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只休息一次吃了些食物,直到黑夜来临,照明用的萤火灯在那场打斗中已全部损坏,路已无法看清,三人只得停下等待黎明的到来,火堆旁安晴天略有些疲倦了,慢慢的睡着了,睡梦中一个满身是血的人朝自己扑来,画面一转,自己满手是血握着剑插进了那人身上,顿时鲜血如注,流淌在地上,如洪水般上涨誓要把自己吞噬,安晴天想要逃双脚如同灌铅般沉重,惊恐的看着自己整个身子被鲜血淹没,腥臭浓稠快要让人窒息,尖叫一声安晴天从恶梦中醒来,惊的一身冷汗。
回想起方才的梦,心有余悸再无睡意,赶了一天的路希黎也是消耗了不少体力,现下睡的正熟,安晴天不好去打扰她。想起来这里发生的一系列不可思议的事,都是那么陌生可怕,让她更加想念家乡,亲人。鼻子酸酸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咬住嘴唇克制住不让嘤咽声出来,拿衣袖抹了抹眼泪,这时一块干净的手帕递了过来,安晴天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暖心的笑脸。
迟疑的接过手帕,擦拭完泪水。礼貌的道了谢,玄煜向她靠进了坐,拍拍她的肩膀回忆道:“我第一次杀人是在十一岁,那段时间时常被恶梦惊醒,不敢睡觉总是点上一屋子的蜡烛,似乎亮堂堂的就不会被黑暗吞没。”
被他的话吸引住安晴天忘记了哭泣问道:“那你是用什么方法克服这个难关的。”
玄煜笑了笑:“时间可以治愈任何伤痛,不管是心里还是身体的。当你度过那段难捱的时日,你会发现自己也可以很坚强。”
抱住膝盖安晴把下巴抵在腿上,时间是可以淡化一切,可过渡的日子还是会很难过。
“我看见那个杀手分明砍到了你,事后你却没受伤,难道竟是我看错了。”玄煜满不经心的问到。
听的安晴天一惊,强装镇定的说道:“想起来都挺惊险的,那把刀差一点点就砍到了我,幸好我运气不错,从你那个角度很容易看错”
“原来如此,你没受伤便是大幸”玄煜一幅了解的样子,只是他却看出她在隐瞒什么,虽说她神色正常不像说慌,可她的眼神却是闪烁的。
两人各怀心思东一句西一句的闲聊,聊下来安晴天还不自知的被套了话。事后才反应过来,还好都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话,以后和他聊天的要小心,不和他聊天是最好的选择。天一亮三人便启程,过了半日总算是到了黎幽,涟漪和阿九已在那早早等候着了。
刚见到阿九时,安晴天简直不敢自己的眼睛,压根就是另一个人。白皙的皮肤衬托着厚薄适中的嘴唇,眼里不经意流出和黄希黎一样的魅惑,一袭纯白衣衫更是气宇轩昂。他脸上的疤痕这么短时间消失全无,安晴天惊奇的问道:“这时怎么做到的”
“这是狐族的幻术,实际上我的脸同之前一样,还未痊愈,虽用狐仙草治疗疤痕,也需一段时日”阿九耐心的为她解释。
看着陌生的面孔安晴天有些不确定:“你真的是阿九,这张脸是你幻化出来的,还是你本来就是这个模样,”
阿九回答道:“未受伤之前我的面容便是这样”
涟漪制止了还要在问的晴天:“好了,晴天,大家赶路都累了,先行回去休息。”
安晴朗只得抑制住好奇心,安静的跟在他们后面进了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