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推开里屋的门,水蓝色的纱蔓层层叠叠,蓝色纱蔓轻飘飘的从安晴天的肩膀滑落,纱蔓的中心处传来水声。掀开纱蔓一个诺大的水池出现在眼前,水里有个人影在到处游荡听见脚步声,影子从水里浮现出来。深蓝色的长发湿漉漉的贴在身上,瞳孔泛着蓝色水光,厚薄适中的嘴唇轻抿着,鹅蛋脸上挂着水珠显的晶莹剔透。身穿贴身薄纱玲珑曲线显露无疑,水下的身子是条金色夹杂着浅黄色的鱼尾,不停的来回摆动,
印证了安晴天的猜想果然是海国皇族的,只是没想到是个女鮫人还是个清冷绝丽的美人,狐族的美人皆带着魅惑妖娆,而海族鮫人的美如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女鮫人朱唇轻启:“这次倒新鲜老头子没来,派了个水嫩的小姑娘过来,你叫什么名字。”
“内医局药侍安晴天。”安晴天老实的回答到,反正冒名的计划已经没用了。
女鮫人嘲讽的笑道:“那群老东西自己漪的了,找个小的来顶罪了。画扇扶我起来吧!”说着游到水池边。
同安晴天一起进来的宫女小步快走到水池边将女鮫人扶了出来,一离开水面女鮫人的鱼尾化成一双玉腿,美中不足的是玉腿上多处掉皮红肿。女鮫人厌恶的扯过纱衣遮住患处,让画扇拿了条大棉巾擦拭纱衣和身上的水珠,安晴天穿过这种纱衣中有海国才有,轻如蝉翼却冬暖夏凉,穿在身上与自身皮肤无异,能在水中毫无阻力畅游,最奇特之处离水后不一会便干透。
女鮫人身上已无半点水迹,画扇扶着她坐到玉榻上安晴天上前查看,掀开纱衣腿上的皮肤离了水红肿的更严重,一层层蜕皮。女鮫人扭动起来,患处痒的厉害,正想要伸手挠。安晴天喝止道:“不可,挠伤到了血肉就麻烦了,等会涂上药就不会痒。”
女鮫人闻言收回了手,心情有些不悦:“这也不可行那也不可行,你们巫国还有什么可行的,”
安晴天深知患者难受脾气自然会差,自然不会计较,从药箱拿出影鱼放在捣药的钵里,下手时着实心疼,毕竟养了那么久,把影鱼捣碎后倒入薄荷汁用纱布滤出残渣,安晴天把残渣放入瓷瓶里以便明日再用。安晴天温柔的说道:“涂上去会有点刺痛是正常的,你忍着点。”
女鮫人点了点头,安晴天吩咐画扇去门口守着,不让任何人进来。然后让女鮫人褪去纱衣平躺在玉榻上,用羽毛刷细心的把药涂抹在患处,一沾上皮肤女鮫人便冷吸了口气,用了近半个时辰才全部涂好。安晴不嘱咐道:“最近先不要下水,水会冲淡药性影响疗效,涂抹三日应该就无大碍。”
女鮫人穿好纱衣,患处已经不怎么痒还伴着丝凉爽,心里烦躁消去柔声问道:“明日还是你为我上药吗?”
安晴天收拾东西装进药箱:“不了,明天让画扇照今日这般为你涂抹即可,不要向阮医长提及我和今天的治疗,我是私自前来为你治疗的,被人知晓怕是会治罪的。”
自己被软禁的处境女鮫人比谁都清楚,这小姑娘与自己无亲无故竟冒着危险来为自己治疗,她实在不解:“你我素未平生,你冒险治我想要什么。”
安晴天摇了摇头微笑道:“我不想要什么,只是认识一个鮫人朋友他对我很好,想着要为他做些事。”
“你朋友认识我?”女鮫人问道
安晴天挠了挠头:“按照我的猜测你俩应该是亲戚,就你和他尾巴是一样的颜色我也是看他的面上才出手治你的。”
这话一出平静的女鮫人异常激动:“整个海族只有一个鮫人和我的尾巴颜色相同,那便是我一母同胞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