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熙再次瞟过墨硫澄站资挺拔的身子。
正值秋日时分,她穿的单薄,凉气嗖嗖得刮,吹起了她的一身血衣,沾染的血有着诉控的妖冶,她的脸脏兮兮的,也有那一道煞风景的黑疤,但是鬼熙却觉得,这个女孩和他人不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他顿了顿,转身要离开。
"诶,阁下,看了这么久的好戏,就这样走了?"墨硫澄一记冷眼扫过去,瞥见了他风华绝代的背影。
虽看不见这黑衣男子的面容,但光光是这背影,就透着禁忌的妖娆,那是怎样的美丽。黑衣在身,却敌不住他本身的清洁,扑面而来的,是淡淡的清香。
真是个奇怪的人儿!
"你要如何?"鬼熙微微一颤,背对着墨硫澄,语气带着些冷硬。
"吃饭给钱,听曲掏包。难不成。阁下是要看戏赊帐?"墨硫澄清冷冷地环胸,她苍白的小脸上看不出半点不适,周身环绕着一般人没有的肃气,抨击着鬼熙越来越强烈的疑惑。
众人皆说摄政王之嫡女,天生元根尽无,天赋奇缺,痴愚不堪。这真是无稽之谈!
"恐怕你不是要本尊的钱财吧!"
"阁下好生聪明,明人不说暗话。一辆马车。我需要代步之物。"墨硫澄回的干净利落。
"马车?这简单!"血子柒好不容易反应过来了,红袖一挥,一边的空地上出现了一辆精致华伦的血色宝马马车。
"出手真是阔绰。"墨硫澄评价了一句。面无表情地抓起地上的二人,"嘭"地扔进车里。一点也不手下留情。没错,是扔!
她可不是什么圣母玛利亚,想害自己的人还对其温柔。要不是碍于这俩人的身份,她才不会管他们的死活。
鬼熙复杂地望了墨硫澄绝决离开的背影一眼,眼底噙着不知名的浅笑。
墨硫澄,全身上下都是谜。
他竟然有想去一个个亲身解谜的冲动。
"呜。"远处传来淡淡的嘶鸣声。
"熙,这次你又要离开多久?"血子柒连忙问。
"尽快。"黑影消失在了原地。
“哎,又要孤独了。”血子柒翘首凝望着黑影消失的方向,暗暗摇头。不知道,那个墨家大小姐是否要崛起了。
不得不说,血子柒,你真相了。
秋风萧瑟,洪波涌起。淬了毒似的红叶飘飘然着旋舞落地,凄凄凉凉,街上的人很少,更显萧瑟。
此刻,天象异变,五星逆转,朗朗乾坤,月日结合,星色消逝。
摄政王府很快映入眼帘。
“快快!去找小姐!王爷吩咐了,不找到就别回来!”管家培叔面色焦急,匆匆忙忙却又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府里的人。
“不必找了!我回来了!”一声桀骜又清丽的嗓音似乎是从远古悠悠飘来,带着几分慵懒散漫。
众人皆下意识望去,天啊!他们看见了什么?大小姐这是什么造型?墨发浸着血水,脸上骇人的黑疤与血水交相映衬,原本的黄色鹅衣如今沾染的全是红色的妖艳。最恐怖的是……
刚才是大小姐说话的吗?
见众人眼睛瞪老大,下巴都快掉地上,墨硫澄抚了抚额,几点无奈:“愣什么?去通报我爹爹啊!”
“哦哦哦,对对对对。”培叔差些一个踉跄摔了,摇摇晃晃跟喝醉了似的奔向里屋。
“小姐,要不……先去换身衣服吧!”一个面容清秀,有几分姿色的丫鬟犹犹豫豫地问。
墨硫澄随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撇了撇嘴:“走!”
她住的屋宅,名叫“澄希阁”。
见到外形,墨硫澄就有些想吐血的冲动。
这……要不要这么土豪张扬啊!
外殿全是用有色琉璃精心雕琢,琼花,一朵又一朵的琼花。无缘两边种着奢侈过硬的梨花木,府里其他树相比,这梨花木长得可真是茂盛。两边的偏殿竟都是用红木乔木交相恒错而建。
这一块板砖都有五十个金币了,摄政王爷,你爱女也就罢了,你爱的这么霸气是要闹哪样!?
“小姐,奴婢给你沐浴更衣吧!”丫鬟香惠抱着装满了水的大木桶,轻松的模样简直吓死墨硫澄。
天啊,这身边的丫鬟都这么彪悍,摄政王府果然不是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