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锦盒犹如一块烫手的山芋,拿着有虽烫手可又舍不得扔掉,阮医长心思沉重的回了府。
王宫侍统局里安晴天被暂时收押在小屋子里,里面只有一排靠墙的长木凳,安晴天嫌坐的太累干脆席地而坐,大体上还是挺干净的。入了夜安晴天没有困意,这种情况下她內心还没强大到像啥事没发生,明天脑袋能不能呆在脖子是个未知数,万一砍了长不出来她不就真死了,抱着担忧的心情挨到了天亮。
阮医长刚来內医局,已经有侍卫早早的来请他前去对证,阮医长心想我还没去找你们,你们倒先找上门,他自然是臭着张脸来到了侍统局。在刚见到安晴天时阮医长有些惊讶,难道就是这么个小丫头治好了连自己都束手无测的顽疾,见众人都在等着自己的行动阮医长收起打量,对安晴天怒目而视骂道:“你这臭丫头,让你办点事你都能捅出个娄子来,以后别再说你是我的人免得丢人。”
刚见阮医长的样子安晴天以为事情败露,脑袋保不住了,谁知阮医长虽是骂但也间接的承认自己的身份,让小心脏呼上呼下的,安晴天忍不住扑到阮医长身边抽泣起来:“师傅啊,你一定要为我做主,我明明是奉您的命令去给送药的,可将军非说我是擅自闯入要砍了我的脑袋。”
明知这丫头在撒谎可看到她哭的情真意切,阮医长心里被软化了些叹道:“唉,你受苦了。放心为师自会为你讨个说法。”
见他俩人一唱一合的,公孙擎苍不免有些头疼,阮医长本就不是个好惹的主他这个徒弟也不是省油的灯。公孙擎苍是个豪爽心思纯良说一不二之人,对揣摩人心自不在行,被他俩一闹真觉的让这姑娘关了一夜实在抱歉,之前的怀疑早以抛到脑后,不由的压低嗓门:“此事是我处理不当,向姑娘道歉,但本将守卫王宫任何事都需小心谨慎,宁可错抓也勿放过,还望两位能理解。”
本来此事安晴天就虚着见人将军松了口便收住哭声,只想赶紧从这出去。可现在她名义上的师傅还没发话便不敢妄动。阮医长也不想此事闹大见好就收,这般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人将军都让了不他也不好端着了:“将军说的在理,守卫王宫是你的职责所在,我们自然是配合的,此事让我那不争气的徒儿吃点教训对她也是好事,既然如此那我便领这徒儿走了,”说完就领着安晴天离开侍统局。
如此和气的解决了问题是公孙擎苍始料未及的,原以为阮医长会不依不饶的,他哪里知道俩人都心虚着,就盼着小事化了。
阮医长并未急着审问安晴天,王宫内到处都布满了各个王子夫人甚至是巫王的眼线,若让有心人听去抓住了把柄在王宫他便不复安宁,他只是轻描淡写的问道:“昨日为何执意求我要亲自为水泉宫送药”。
安晴天明白他话里的另一层意思组织了下语言:“师傅,你教过医者仁心,我得知患者情况后,我想为她做些什么。所以亲自前去心里才踏实,师傅,对天起誓我绝对没有其他龌龊心思。”
看着她信誓旦旦的摸样,阮医长并未急下定论,他让安晴天回內医局该干嘛干嘛。很久以后是安晴天忍不住问他当时他是否相信自己,阮医长说虽然脾气差但看人还是挺准的,当时从她眼神看到了真挚和感激,懂的感激的人不会差到哪去。
回到內医局陆博元正担心她,见她回来关切的问道:“昨天你上哪去了,晚上也没回医舍,没出什么事吧!”
让他担心安晴天有些愧疚,陆博元是王宫中自己出事了会真心担心的人,可她不能把实话告之,这次自己算计了阮内医却还靠他营救,实在对不住他。觉不能因此事把他险于危险境地,越少人知道越安全。安晴天疲惫的笑了笑:“没出什么事,就昨天临时被阮内医派去给水泉宫送药。”
还没等她说完便被陆博元打断,上下的检查了番身体:“天啦,昨晚她们说被侍卫抓去的人竟是你,他们有没有对你用刑!若敢伤了你我定要找他们算账。”
看他为自己着急的摸样安晴天鼻子酸酸的:“你看我不都好好的嘛!只是个误会,解释清楚了不就放我回来了,再说了将军表示了歉意。”
“真没事?”陆博元再次确认。
“真没事,对了刚刚叶清通知我告诉你要去王大人府上看病,天啊!这可是我和你第一次出诊,还不赶紧收拾收拾东西。”安晴天想到终于可以出诊立马积极起来,不停的催促着陆博元,深怕晚了出诊这事就黄了,陆博元倒有些意兴阑珊见她如此积极不好灭她兴头。只得抓紧收拾好药箱,俩人一起出宫为王大人上府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