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安晴天让冬生午睡会,自己则蹦哒到了北府。海叔看到她有些意外,和海叔寒嘘了会,才委婉的问流光去哪了。海叔清楚安晴天的小心思,犹豫了会说道:“主子去武斗场看比赛了。”
“海叔,你能告诉我武斗场怎么走吗?”安晴天兴致勃勃的问道。
见她在兴头上,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派了下人带她去武斗场。不料还得花玉石买门票,安晴天忍痛掏了几块玉石。当进入武斗场时安晴天发现要在里面找人太难了,四周密密麻麻的全是人,中间宽广的场地上怎有两人赤着胳膊徒手打斗。暴力又血腥,打的越激烈周围的人便欢呼雀跃,安晴天不喜欢这种嘈杂血脉喷张的环境,会让她迷失茫然仅有的镇定都会不见。她只想快点找到流光,可越是心急越找不到,她开始焦躁起来。这时眉心有点发热,让晴天有了丝方向扒开人群猫着身子前行,直到眉心发烫安晴天才伸直腰四处张望。
在人群中流光很显眼,确定大概位置后一眼便望见了他,安晴天欣喜的叫了他几声都没反应。他的目光始终落在身边的一个男子身上,目光温柔的像能掐出水来。而他身边的男子却对这样的流光习以为常,并不感到任何惊讶,男子的视线被场内玩命搏斗的人紧紧吸引。
安晴天兴奋的小火苗还未燃烧便被浇灭,流光身边的男子她是认识的,正是女扮男装的夏侯涟漪,安晴天脑海里响起在宫人嘴里听到的话:“北家的公子北行衍也倾心于夏候家的千金,经常发帖子相邀为她月下写诗,还大胆表示夏候千金一日云英未嫁,他便有机会获得芳心。”她只当传言来听,并未信过,特别是知道流光和轩辕煜是同盟后,便确定那是他们放出的烟雾弹,用来迷惑敌人让他们误以为两人不合,更不会想到会站同一阵线上。
这一刻看到流光看涟漪姐的眼神,她才幡然醒悟。在看到那满园的海棠花时就该明白,原来都是错的,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错的了?这一幕很熟悉在天水镇的河边也是如此,她在远处看着他俩交谈,而此刻武斗场上流光时不时的对涟漪说着什么话,涟漪姐神色平淡的回应着。安晴天只觉着耳朵嗡嗡昨响,连嘈杂的交叫声都听不到,周围的人快速穿梭只剩自己静默的站里在那,好像他们和自己是两个世界的人,不,她和他们本来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她失恋了,还没来的及开始便失去了。脑袋空白的走出了武斗场,一股凉风吹来让安晴天清醒了些,夜幕降临空中又开始飘落着雪花,把披风上的帽子戴上,朝着家的方向走去。走到半截才想起身边还差一个人,跟她一起的北府下人被留在了武斗场。自己这个破记性,安晴天只得返回去找他,不想回途中看到刚出来的流光和涟漪,安晴天下意识的躲进了一条小巷子里。
流光对涟漪说道:“刚刚打赌是你赢了,我很好奇你对那个人说了什么?”
涟漪一挑眉毛笑道:“还有你流光好奇的事?”
“我唯独只对你的事感兴趣。”流光看着她眼睛的说道
涟漪避开他的眼睛:“你每回都一本正经的同我说笑,害的我差点就信以为真了。”
流光扳正她的肩膀,让她抬头看着自己。他的脸上流露出少见的情愫一字一句的说道:“夏侯涟漪,你给我听清楚了,我看上你从来都不是玩笑话。随着时间你已经刻在了我心里,我试图抹掉,可烙印太深了无论我用什么方法,都去不掉你的印记。我在海底冰冷的活了一百多年,可突然出现了一束光,那束光强烈的吸引着我,让我无法自拔只想靠近那束光。而涟漪你就是深海里的那束光啊!”
流光的深情摸样让涟漪有些慌乱,却又很快镇定下来:“流光,你的情意我承受不起,也无法回应。我的心太小小到只能容的下一人。所以,对不起。”
说完涟漪扒开流光禁锢在她肩膀上的手,决绝的走开。流光失神的站在原地并未拉住涟漪,只是凝视着她离去的背影不舍得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