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说,我真正的成为了强的女人。
呆滞的看着床单上的一片殷红,用被单紧紧的将自己包裹起来。全身的酸痛已经将我麻醉,忘记哭泣是什么感觉,忘记羞耻是什么滋味。
是的,我早就有所觉悟,知道总有一天,我会是他的。可是我没有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我清楚的记得我当时拼命的挣扎,可换来的只是强更冷酷的侵袭。究竟那样的折磨持续了多久?我记不清楚了,只知道当我的泪水已经足够将我溺毙,疼痛到已经再也感觉不到疼痛,他才罢休。
“你总算,还做了一件对的事情。”我记得清清楚楚,事毕以后,他望了一眼床单上的血渍,冷冷的捏着我的下颚,不顾我全身颤栗,只是不屑的对我说“记住,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也将是唯一的一个男人。”
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当他将门甩上,那撞击的声音吓的我全身一颤,可那以后,我却再也哭不出来。整整两天了,我看着日出日落,又看着月退日出,却始终不曾移动过半分,只将自己严严实实的裹在被单里,只有头露在外边呆呆的看着床上那证是我清白的血渍。
当耳边再响起脚步声,我的心瞬间陷入无尽的惶恐。前所未有的恐惧将我紧紧禁锢,不住的颤抖是我无法歇止的反应,本能的想要逃跑,却发现双脚已经麻木,跟本无法动弹。什么叫做坐以待毙,我此刻才最能清楚体会。
没被推开了,出现的不是那张我怕到死的脸。而是陌生的,很多很多的女人。她们先是被我的狼狈吓了一跳吧?显然的错愕只持续了片刻,旋即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微笑着对我说“孙夫人,我们是蒂思的形象设计师。是您孙总叫我们来为您试穿婚纱和定一下新娘妆。那么,请您先沐浴吧。”
话说间,已经有人在浴室里为我放好了水,两名穿着工作服的女子上前来扶我却被我本能的拒绝了,我惶恐的拍掉她们试图触碰我的手,莫明的发狂似的大叫着,这是两天以来,我发出的第一个声音,陌生到连我自己都吓到了的嘶吼。
“滚,都滚!滚~~”我的嘶吼,成功的吓退了她们,她们只是为难的向门口看了一眼,然后默默的退了出去,剩下我一个人窝在床上放声痛苦。我在悲伤什么,我不知道了,只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能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哭泣。
直到我流干了最后一滴泪,才哽咽着从床上挣扎起来,任床单从我身上滑落,我却似无魂傀儡一般木纳的走向卧室里佩戴的沐浴室。那浴缸里的水,已经满到溢出来了。我以手拨弄着水面,任那溢出来的水冲刷着我的脚面。
默默的坐进浴缸,感受温暖将我包围。清澈的水,却无法洗清我的污秽。慢慢的向下躺去,直到那奢华的过份的浴缸里的水,淹没我的鼻息。窒息的感觉萦绕在我左右,我却只觉得……幸福。如果死了,是不是就解脱了?
意识距离我越来越遥远,眼前的黑暗逐渐扩散。我从不曾觉得这么幸福,死亡啊,带我走吧。那黑暗只在触手可及处,我想伸手去握住这毁灭的幸福。可那黑暗,却嗖然远去,一道光芒灼痛了我的眼睛,那水滴迷蒙了双眼,让我无法看清楚眼前发生的一切。只是那突然而至的空气,让我知道,我……没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