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一烫，恍悟，这才是第一次的肌肤相亲。他生命里当然不是没有过女人，也不知为何，此时摸着这光滑的肌肤，竟如情窦初开的青涩小伙，浑身燥热，满头大汗。
门外，武乞迈低声道：“二太子去会宋臣张邦昌，明早就要回来……你快把她送走……”
他心里一抖：就此一别，再见又是何时？
如若不走，宗翰部下被杀了那么多人，他又岂肯善罢甘休？不止如此，她还会成为宗翰对付自己的把柄。
离开、留下，紧张、刺激；决策、较量；许多股力量在胸口撕扯，征战杀伐，财宝美色，一切都来得如此容易，唯有这个女人，软硬不吃，死活都得不到。这是他生命里从未有过的经历，心里不甘不忿，又依依不舍。
他忽然抱着她，就躺在了厚厚的毡毯上。
隐约的烛光照着她的面颊，红彤彤的，仿佛一支**盛开的睡莲，妩媚而温存，充满了绝境中才更强烈的极致诱惑。
放开她！留下她！
欲望战胜了理智，得不到的痛苦全变成了强烈的抗议——至少，至少我要让她记得我，真正记得我。能让一个女人记住，还有什么比占有她的身子更强烈的痕迹？
如果没有这个念想，只怕自己会遗憾终身……
烛光越来越黯，她的美丽隐隐展现在他面前，如一朵花，开在寒夜里，凄艳而诱惑。
他看着她紧紧闭着的双眼，长长的睫毛一动不动。他再也克制不住，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朵，意乱情迷中，仿佛看到两骑快马在广袤无垠的塞外大草原上纵横驰骋，一如自己渴望中的理想伴侣。
纵然抵死缠绵，也胜过终生遗憾。
他的手抚摸上她的眼皮，低吟出来：“睁开眼睛看看我吧，只看一眼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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