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又一个城市即将沦陷。人们的哭喊声、吵闹声响彻天空。
我呆愣愣的看着这一切,却丝毫不相信。“骗人的吧,您不是说军队很强的吗?为什么还会这样?”我哭着朝母亲吼道。
母亲眼角有些模糊,轻轻的抚摸着我,楠楠的说:“孩子,别怕,娘不会让你死的!”我不耐烦的拍开母亲的手,又吼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突然间,我们密封的房门被撞开,一个黑漆漆怪物,闯了进来,全身上下的腐臭令我不得不捂住鼻子,它的嘴边还一直躺着绿色的液体,身上的鲜血似乎告诫着我危险的存在。我吓得浑身哆嗦,母亲紧紧的护着我,眼睛死盯着这个怪物,生怕它会对我有什么不测。
没错,导致这场灾难的,就是这被称为异种的怪物。
现在是2052年。7年前,某国秘密实验失败,诞生了一种新的病毒,整个国家迅速感染起来,病毒感染者就是我眼前的怪物。不仅仅如此,短短几年时间,这种病毒已经在全球蔓延开了。
更令人吃惊的是,这种怪物竟不怕枪弹炮轰,愈合力也是相当惊人。
我恶心的看着眼前的怪物,心里却早已胆战心惊。突然,那怪物“嗖”的一声扑向我,眼看就要碰到我的时候,母亲急忙推开我,那怪物的尖爪刺穿了母亲的胸膛,哗哗流出的鲜血让我吓得哭了出来,“母亲!”我大喊着,扑进那沾满血的怀里。
怪物又把目标锁向了我,正要行凶时,投进屋里的震荡弹救了我,怪物被震晕过去,门外有人叫我,因为异种还会醒过来,“是军队!”我欣喜的拉住母亲正要出门。
母亲却甩开我的手,楠楠的说:“孩子,我被异种抓伤,已经。。被感染了!”“不要,军队会治好您的!”我哭着拽起母亲的手,正欲强行拉起母亲,士兵进来,看到我们急忙吼道:“你们怎么还不走!你知道这几分钟又会有多少幸存者遇难吗!”
母亲一推我,“我被抓伤了,这个孩子求你们好好照顾!”说完母亲跪了下来,士兵们看了看我,又看看母亲,道:“您放心吧,这个孩子我们会平安送往方舟的。”正要带我走,我又哭闹着,说什么也要和母亲一起走。
士兵出于无奈,只好把我打昏,抱起我,离开了这人间地狱。
母亲看着我离开的背影,似乎放松了很多,轻轻的闭上眼,等待着死亡的到来。震晕的异种醒了过来,目光撇向还未断气的母亲,扑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太空船里了。这是一个陌生的环境,我打量着四周,这艘太空船非常大,而我现在在一个小船舱里,隔着船舷望去,哇!漂亮的宇宙,黑色开始褪去,眼前是一片寂静的空籁,星火般的亮光开始不停的旋转,胸膛突然觉得有东西要喷出来,星辰的运转似乎就是上帝一手安排,突然觉得自己很渺小,淹没在这些小行星之中。太阳放射的光芒把周围照亮了……
不知母亲看到又作何感想?对了,母亲呢。我回头望去,静悄悄的,似乎只有我一个人,我忽然想起了,母亲替我挡下了异种的攻击军队打晕我的事。
我捂住眼,不让泪水流下来。坐在椅子上发呆。
船舱被打开了,走进来一个年轻人,他端着饭碗,友好的看着我,“吃吧。”他放下碗筷,轻声说。“我母亲呢?”我明知故问,只是想确认一下。“留在地球,死了。”他担忧的看着我。
我的泪水又要经不住流下来。他换了个话题说:“那,你好,我叫杰,是船长分配照顾你的。”我看着这位叔叔,似乎有种说不出来的好感。“那,以后我就喊你杰叔吧,我叫牧尧。”杰开怀大笑,“小孩子不要装作这么深沉嘛。”我也“咯咯”的笑了起来。
我决定到大厅适应一下,尽量把悲伤的情绪甩开。
至于我为什么在太空,因为异种已经突破了人类的所有防线,各国元首联合造了这艘命名为“希望方舟”的巨型太空船,乘上仅存的人类,寻找新的星球去发展。
出了我待的太空舱,周围的一切让我眼花缭乱,巨大的大厅,就好像世界广场一样,人山人海,先不说这“希望方舟”的华丽,就单单是这容纳度也实属惊人。来自世界各地的幸存者全部聚集在这里,丝毫也没有显得拥挤的现象。
杰在一旁看着我,不觉当起了解说:“哈哈,小牧尧看呆了吧,这可是世界联合打造的超级太空船“希望方舟”,为了测试坚固性,军队曾用美国72门炮和白俄罗斯TNT做过三次实验,结果方舟毫发无损,制作材料含有极其坚固的钻石加工,就连船舷也用钛合金制成的防弹玻璃,粮仓充足,能保证10年无断粮现象。”
杰在一旁说的绘声绘色,我却一点都没听进去,目光放在了不远处一起玩的同龄伙伴身上。我走上前去,想打声招呼。“你们好,可以让我一起玩吗?”
我先在非常需要友谊来安慰我孤独的心灵,我很想要朋友。那几个正在一起玩的少年听到声音,看向我。“哈哈,这不是那个h市没爹妈的野孩子吗?”冷不丁的嘲笑就像利剑刺痛了我刚刚愈合的心伤。
我看着他们,怎么可能?他们认识我?有个长得很胖的少年好像看出了我的疑惑,轻蔑的说:“整个幸存者船舱里就你有杰叔叔这个照顾你得保姆,啧啧,就你一个孤儿。”
我一愣,茫然的看着身后的杰,他抱歉的看了看我,我好像明白了怎么回事,“难道就因为我现在是孤儿,你们就厌恶我?”
“不然呢?”他们冲我做了个鬼脸,有人甚至朝我砸东西,我一气,冲过去和他们打了起来。
我自幼过着大少爷的生活,自然比别人身体弱上几分,加上又是人多,不用问谁胜谁负。果然,我被踩在脚下,他们不知从哪来的绳子把我绑了起来,那个胖子乐呵呵的看着我,一边踢打着我还一边说:“叫你装,区区一个野孩子也敢和我们打?”
我被打得浑身是伤,想哭却又哭不出来,直到去逛热闹的杰赶回来救回我,我才哭着冲进自己的船舱。
“愚蠢的人类就只会哭泣!”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