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不是下棋的人,商量半天也说不出什么结果。到是萧安宇和严珍伊,说不上两句,两位女士就要撕破脸的节奏。眼神、面容、嘴皮上从不吝啬对对方的鄙视。说好的道歉,压根没什么用,萧安宇不听,严珍伊也不诚恳。
洪励安头疼的站在路上,一左一右的瞧见两位女士走开。
“我研究过纳米虫,只是一直没突破它的工作系统。类似GPS导航器和卫星之间的工作,那会儿要对身份保密,所以我做的不太多。”邱江有些惋惜的盯着洪励安的脑袋,似乎现在时候到了,可以破开脑袋让他好好研究纳米虫。
洪励安更头疼,直接用手捂住两边的耳朵:“别想太血腥的事。”
无趣的瘪瘪嘴,邱江继续发呆,笔电里的东西他翻来覆去也没什么进展。是自己的电脑,他本来就很了解,如今已经没有任何能让他兴奋的东西。眼珠子一转,看到做在冲压机旁边的助手和严教授,他们似乎在商量什么。助手的脚下放着几个箱子,装人工智能的那个箱子被萧安宇拿着,她是不会让邱江乱动的。
“这会很刺激的。”邱江喃喃自语的说。
他懂得很多黑科技,好歹是物理学毕业,虽然是辍学生。和教授说话,讨论科学领域,邱江还是做的不错。很快的,他就能和两位助手打成一片,毕竟那位教授的身份可疑,他算是个人质。助手们就随和多了,说以前的工作生活毫不含糊,饥饿病毒理论上的东西,他们也都知道。交流的成果不错,解答了一些邱江自己都不知道的疑惑。人家毕竟是专业的,是局内人,知识广泛。
从背包的角落拿出珍藏的白酒,邱江神神秘秘的说:“我姐姐不让我喝酒,她讨厌喝酒的人。”
助手和严教授都了然的看了一眼,四人瓜分了几两白酒。
邱江脸上通红的瞅着他们聊着聊着就睡了过去,然后靠着冲压机的背面坐下来,拿出自己的笔电,自动解锁密码,链接上箱子里的设备。
“祖国处处是人才啊,他们喝了有一两吗?睡的这么死,你下药了?”虽说是疑问,但严珍伊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你这个奸诈小人,居然用药。
“安眠药,睡几个小时就会醒的。”邱江因为喝多了酒而红彤彤的脸颊,因为和严珍伊说话居然显得害羞。
严珍伊的确是漂亮的女性,又聪明的那种,几乎就是邱江梦想型。吕如意当然更漂亮一些,她也更亲民,可严珍伊是击中心脏的类型。邱江说话的时候不肯抬头,到是让严珍伊来了兴趣,几句话挑逗这位腼腆的宅男。效果不错,可她也注意到,邱江一直没停下解锁的手指。于是,严珍伊问:“这些数据比我还有吸引力吗?”
“不是,是我三姐比你更有吸引力。她需要数据,三姐打仗从来都只会赢,我会保证她会赢。”邱江严肃的神明自己的立场,宛如在美色和工作之间选择,他当然要选工作。这也相当于是梦想,不是吗?
“这是人人都喜欢萧安宇的意思?”严珍伊有些厌恶又打趣的问。
“不是,恨她的人比喜欢她的人多多了。”恨萧安宇的人数都数不过来,数也数不完。
“那你在做什么?”
“写一个程序,将所有已知的数据输入然后计算结果。比如病毒的数据和对个体的差异,会导致的进化偏差。进化,盛世集团是这么说的,他们认为是进化。你父亲的资料里,比第一医院的资料充足的多。这里有完整的实验记录,他们是有针对性的,比如血型和基因的针对性。尝试让丧尸保留更多的人性,这洪队长说的你们那儿的护士姐姐的事,几乎每个护士姐姐都保留一定的人性。”邱江说了半天才看到严珍伊似懂非懂的表情,于是他问:“你是什么专业的?”
“绘画专业,我主要研究国画的,也有涉猎油画。”应该说两项都不错,但需要主要突出的项目,严珍伊比较喜欢国画,山水留白泼墨图什么的,从小就喜欢。
邱江瞬间梦碎,青木大学还有绘画专业?这明明不是艺术院校,属于理工院校的。可能也是因此,所以青木大学的教授是如此的年轻,在艺术界,青木大学肯定没什么话语权。
“你认识江怀玉吗?”那个血牙企图营救的教授,科学院院长江怀瑾的弟弟。邱江记得,血牙到的时候,这位教授已经自杀了。
在血牙毫无办法的情况下,邱江破解过江怀玉的电脑,这位教授是因为想破解病毒而感染病毒。最终死在宿舍里,他的电脑上有对饥饿病毒的逆向研究,还有通过邮箱发给别人的痕迹。了不起的教授,邱江这样形容江怀玉的行为,江教授和严珍伊是一所大学的教授,虽然专业牛头不对马嘴,聊起江怀玉还是聊的下去的。
严珍伊记得之前江教授有让严珍伊帮忙画图。
“什么图?是隔离时候的事吗?”
“好像是DNA螺旋体什么的,江教授在旁边指导,那会儿他生病了,老人家都会有什么风湿、手脚冰冷的毛病。我就乐意帮忙,在我的画室里听他指挥。教授之间虽然交情不怎么样,但互相帮忙的时候还是有的。他可能只是想给学生展示什么,或者是在研究什么理论,我不太懂神经学领域。”
“能再画一次吗?”邱江翻出自己的笔记本和笔,只有中性笔,希望她不会要求要铅笔。
“还有酒吗?”严珍伊坐下来问。
艺术家都是有怪癖的,沉醉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现实中不修边幅。严珍伊也不能幸免,她不需要喝太多,一点点就可以,让脑子清醒。邱江恶趣味的拿过没喝完的,被严珍伊眼神谴责,最终还是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新的。
“为什么你没睡着?”四个人应该喝的是一瓶酒,邱江看起来太精神了吧。安眠药还有解药吗?
“我以前对安眠药上瘾,虽然戒掉了,但还有抗药性,小剂量对我来说相当于没有。”
严珍伊鄙视的啧啧两声,什么人会对安眠药上瘾?就这还好意思谴责画画要喝酒的行为?严珍伊懒得和他理论,开始回忆那副画,一副严珍伊自己画的,但是都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