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少爷,别难过,您母亲去了,还有我陪着你呢!”小乞丐说着还装模作样地拍拍胸脯,一股鲜血却从她口中喷涌而出,她的身子骨已经撑不住待在那个介家了。
“易少爷,没关系,不过是被烫了一下,没有什么大碍,您不要小题大做。”小乞丐甩甩那红肿的稚嫩小手,大大咧咧的冲着他笑,她的身子骨被介家人摧残着。
易炎然曾问过小乞丐,为什么如此,那时他还不懂什么叫做知恩图报、坚强与忍让。
一盆冷水浇在他的头上,睁开眼,却发现一身的狗血。
恶心极了。
但是却在心头默念。
言儿,把你的坚强借我一用。
“小少主,你若是再不告诉我东西在哪儿,可别怪我不客气,我有无数种方法折磨你。”眼罩满脸狰狞,恶狠狠地说。
易炎然俨然一副准备死亡的表情,就这么若有若无,似真似幻,静静地瞅着他。
“你……”
“怦”
门开了。
“你是……”
会长室,鬼笑着把一朵带着尖刺的娇艳玫瑰轻轻放入青花瓷的花瓶,那是一种极其不协调,却惊艳的美。
天使配玫瑰加青花瓷。
“会长。”
夜雪垂着头,双拳攥紧,胆怯极了。
“不要紧张。”她笑,阳光滴落在她如刚剥了壳的鸡蛋的肌肤,使人垂涎三尺,“我是来请求你的。”
夜雪抬头,有些奇怪:会长会用求这个字眼?求她干什么呢?为什么要求她?
鬼垂眸,唇轻翘。
“其实,我想请你吃饭。”鬼机灵一笑,说。
夜雪又蒙了,到底怎么回事?
猜到了夜雪的想法,鬼笑意渐深,道:“就是这么回事,我不会影响你上课的。”
“诶?”夜雪慌忙的手足无措,两个手指头纠缠在一起,“只是吃饭?”
受宠若惊。
“不一定。”鬼意味深长的将目光瞅向窗旁的帘子,“你先上课去吧。”
突然的,毫不留情的下逐客令,倒是吓了夜雪一跳。
“嗯。”夜雪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门刚刚关上,鬼便拿出一打文件,抽出一只签字笔,柔声呼唤:“也,何必躲躲藏藏。”
躲在窗帘后的冷瞳也先是一愣,接着就拂了拂刘海,缓缓走出,不言不语,气氛却不显得尴尬。
“我帮你。”冷瞳也从她厚厚的纸堆里拿出一部分,又拿走她正在用的签字笔,坐在沙发上批改。
她怔住了。
无意识中将冷瞳也与某个少年重合。
无声的轻笑,连冷瞳也都没有发现。
那是她不想让别人知道的,自嘲自讽的笑。
这可是她自己驱赶离开的,现在心痛,怨不得别人,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动了真心实意,一直虚虚假假不也很是幸福吗?
至少上辈子瞧不起她的夜无熠对她有了心,这难道还不够吗?再继续,会有更多的人被她所利用,为她所牵连,可能终生找不到幸福,只会被自私自利的她锁在身边不断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