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凝等一行人来到被血族攻击过的村子。冰凝看着满目疮痍的村庄眉头紧锁。她替逝去的人安魂,替仍活着的人清除尸毒,给他们带去灵魂的安慰。
这是一个留守之村,为了更好的生活,村里的青壮年都外出务工了。他们怀着美好的梦想,渴望给家人带来更好的生活,在城市、在需要他们的地方洒下辛劳的汗水和露出那一抹脸上幸福儿带着希望的笑。
然而当他们接到电话的瞬间,笑容凝固,凝固的笑一点一点的转变成哀嚎,那是梦想坠落的瞬间,那是希望破碎的瞬间,那是心空了的瞬间。
电话那边哀嚎着:“村子出事了,死了很多人,很惨,被别人吸血死的。死的好惨呀!做了什么孽呀!老人小孩没剩几个人了······”等等撕心裂肺的话语。
“太可怕了,小安怎么一回来就着魔了,吸人血呀!杀了这么多人,以前可乖、可孝顺了,我的孙呀!”
一位白发苍苍的奶奶围着铁栏哀嚎着,铁栏内是一位约摸20来岁的男子。他的嘴角沾满了血,人还处在极度亢奋的状态中,张牙舞爪的嘶吼着:“血,血···。”
冰凝向铁栏上空撒出道符,被施术的道符围绕在铁栏周围。冰凝咬破手指,用她带血的中指在空中画出了血符,“入。”她念着,然后血符弹入男子体内,男子霎时安静了,清醒后的他像崩溃似的瘫坐在地上。
“杀了他,杀了他······。”人群几个声音亢奋而不带善意的起哄着,受到教唆的村里人纷纷要求处决小安,起哄的是人群中散布着的几个吸血鬼。
“杀了他,但是你知道在你身边的人是天使还是恶魔吗?”艾兰说道挥出铜剑朝人群中的吸血鬼刺去,被铜剑刺中的吸血鬼瞬间便化成了飘飞的灰。
“我的孙子也···会变成这滩东西吗?”奶奶哭着问道
“不能控制自己嗜血欲望的吸血鬼会以人血为食,沾过人血的吸血鬼···都不应该被留下。他们···都已死去。”艾兰背对着奶奶说道,语气里有着几分犹豫与不忍。
“姑娘帮帮我孙子,帮帮他。我给你跪下,救救他。”老奶奶跪在地上乞求着冰凝。
“我就只有这个孙子了,就只有他了,救救他!!!”
“奶奶,我答应你!”冰凝扶起奶奶,泪在眼眶里打转
“你要怎么帮我,我曾经就是个人类,可现在我要吸食‘人’的血液才能存活,现在荣升为血族的我还要参与屠杀人类,连死都死不了,你能帮到我吗?这他妈真是一个可悲时代,我是生活在这个时代里的可悲的人,我愿意变成粉末,这样才能赎罪。”男子哭诉的自责着。
“你闭嘴!你的消失对奶奶来说是希望的消亡。希望,一个多么美好、温暖,听着就可以让人感动得热泪盈眶的词。所以,你必须守护它、守护奶奶的梦。”说完冰凝将咬破的中指放入男子嘴内,让他吸食自己的血以清除尸毒,复活生命,回复常人的状态。
“精灵女的生命树在衰弱,真有趣!拯救与自己不相干的人,用虚耗生命的代价,和该葉还真是臭味相投呢!”该隐看着冰凝的生命树说道,脑海中充斥着冰凝的身影,嘴角扬起一丝邪恶的笑。
该葉伸出自己的手,在中午烈日的照射下,手微微的疼痛。他凝重的看着自己的中指,“小叶”他心里叫着。
冰凝用血救他的画面在脑海里来回的播放,那几次都是用过血后自己身体的虚弱感慢慢消失,复原然后至强大。
冰凝的血是不一样的,她的血能复活死去之物、能逆转、能令接受者变强,但冰凝血液的更新周期远比正常人的时间长,血液如果不断地流失得不到更新就是她生命的流失。
“发金,精灵女每次用血都会虚耗自己的生命吧?”该葉问道
张发金:“嗯,血是精灵女生命之元。怎么了吗?突然问起这个。”
该葉:“小叶在用血,我感受到了···,要帮助她才行呀!你知道复活之术吗,摒弃血族基因的复活。”
张发金:“道家传人一定知道吧,那该是属于禁咒的一种。”
该葉:“我明白了。”该葉收起在阳光下暴晒的手向驱魔大殿走去。
任务完成回驱魔域的途中,黑色厚重的云层慢慢地逼近。冰凝感觉到了异样,她停下脚步往身后看了看,黑色云层聚集成像——是该隐的样子。
“小叶,怎么了。”艾兰察觉到不对劲回头问道,但艾兰看不见云层所成之像。“该隐在附近。”冰凝警觉儿担忧的回着,听到此话的艾兰立即挥出了铜剑,然而此时该隐已在冰凝身后······
“太慢了呢,这才感觉到我。”该隐说着尖牙落到了冰凝脖子上
“不···!!!”艾兰惊声的尖叫伴随着冰凝瞪大瞳孔的恐惧、绝望交杂在一起,然后该隐嘴角上扬和冰凝一同消失在了乌云中。
‘让人不舒服的感觉···果然是她’菲林应该隐的召唤进到血族宫殿看到冰凝时心里说着。
宫殿内没有与宫殿名称相符的富丽堂皇,给人更多的是阴深和老旧之感,这里幽暗诡异,散发出一种腐沉的气息。
大殿内该隐卧坐于王椅之上,晕厥的冰凝头靠在该隐腿上,远远看去俨然一副昏君沉迷美色之景。
“王。”菲林跪拜行礼,血族长老撒拉拄着拐杖慢慢靠近菲林,撒拉用拐杖尾端轻轻抬起菲林下巴,“你的心在动摇,我看到了,心偏向了王的胞弟该葉。”撒拉用沙哑嘶沉的声音问道。
“你胡说,没有的事。”菲林怒瞪着撒拉,眼里写满了杀意。“王,如何处置这个心已反叛之人。”撒拉低头向该隐请示
“需要吗?并没有生异心,该葉不就是我吗?”该隐抚着冰凝的脸回道,菲林震惊的呆在那儿‘怎么回事,究竟’她疑问着。
该隐的手指拂过冰凝的脸,冰凝脸上一丝紫黑的气消散,她醒了过来。
冰凝挥出铜剑即刻刺向该隐,该隐一闪便轻易的躲开了。该隐摸着自己的脸,“你···扇过我耳光了,还不满足吗?”一束黑色的、不属于人间的光射过来,那种光有摄人神志的力量,那是该隐眼里发出的光。
“看看吧,匍伏在我脚下的人类。”该隐把冰凝带到殿外,他俯视着殿下的人群说着。
血族宫殿外人们给该隐进献,祭拜该隐,把他当神般的供奉着。
“为什么?”冰凝不相信眼前的场面自语着,“因为我的邪恶和人类的恐惧让我成了神。”该隐回道。
冰凝:“恐惧是不能征服人类的。”
该隐:“那我们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