衫,问那个小少年。皇甫敖身上穿着一件很旧的蓝色外衣,是由他以前的几件小衣服改的练功服,用了挺久的。看到这件衣裳,蓉妃就觉得心酸。
皇甫敖一看这件用料上好的外衫,就知道蓉妃又把一些饰品给典当了:“母妃……”
蓉妃摸了摸他的头:“没关系,反正那些又用不上。乖宝贝儿,快来试试看这件衣裳。”
且醉的糕点早早准备好了的,看到这一幕,觉得是时候教他什么叫“帝王家”了:“小小金,今天你可以出去看看,你的皇兄皇姐们的生活是怎么样的。”且醉拿着青色酒壶,慢条斯理地喝酒,风轻云淡好看魅惑:“记住啦,如果你有能力,你就可以成为人上人。蓉妃,不准拦他,无论你怎么做,他都会卷入皇权斗争,与其任人宰割,倒不如让他放手去做。”
皇甫敖若有所思,漫不经心的往嘴里塞糕点……
那一天,皇甫敖借着落水一事,成功在皇上面前刷足存在感,显露了自己的才华。
且醉喝下酒,隐去自己的身形,任凭皇甫敖怎么找都找不到。
九年后,京城几大世家的公子一同前往郊外踏青,而且醉正好有些事需要离开一会儿,皇甫敖差点丧命。
“冕哥哥,唐子谦他们要去踏青,你去吗?”皇甫敖故作天真烂漫的对太子说。太子眉眼一弯:“金儿去吗?”太子本就生得儒雅,那么一笑,好看极了。
皇甫敖迫不及待地点点头,墨色的眸子眼巴巴望着太子。太子轻轻点头,皇甫敖就开开心心给了太子一个熊抱,在太子的注视下蹦蹦跳跳离开了东宫。
皇甫敖离去后,太子招出自己的暗卫:“逐影,唐尚书行贿的事,找个合适的时间‘处理’。”唐子谦,敢染指我的皇弟,就做好死的准备!太子面色阴寒,全然没有刚才那副温润儒雅的模样。
暗中观察的且醉叹了口气,果然,那家伙也跟来了……
唐子谦好男风,整个京城里,怕是只有皇甫敖这个武痴不知道了。
第二天,太子和皇甫敖身着便装,同另几个大臣之子乘着马车前往城郊。
“飒飒飒,大人不在神龙身边,飒飒飒飒飒飒,好机会好机会……”
一只黑漆漆的大老鼠钻进墙缝:
“吱吱,吱吱吱吱,大王,大王大王……”
老鼠很灵活,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城郊,一只小小的小白猫碧绿的眼珠子担忧地看着那几辆豪华的马车:大人怎么办,小白不是那些老鼠的对手啊,怎么办怎么办?
小白猫咬咬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