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动造成六人死亡,其中两个是防卫军。洪励安站在防卫军中,他听着李将军寻求对话的广播,忽然的平静下的人群冲出来一个人,手里握着剔骨刀。他杀死了两名防卫军,将镇压与暴动的声音重新提起,李天祥的声音再也控制不了任何人。防卫军首先开枪,那人倒在血泊之中。最初镇压只是让他们安静,后来安静不下来的人,防卫军帮助他安静、要么就更痛苦的喊叫。士兵的待遇并不比普通人高,然而随时可能被叫去外出任务,有来无回的任务。
人们肆意的抒发不满,忘记界限在什么地方。
“怎么样了?”徐甘如走进病床,看洪励安被缝了两针的脸,人还坐得起来,应该没事。
“我没事,怕的是外面有事。”
“外面的事可就大了,首都和蓝海市正在协商换人,知道什么最有趣吗?那就是双方都只想送走人,而不想对方送人过来。蓝海市没有飞行部队,只能是我们这边说话。但对方派了李星珠和顾轻辞担任谈判顾问,将军估计头发都白了。”徐甘如给自己倒杯水,虽然极力掩饰着,但大家都看的出他的愤恨不平。
“行了,早就想到这个局面,不是吗?”就不信看时局的时候,没人会想到过。
“但这样也太过分了,从前当兵好歹还有工资,现在有什么?住的地方比不上平民,吃喝拉撒都是他们优先,知道多少兄弟因为药品优先给平民使用而死吗?我就不明白这些人到底还在要求个什么玩意儿?说要平等党上台,让他们上台了啊,分了一个蓝海市给他们,还不够吗?又想要地盘,还想要我们连食物都送上,会不会太贪心了点?”放在从前,有硬性规定不可以说,那就不说。可现在呢?什么规定都得是想要遵守的情况下,谁是心甘情愿的?
洪励安忽然想到什么问徐甘如:“平等党具体都有什么人?”
“法斯宾德、迈克尔,其他的议员据说都是选出来的代表。在分割之前,他们的是经费都是新城市的财政拨款,有什么问题吗?”
“把所有平等党活动的视频给我找出来。”
三人集体请假,要么旷工,看了五天的视频。企图从这些政治视频采访中找到一点蛛丝马迹,非洲基地迁移十几万人,地面上的生活视频也不放过。洪励安有个直觉,这些事应该关系到一个人。三人被视频疲劳轰炸几天,生怕错过什么问题,视频翻来覆去的看。连他们的政治需求都要背下来了,主要活动人口和地点都做标记。新城市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上下两个城市加起来还是有几万平方的。
就在李晟昏昏欲睡的时候,他的眼睛盯着暴动那天的视频,忽然发现一个人。
“洪队。”
“有发现?”徐甘如着急摆脱目前的情况,比李晟本人还要兴奋的凑过来。
视频的左上角,有一个女人,李晟特意画了红线圈出她的头像。那个女人带着墨镜和口罩,和周围的市民格格不入,市民的身份是无需隐瞒的,那个女人却不符合当天记录的所有人口。李晟找出名单,没有任何符合她描述的照片。她染着白头发,就算是鸭舌帽也遮不住这样靓丽的发色。
“梁静。”洪励安断定的说,也许哪天镇压的时候,他们还擦肩而过。
梁静在新城市,为什么没人察觉?
另外两人都不懂为什么他能如此肯定,这样都认出来了?洪励安让他们先回岗位,自己火急火燎的拿着外套往外走。到达科学院,不顾门卫的阻拦盘问,直接说军事机密,进入科学院。
“我麻烦你们,能不能给点尊敬?好歹科学院身负人类的未来这样的使命,不要随随便便乱来好不好?”自从来到新城市,萧兰君就没有平稳的生活过,和妹妹关系缓和后,这些人似乎就没有顾忌一般,不停的找麻烦。
“你妹妹走的时候有跟你说什么吗?”
“说个屁,她像是走哪儿会说的人吗?从来没说过,自己去当兵,完了自己又申请退役。青木市到首都好好的,她要跟你跑,来了新城市还要去什么非洲基地。我告诉你,现在这个局面,她负很大的责任。”明明是破坏任务,变成营救任务,不知道是没人擦屁股,还是进来的人太彪悍,生生的分离了首都和蓝海市。这里的每一个灯泡,可都是科学院的研究结果。
“有多大可能,她还没走?”
“几个意思?”
“在首都或者蓝海市,邱江说隧道坍塌的中心点,可能还有一个没被掩埋的点,但她在里面存活的几率不大。坍塌事件已经过去好几天,就算还活着,也没希望了。”
“这又是几个意思?”
“我要见克隆体。”
为什么每次找她都要来这种高难度的问题?萧兰君上辈子是欠了谁的?另一个洪励安最近可是科学院的大活人,江怀瑾先生亲自参与测试,禁止想外透漏任何实验数据。为什么避嫌,抓到人的萧兰君还没排除出实验室。上面知道他的能力,想要逃出去是有可能的,重兵把守,住的地方是玻璃笼子。这想见是没问题,怕的是不止是想见那么简单。
现在无论听到任何要求都有点提心吊胆的萧兰君,认真思索后说:“要见可以见,但你要问什么问题都要写下来。视频录像会被保存下来,可以吗?”
洪励安不意外的点头,在原地等待去请示会面的萧兰君。她好歹也是学者,说明来意不会受到多大的阻碍,就是备案麻烦了点。等了半个小时,萧兰君匆匆走来点头表示可以了。
穿过重重把守的防卫军,他们看到洪励安还有行礼,他们只听从李天祥将军的命令、以保护科学院为第一守则。换言之,这是科学院的私兵,一旦发生不可控事件,这里会首先被保护、撤离。走廊弯弯道道,消毒水的味道很重,犹如在医院里的糟糕体验。
“第一个问题,你在非洲基地外的村子里待了多久?”
两个相似的脸,他们都叫洪励安,隔着玻璃开始对话。
“忘了,大约几个月的样子。”
“第二个问题,你有没有一个特殊的朋友?”
“我有很多朋友都很特殊,你说的谁?”
“第三个问题,怎么找她?”
“我都没弄明白你说的谁,我被困在这个破地方又能去找谁?我还不如呆在当初那个破村子呢,至少没有这么多斗争,我们有火墙、有猎枪,还有城门,可以击退丧尸。都是萧安宇的错,她弄破了这些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