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安晴天想到了墨玉,她也说过同样的话,活着如同死去,只有绝望的人才会说出这话,大王子亦是如此。作为医者不能容忍病人放弃对生的希望,安晴天劝说道:“殿下,容我斗胆。只要一日活着便有希望,巫王和内医局上下还未放弃,希望殿下您也不要放弃。”
看着她一板一眼的劝告,这么个小人却如此老气横秋。轩辕骥不禁觉着有趣,多日萎靡的身子倒有了精神,同安晴天便多聊了几句。
阮医长回来后依旧阴云满布,看样子还是没有找出医治大王子的方案。安晴天下来煎药时找到阮医长试探的问道:“师傅,对于大殿下的病情你们准备怎样治疗。”
阮医长叹口气说道:“大殿下的肝气郁堵,导致肝脏俱损已失解毒之能,用药只会加重病情。”
“其实我有一个想法。不知当说不当说”安晴天有些忐忑,毕竟师傅年龄大了接受起来应该比较困难。
阮医长知道安晴天的天赋,其实此次带她进椒和殿也是存了丝侥幸。果然有了丝希望:“但说无妨。”
安晴天深吸了口气说道:“在椒和殿内我为大殿下检查了一番,如师傅你们的结论一样,只是我们可以想像他的肝脏类似于中毒烂掉了!这种毒我们没法解,那可以直接刨开肚子把中毒烂掉的部分切掉不让它在影响好的部分。如果全部都坏了那就换一个新的肝脏给他!”
这番话放在这个世界是惊世骇俗的,没有一位医者把活人开膛破肚的。虽做好了心理准备阮医长也着实惊骇,用了点时间才缓过劲斥责道:“安晴天,你可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医者不是天马行空就可以,作为医者每个想法每句话都是关系到人命的”
安晴天郑重的说道:“师傅您说的没错,但这不是天马行空而是确实可行的。你相信我这个办法可以救大殿下,反正你们没有其他的办法何不一试。”
见她态度坚定,阮医长有些动摇难不成她所说的真可行:“这个法子你实施过。”
安晴天摇了摇头:“我虽未亲自实施但我见过有人用过这个方法,而且成功了。”
阮医长严肃的说道:“既然你未亲自实施那如何为大殿下医治。”
“只有找来标本加紧练习,清楚知道结构便可以为殿下医治。”
“标本是什么?”
一想到那两个字安晴天背后发冷:“人的尸体。”
阮医长黑着张脸,目前只能赌一赌了:“好,我替你找来尸体。你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完全掌握,接下来大殿下由你全权负责,内医局的上下皆由你调动。”
此事交由自己权全负责安晴天吓的一时说不出话来,如一块巨石压在身上透不过气来。转念一想方法是自己提出来,师傅这样安排并无不妥之处,想到要剖开一具具尸体发毛的不行。她真的有心理去面对吗?现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答应:“是师傅,徒儿定当竭尽全力”。
当晚阮医长招集了众医到內医局议事,宣布安晴天全权医治大王子,和想像中一样引起了不小争议。阮医长暴脾气就上来了吼道:“都给我住嘴,谁要有异议谁就来负责大王子。”
房內立马安静,他们都不傻,大王子要有意外,受牵连最大便是主冶內医。现在大王子棘手的很,谁也不想接手,有了替罪羊众人都松了口气,只是心里多有不平,安晴天小小药待竟能得阮医长如此垂青,这就是人心只看到别人得势而自动忽略别人所承受的艰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