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凝蹲下身子把蓝尾女鮫人的手放在手心:“你安心的去吧,我会将你带回海国。”
“公主,谢谢你”蓝尾女鮫人用尽最后的力气说完这句话后便闭上了眼睛。随后女鮫人变成了泡沫游荡在屋子的四周,碧凝打开窗户让泡沫飘出去,泡沫一直朝天际飘去,直到遥遥消失不见。女鮫人之前躺着的地上留下了一颗透明的珠子,还能看见珠子里像被水晕染开的蓝色。碧凝把珠子捡起来,从怀里拿出快丝巾小心的包好。见安晴天难过的样子安慰道:“不是你的错,所以不要说对不起。”
连日来压抑内心,女鮫人的死就如同导火线点燃了安晴天的情绪。泪水如崩堤般收也收不住,碧凝还不清楚陆博元的事以为是女鮫人的死让她受了打击,不禁有些内疚:“晴天,让你白白承受这些是我对不住你,你记着你是医者要看淡生死之事,当你为患者的死伤心时,还不如把这伤心的时间拿来好好提高自己的医术,这样到你手里的患者便不会轻易死掉。”
碧凝姐的话很有道理,可她心里依然很难过,不知是为了陆博元还是女鮫人,安晴天不停的抽咽哑着嗓子说道:“嗯,我知道了,先为你包扎伤口吧!”从进来便看到了碧凝姐胳膊上的伤口,只是一时没顾得上问。
“嗯,好咱不哭了。”碧凝很久没有说过这么多话了,劝别人的同时自己也好过了许多。
安晴天擦干了眼泪,为碧凝包扎时忍不住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碧凝沉思了会,想着该不还将她卷入她们的战争,可是巫国王宫她能相信的只有她了,或许从安晴天救她的那刻起她就已经卷进去了,:“她是海国的勇士,昨日夜里潜进宫想要探查我的情况,却被公孙擎苍发现,她不敌公孙擎苍受了重伤拼了命找到我,事态紧急我划伤了自己并把她藏了起来,等公孙擎苍赶到这里时我便谎称刺客伤我之后逃走了,加上我受伤了才可明正言顺的找你前来。”
“哦,原来是这样。”安晴天犹豫了会问道:“其实我很好奇,为什么巫国会将你软禁,派重兵将你看护,狐族对待质子并不如此。”
一提此事碧凝双眼充满恨意:“哼,巫国人情薄意寡,对巫王而言送去狐族的质子只是他其中的一个儿子罢了,送出去了便是弃子,狐族人也深知这点。只是在努力维持表面上的平和,而海国皇族血脉本就单薄,诞下后代需要天时地利,所以皇族一脉无比珍贵,只要我在手巫王等于捏住了海国的咽喉,巫王对海国的异宝早以虎视眈眈,我担心他迟早都会对海国发兵。”
原来是这样,那碧凝姐岂不一生都会这样暗无天日的度过,再也没机会返回故里,天啊她无法想象那样的日子,那个巫王真是可恶哑着嗓子气鼓鼓的说道:“巫王是个大坏蛋,管好自己的国家不就行了,还老眼红别人的东西。”
看到安晴天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摸样,碧凝觉着可爱极了心里的不快消了不少:“就是,若有机会你帮我打他一顿。”
“嗯,好。”安晴天随口附和,待看到含着笑意的碧凝,才反应过来她是在同自己说笑,刚开始觉得她和溯游一点也不像,一个冷淡一个平易进人。到现在才发现他俩骨子里很像,比如都喜欢看她笑话,比如很容易就可以满足。只是碧凝姐被禁锢的太久,久到她忘了自己本质,用冷淡为自己裹上厚厚的冰不被外界的利刃所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