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途是独立存在的章节,独立于《异星战将》之外。
我依旧在工地上徘徊,原本只是收拾一下老房,但是经不住家长在一旁一直嘀咕着翻新,原本预定两个周就可以搞定,但是现在年前完工已是幸事,所以我得写点什么,太久没有码字了,按照原本的想法写一个短篇,然后……
阳光开始倾斜进入了带有浮尘的房间,光柱在满是尘埃的房间内渐渐变成了实体,犹如通天的巴法塔,我们的故事,展开了……这是个也许……没有结局的故事,时间开始流逝……每个亡者都在遥远的宫殿内翩翩起舞,包括身边的一切……
不知什么来到这残缺不全的镇子,它交通不发达,土地绿化面积少的惊人,而包围镇子的沙漠却越来越强势……我想我们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沙漠将我们全部吞噬,要么趁早离开这里。但大多数人选择了留下来,他们都了解他们属于这里,即使消亡……
住的地方是一间有四个房间的低矮平房,厨房崭新,卧室透出一种黄沙的肆虐八方的味道,黄沙的气息?抓起一把黄沙,把它凑到鼻子前,出了介质中储存空气中的温度,别的以外黄沙全然是慵懒的中性。
镇子大约有五百户这样的低矮房子,镇中心倒是有很高的楼宇区,最抢眼到就是35层双子楼,但它现在已经被荒废了,数不清的窗户……难以附加的窗户全部被打碎,这是什么样的暴徒所为?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怀着哪样的心情去损毁物品,击溃路上的车子,随着破败气息的蔓延,树木也在死亡,但他们还在艰辛的植树,大约有一百多人,扛着铁锹,推着小车,小车上放着细小的树苗,他们日复一日的在曾经的草坪上植树,各个街道都有他们的踪影,种植是件体力活,可是灌溉的水源永远是个技术性问题。
今天,给我送蔬菜的是一个十几岁的男孩,他有着清秀的五官,举止得体,但是话却总是不多,有一种图腾一样的东西笼罩着他,隔阂永远是肉眼不能触碰。
“今天……”当他转身离去的时候,我试着和他说话。
他回过头,视线穿过了我的本体,掠过了屋内所有的家具,写字台和几把旧椅子,坐上去总发出一种像病猫‘呜咽’的吱吱声,木地板几近剥离,露出地上原有的纹理。
“那是你画的?”
回头看了眼墙上的素描。“嗯。”
“她是谁?”他的语调没有丝毫凌乱,唯有的只是目的性和准确性,好比KGB特工审讯间谍。
对,我是囚徒……唯有一点他不具备强压性,和布道式虔诚的口吻,“是……”想了想又接着说。“不知道她是谁,但……她的样貌围簇着我……”
“就像黄沙?”
我们此时正坐在起居室中的沙发上,屋顶露出了近一米半的窟窿,那里太阳正在舒缓的爬升,阳光几乎要垂直的照射下来。透过泛黄的玻璃窗,向沙丘望去:“不是,沙丘是在强加,是在征服。”
“你可以去寻找她……”他欲言又止,起身准备离开,但他没有离开,而是精心的整理了下毫无褶皱的白色衬衣。“黄沙是我们永远逃离不开的现实,我们成就了黄沙,但黄沙要征服一切,我们……”他向外走去,我莫名的跟了出去,门外的大汉马上对我怒目相视,那少年轻轻点头,大汉就像得到了骨头的狗毫无脾气可言了。“我们是它途径的障碍,这不是哈姆莱特,我们都同仇敌忾,面对黄沙,没有理由后退,这土地是先人赐予的,如果我们丧失这些。”他回头看着镇子:“我们就魂断这里,将不有半点的怜惜,对我们自己而言,这就是世界尽头。”他转头走开了,连看我一眼都没,仿佛他面对的是空气一般,大汉只是看着我。
晚饭时许,少年又来到我的住处,他和我一起共用了晚餐,之后他在书架上找了一本卡夫卡的《变形记》看了起来,我看的是保罗·奥斯特的小说。但是看不到心里去,而且还时不时的瞟他几眼,匀称健美的体态,皮肤有些白嫩,他翻下书页,就注意到那修长的手指,晚上来时他换了一套衣服,白色帆布鞋,浅色马裤,上身一件白色T恤,图案像是落基山脉的地图。
“一直待在这里会不会很烦闷?”少年放下书,摘下了眼睛,声音中透出某种不确定的中立。
“很少外出,感觉多少有些……”
“隔阂?”
“也不尽然,我不属于这里,这是现实中问题。”我继续看书,并没有抬头。
少年轻哼一声。“关于来这里或之前,你有什么比较详细的记忆吗?”
皱起眉头思考他的问题。“关于什么?”
“来之前的记忆。”
“不,没有。”只要想起那些,脑袋就像灌了铅,止不住的疼痛就会像海潮般袭来,这时抬头看他的表情波动,该死的白纸一般,原本要下意识的要下嘴唇,才发现已经把它戒了。
“有没有想过你属于哪里?”
“我不属于这里。”我们视线相交,谁都没有给谁一个台阶下。
数秒后他低下头继续看小说,填充我们周围的只有夕阳下陷的橘色余晖。
“你们是不是从不会别人考虑?”无心看书摆出一种道德沦丧的心态,我没有半点疑虑的问。
“世上的求生公式其实很简单,就是单纯1+1=2,这点有疑虑吗?”
“不赞同。”
“很好!”少年站起身,去喝了杯刚泡好的绿茶。“这世上的人千奇百怪,这不是成批量产商品,而且不是付出就会得到回报,某些人……”他注视着我,然后放松下肩膀。“只有吸附在别人身上才可以活下去,想都不想的依赖别人,你说这种人有吗?”
“那人是谁?”
少年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起身来到窗前。“晚上最好不要出去,外面,你也看到了没有路灯,什么都没有,有几组巡逻队,但最好别遇上他们,他们的任务就是在夜间击溃所有遇到的人。”
“我想一个人静静。”
“很好……就是有什么要求,就和外面那家伙提出来,不论是什么,不论多不合理,我会尽量满足你。”
“那里开着呢?”
“自动台会提示你问题超出识别范围的。”他脸上没半点笑意。“休息吧。”
我走到门边目送他,结果大汉又在瞪我。这里没有朋友我想,而且留在这里也不是明智之举,但要离开还要从长计议。作为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要被一个十几岁少年盘问,我的心里有种莫大的耻辱感。这几天确实没有休息好,从保鲜柜里找来瓶装啤酒,三百毫升装的连饮数瓶之后,困意袭来,就倒在沙发上任由眩晕感征服我的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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