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晓野马上就要考科目二,也就是小路考,这可是驾照考试的关键,汪晓野为此很拼,每天练车练到深更半夜。
韩紫夏几乎每天下班后到驾校的练车场去陪练,她坐在看台上,看十二少开着教练车一圈一圈地在场地转圈。
练车场上有个高坡,主要是练习起步停车用的,在看台靠右边的位置。那个坡最高的地方和底下的练车场高度相差五六米左右,坡虽然很宽,可每当看到十二少开车上了那个坡,韩紫夏都会很紧张,她担心十二少有一天会驾驶不当,从坡上摔下来。
印馨冉最近很郁闷,经常是下班回来家里空无一人。汪晓野要练车到很晚,她经常在驾校附近的小饭店吃晚饭,有时候为了少挨骂,还要请教练吃饭。韩紫夏看十二少练车看上了瘾,有时也在外面陪着汪晓野吃饭。印馨冉每天回来都是冷锅冷灶,后来她也就每天下班在校食堂买几个馒头或者包子,回来对准阳台上汪晓野的大猪腿砍下几块肉来,蒸蒸和馒头一起吃。没几天就吃上瘾了,汪晓野挂在阳台上的腌猪腿没几天就少了一大块。
这一天还没有到下班时间,印馨冉还在办公室忙碌,突然就接到韩紫夏的电话,韩紫夏在电话里说出事了,说汪晓野和十二少出车祸了。
印馨冉这一下吃惊不小,她急忙请了假,打车从新校区赶到省立医院。
到了省医给韩紫夏打电话,韩紫夏说汪晓野和十二少住在骨科。
印馨冉就急忙找标有骨科的住院大楼。刚想进去时,就见韩紫夏从大楼里出来了。她见到印馨冉就把她拉到离大楼不远的石椅旁。
“怎么样?他们有危险吗?”印馨冉着急地问。
“我刚才问医生了,他们都没有危险。就是十二少的脸被车窗玻璃扎了,估计会留下疤痕。还有两个人都有骨折。十二少是腿骨折,汪晓野是胳膊骨折,也算是万幸。”
“怎么搞的?我真是想不通了,练车怎么会练出车祸了?驾校要负责任的。”
“唉。”韩紫夏叹了口气。也许是太累了,她气虚地坐在了旁边的石椅上,印馨冉紧跟着也坐了过去。
韩紫夏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抬头对印馨冉说:“刚才教练跟我说了一件事,让我简直不敢相信。”
“教练?就是那个大胸女教练吗?她应该负责任的。”
“要不是她当时在车上,可能现在汪晓野和十二少已经完了。”
“啊?这么严重?”印馨冉惊讶道。
“是她在关键时刻拉了制动,车从高空中掉下来没有摔得太惨,保住了汪晓野和十二少,也保住了她自己。教练除了外伤。基本没有事。”
“你说,刚才教练说了什么?”
“她……她问我汪晓野有没有受什么刺激。”韩紫夏吞吞吐吐地说。
“什么意思?她怀疑汪晓野受刺激了,故意把车开下去的吗?”
“听她的话里好像有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