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来说，就是我公司请你当首位艺人练习生，平时接受公司，呃，目前也就是我的特训，这期间公司包你吃住，还给你发点零花钱，等到你练习一段时间，确定出道后，根据你给公司创造的收入，公司给你提成。”楚飞用最言简意赅的话表达。
“我为什么要签给你公司？”清浅有些不屑地反问道，“我是鬼，凭什么要给你一个普通人打工？”
呵！还挺清高的嘛。
楚飞淡淡道：“因为你要想呆在人间，维持鬼的形态长久不消散，你就既要食人间烟火，还要定时补充灵石，人间的食物你可以用各种方式获得，但是灵石在人间极少，只有地府中才比较多，你们这些鬼呢又怕去地府中更容易被阴差抓走，我没说错吧？”
清浅瞪大眼睛，嘴巴张成O型，这个男人看起来懂门道，可不好忽悠。
楚飞知道他说中对方的心思，唇角一勾，“你想要躲避阴差的抓捕，就需要我们给你打掩护。当你以人的形态出现时，我很方便保护你安全，而当你以鬼的形态在阴间赚灵石时，我也可以帮你疏通。不管你最后是选择了却心愿去投胎，还是长期以踩阴阳两界的形态在人间生活，我都有办法帮助你达成。”
绿野越听越震惊，她还是第一次听到一个人能设身处地帮鬼想这些，看来他不只是能见鬼，还能看懂鬼心，似乎已经有了这般深谋远虑，只不过，这些话听起来是不错，要做到只怕没那么容易吧？
清浅潜意识里总觉得不是那么靠谱，轻哼道：“也不知道该不该信你的话，当初我就是太信我那男友，跟着他疯，才会死的，也不知道他死哪去了。”
这鬼防范心太强，楚飞都怀疑她是不是受到过什么太大的打击和伤害，这样的女鬼虽然要取得她的信任难，但是一旦她相信后，反而会做事很尽心。
“你之前就是在刚才大排档那里出事的？”绿野终于插上了话，她相信这也是楚飞想了解的。
“是啊。”清浅的眸子覆上了一层朦胧，“我记得很清楚，当初我还在念中文硕士，我男朋友带我去跟他一群狐朋狗友喝酒，结果他喝醉了跟别人打起来，他没死，倒把我当替死鬼害死了。算了，不说他了。”
楚飞瞥见清浅的眸光中抹过一丝恨意，想必就是要找她那男朋友和杀死她的人报仇，她才留在世间。
他总感觉哪里有一些不对，这女鬼说话总是说一半留一半的，这里面可能有什么隐情。
不过，这不是他现在关注的重点。
“你仔细看看合同，要是没什么意见的话，你就在这里签个名。”楚飞指了指乙方的签字位置。
清浅悠悠道：“你这什么公司啊，不会是皮包公司吧，创世娱乐公司？有没有公章，营业执照？拿出来我瞧瞧。”
“嘿嘿，不瞒你说，公司名称我刚起的，明天才能去注册。你可想清楚了，除了这条路，你还有别的路可选吗？”楚飞翘着二郎腿，一脸慵懒道。
他才不着急呢，虽然对面这位外形很好，看声线和体态都不错，应该是块艺人的好料，不过要是对方非要自虐，跟她自己过不去，那他也没兴趣逼一个鬼。
清浅拿着签字笔来回捻了半天，磨蹭了好半晌，思来想去自己整天东躲西藏的也不是个长久之计。
要是能长期化为人形，找仇家倒方便，而且既然楚飞能见鬼，那也能在见到阴差时及时通知到她，她确实没有第二条路可选。
想到此处，清浅回到现实，抓紧谈条件，“我看你上面说我出道后提成才2成，也太少了点吧？何况到时底薪才1500，连买化妆品和衣服都不够耶。”
“底薪少是我们这行的行规，至于分成，2成也不少了……不过看在你是我公司第一个想签的艺人份上，我破例给你3成好了！你可要保守这个商业秘密，不然以后我签其他女鬼艺人不方便。”楚飞倒是个痛快人，凡事图个开门大吉，只要把清浅这边第一炮就打响，大头毕竟还是他公司赚了。
“为什么非要是女鬼？”清浅耳尖，心里又冒出一个大大的疑问，瞅着对面这还不确定靠不靠谱的男人，狐疑道：“你不会是有什么不良企图吧？我可不想卖身。”
绿野脑门上狂刷过黑线，以她对楚飞的认识，他不是那种人，退一万步说，就算楚飞有这种心思，她也绝对不让！
“你想到哪去了。”楚飞还是那副慵懒相，情绪没有一丝波动，“只是我个人喜欢培养颜值高的女鬼艺人而已，人间我就不用多说了，真要有男客人对你们不轨，你可以直接现鬼身吓他们。要是在阴间有问题，我出面搞定。”
绿野看清浅终于点了点她那颗高贵又该死的头颅，那意思总算是认可了？赶紧趁热打铁道：“怎么样，没问题就签了吧，楚飞老板绝对不会亏待手下的。”
楚飞算是看明白了，不可能什么好事都被他撞上，既遇到清浅这样高资质的潜质生，又那么干脆容易就签下来，即使他已经把道理跟她讲透了。
清浅一手拿着合同，另一只手的芊芊玉指不经意地敲着桌子，很自然间就带出一串美妙悠然的音律。
楚飞震惊了，虽然只是简单的一些音符，他已颇为惊艳，太有音乐天赋了，这人他绝对要拿下！
“这样吧，我有一个想法，要是你同意，我就签。”清浅紧蹙的眉头散开，若有笑意地盯着楚飞。
跟她谈可真不容易，都到这一步了，楚飞知道关键的时候已到，能不能签就看这一回合的博弈。
“你说吧，要是不过分的话，我考虑考虑。”楚飞不改初心，只能不过分，一切可以谈。
他慵懒地靠在沙发背上，端着咖啡抿了一口。
清浅一板一眼道：“其实很简单，我想提出一个对赌，要是我出道三年内帮公司赚到相当于100万或者10000块灵石的价值，我可以选择拥有10%的股份，然后在公司继续干，或者我可以选择解约，公司必须无条件同意，还必须继续保护我至少一年，如果我出道三年还赚不到这个钱，公司可以解雇我，向阴差举报我我都没怨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