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匠,你是一种什么男人啊?是不是很病态?”快刀吸着烟匕首插在靴子内,手上拿着一款长焦距相机,他觉得和匕首比起来,这显得他像个娘们。“这家伙叫帕米尔·亚当?”
“相较于这个世界,我算是病态么?”工匠如同毛虫一般的扭动一下身子。“是,帕米尔·亚当。”
现在是晚上22点左右,空中恬静的月亮不合时宜的闪闪发亮,似乎正有某种令人不安的事情正在酝酿,靠近市郊的区域这里人烟稀少,偶尔有辆汽车飞驰而过,但是快刀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四季大酒店,四季大酒店只有四层楼高,但是横面积却很大,而且每层都是四节分明的视觉冲击,当然了这很不意外的是明宇联邦的连锁酒店。“我的生活中从来没有女人,也许黑狗和我才是唯一相似的动物,还是说你依然惦记着那个死了的女人?”
“闭嘴,待会他们出现得把照片拍的好些。”
“她叫芸辛吧?”快刀皱起眉毛思索着。“说真的,以为你们可以好好的生活在一起,嘿,别看我平时不正经……我只是不知道该和她们怎么相处,关于生存与延续,这是怎样的话题?”
工匠明白自己只是为她独守,他爱过一个女人就已经足够了,他的兽性不停地眷恋着过去,回忆这往昔,直至自己在世界上的迷失,这样的感觉他不能摆脱,也不想看清,他只是依旧走在一条对畸形的爱去救赎的路上,渐渐的甚至忘了自己也只是一个生物。“看窗户!”
快刀举起相机看着取景窗内一个将近五十多岁的男人在抱着一个可以当作自己女儿的女子,他们的动作疯狂,女孩裸着上身靠在打开的窗户上,嘴里不停地发出低沉的呻吟声,然后快刀按下快门。“文森特先生就是让我来干这个?我和狗仔队有什么区别?”
“闭嘴,你继续取景。”半个小时后他们检查了照片在月光下,走入了身后的树林,然后在渐渐远去的脚步声中消失了……
伊泰森·巴森年约五旬,不仅精力旺盛而且是个地地道道的纵欲主义者,因此他的住处奢华极致,而且他乐于收藏各种中世纪的各种字画古玩,曾经有人说明森帝国博物馆内的藏品不过是巴森藏品的二分之一,曝光这件事的记者后来死于了一次车祸之中,然后造成了一次沸沸扬扬社会舆论,但是几个星期之后民众们便被电影明星的桃色新闻吸引了眼球。他是伊森特邦族的第6代当家人,他的祖宗几乎造就了明森帝国的陆军。即便现在这种年代,陆军部上到高阶将领的任命,中层阶级的调动,下级军官的培训升迁几乎都在他的控制之中。巴森对于国联成立没有任何悲观的看法,但是最近他也有些麻烦事缠身了,这只是他的一种微妙的关于预知的情感。
高大的嵌入式别墅在高高的瓦特林山上,这里可以俯视整个明森首都,晨间山内的雾气被灿烂阳光镀上了一层金边,他禁不住的多看了几眼。对于正在紧锣密鼓的国联会议,巴森根本就不在乎,只是派出了自己的亲信而已。他高高的鼻梁上似乎总带着一种轻蔑的姿态,其实在他的内心中也是这样的写照,‘在座的各位,你们都是辣鸡。’这句话几乎可以写在他的墓志铭上。重重迹象表明他之前对国联的推测是完全正确的,军队的裁撤,军事的平衡开始打破,其重心开始向外部扩张,这没什么不好的,只要国联不触动他的权利和利益他不会轻举妄动的,毕竟已经到了这个岁数他也多少有些老成持重了。
仆人们紧张着为他准备早餐,餐厅宽大桌子上也为他准备好了新一天的报纸。巴森吃着香橙土司然后看起报纸,《自由先锋报》头版的题目让他心中咯噔一下然后血压如同飙升的股票徐徐上升,醒目的标题是《卡森廷蒂姆娜岛血色星期四》,然后便是详细记录着明森帝国为海军建造海军基地,将岛上的的原始住民进行灭绝人性的屠杀,期间还列举了最高军政部下发的各类文件,这之类的文件都在客观上证明了那是一次有目的,有组织的准军事行动,而不像当年面对媒体发布的新闻。
“妈的!”巴森大喝一声,把报纸连同手上的杯子全部甩向一边。“这是谁泄露的机密文件?”他咆哮道。“这个记者,她在哪?约森斯,给我找出这个记者,另外把当年这个基地的负责人给我找来!快去!”
“明白!”他的心腹约森斯像个逆来顺受的孩子,而且三十刚过的他不仅身材发福而且还有点驼背,但他的面色却意外的红润有光泽,某种阴差阳错的分歧在他的身上体现出来。
“先生……”
“什么事!”巴森扭曲的圆脸上如同夜行节(PS:夜行节,百鬼夜行,等同万圣节,是冥河之神休息的日期。)上的大嘴妖怪。
管家有些惊恐的颤抖了下身子。“有位女士要见您……”
“不见,赶走她!”巴森恶从胆中生,因为现在这种节骨眼的时候,本来就要保持家族形象,可是这个该死的记者,还有到底谁敢在自己背后捅刀子?该死的!
“巴森先生!您这是怎么了?”伊虹身着黑色皮衣显得********,一对夸张的银质耳环左右摇摆着。
巴森怒气未消的转过身来,看着魔鬼身材的伊虹,他注视着她白净的脸上那末让人神魂颠倒的邪性笑容,他估计这个女人也是自己的同道中人。“您是哪位,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
“是的啊,我也是受人之托。”伊虹看着杂乱的餐厅。“巴森先生,是谁惹到您了,这么大动肝火?”
“小事了,这位小姐怎么称呼啊?”
“叫我小伊好了。”
“小伊?”巴森皱起眉头疑惑的陷入一阵紊乱的深思,接着他想起号称‘云中残虹’的绰号,被她刺死的小可怜各个都是惊弓之鸟,那个有着噩梦传言存在般的杀手,“伊虹?”巴森有些吃惊的问道,然后再次审视面前的女子。“您不是在北明尼达克洲吗?为何突然在这里现身?而且……”
“我不是说过了么?受人之托!”
“那么,您有什么事情呢?”巴森仍在不敢相信的余波之内。
伊虹打开胸前的扣子,缓缓地拿出一个文件袋。“这个,是别人送给你的,如果有别的什么事情,就请你打这个电话。”随后伊虹拿出一张名片放下之后便转身离开了,不论身后的巴森说了什么她稍作停留的动作都没有半点。
接着巴森打开了那个文件袋,结果映入眼帘的却是自己小女儿和一个男人爱爱的照片,而且那个男人似乎有些面熟,下一张特写他便认出了,这个男人便是帕米尔·亚当。“帕米尔?你这条癞皮狗,我要你死!”他的声音冲破了一切的寂静,周围的栖鸟都叽叽喳喳的离开了大树,遮天蔽日的飞了起来。
就在伊泰森·巴森勃然大怒的时候,文森特只身驱车来到了帕米尔·亚当的办公室,他如同在风暴中心的帆船,内心狂乱而坚定,他听到天国亡父的召唤,感觉到海底传来的强压,220Q这是他预定的复仇之日,然而他现在正走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