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芳姐的解释,炎君寒焦急的跑下楼,却看到凡画安安静静的坐在客厅里,电视机正播放着一段新闻,凡画认认真真的看着。
听到他的脚步声,凡画抬眸看向旋转楼梯。疑惑的眼神看着他一脸的焦急:“怎么了?有急事要出去?”
炎君寒走下楼来,站在了凡画的面前,深深地凝视着她,好半响后,猛然的将她拉起来,抱进了怀里。
身后跟着的芳姐脸带微笑,推着两个黑衣保镖上了楼。
“画画——其实芳姐说的,她自己都没搞清楚,那个我其实是——”炎君寒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怎么都解释不清楚,因为他此时都还沉浸在害怕凡画再一次失踪的感觉里。
凡画从他的怀里抬头,手指挡在他的唇间:“嘘,我知道。”其实她自己一个人跑出去以后,想了很多,最后她想明白了。她觉得,炎君寒其实根本就没有必要要骗她,就算是真的骗了她,恐怕也是有自己的苦衷的吧。既然她爱他,就应该要相信他。
或许回来可以问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还在看着电视想着怎么开口呢,谁知道他自己跑下来了,而且也自己开口解释了。既然如此,她还有什么是不满的呢?
“你真的知道?”炎君寒皱眉问道。不过,凡画的神情并过于的悲伤,让他也相信了凡画是真的没有在意那些。
“呵呵,我需要知道什么你都会告诉我的,不是吗?”凡画笑着回答他。
炎君寒瞬时傻愣了。
虽然他经常期待,凡画可以这么的懂事。但是真正的这么理智的时候,他又觉得想念凡画以前的脾性。“画画,你不用这样子的,你想说什么或者发脾气,我都接受的——”他怕她将事情憋在心里,越憋就越难受。
凡画闻言,不由的裂开嘴角大笑。他还不适应她这样子呢!
“其实我真的没有生气,也没有难过。也许刚刚有过——但是,那也只是一小会儿的事情,我回来,就代表着我愿意相信你,听你的解释。好吗?”凡画敛了敛笑意后,很诚挚的开口说道。
炎君寒这才放下了心。拥了拥她,在她的耳边说道:“我会给你解释的,相信我。”满心的感动,还有满足。
画画真的长大了。
凡画靠在他的怀里,微微的点了点头。
晚上,吃过了晚饭,俩人一起相互靠着坐在草坪上,看着远处的星星。
周围只有隐隐的风声,还有蟋蟀的叫声。
两个人就这么坐着,即使不说话,彼此的心里都觉得满足。似乎,他们期待这样的日子已经太久太久了。
“画画,要听我的解释吗?”炎君寒忽然开口问道。他觉得有些事情,还是早点解释清楚,会比较好。
而且这样也能够让凡画将整颗心的交给他。
凡画侧头看了他一眼,点头:“好,你说吧。”
炎君寒仰躺在草坪上,并且让凡画躺在他的怀里,枕在他的胸膛上。
悠悠的开口——
“父亲的炎龙,已经创办了很久很久了,久到我都不记得,这么大的一个集团,到底是怎么形成的。从小,我受到的教育就是,要为炎龙着想,炎龙就是我的一切。为了让所有的长辈相信并且放心的将炎龙交给我,我就一直在学习,很努力的学习,商业管理,公司管理,MBA,防身技巧,各种各样的学习。父亲去世,我就接管了这个炎龙,当时的情况你大概也明白一些吧?”微微垂头,看到凡画的脑袋点了点。
他又继续道:“为了让长辈臣服,我必须要做一些我很不愿意做的事情,好不容易将叛乱的人给收服了,江医生却出示了一张所谓的父亲的遗嘱。上面很清楚的写着,让我跟江凝结婚,我才可以正式的接管炎龙。我其实一开始就知道这张遗嘱是假的,因为父亲虽然教育我要冷酷无情的处理事物,但是却还告诉了我,爱情需要自己去寻找,找到了,就要好好的呵护。所以我知道父亲是不会给我下任何跟结婚有关的遗嘱的。但是我又没有办法拒绝,因为字迹确实是父亲的——”
“江医生会模仿吗?”凡画开口问道。
“不会,模仿字迹的人,是另一个人。父亲曾经的情人,因为记恨父亲,所以才制造了一张遗嘱,她的目的实际上是想让自己的儿子继承炎龙——”
“自己的儿子?是你的兄弟?”凡画忽然趴在他的胸膛上问道。
“不是,那个孩子跟我没有血缘关系。”炎君寒肯定的回答:“父亲在母亲生下我以后便结扎了。不可能会有孩子了——”
“那,那个孩子……”
“不知道是谁的,恐怕那个女人自己都不是很清楚吧。据说她有一段时间生活很乱。我接着说。等我找到江医生身后的那个女人之后,我就带着他们一起到了这里,因为我担心你。”将凡画的脸捧了起来:“如果他们发现了我的行动,一定用你来威胁我,甚至会伤害到你。我不愿意你受到伤害!所以我才不得以这么做的——”
“所以你天天都守在这里了?”就为了盯着他们?
“不,也没有。我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外地处理事情,因为炎龙事务太多了。”
哦,原来也没有天天在这里。看来那个芳姐给了她错误的信息嘛——
炎君寒仿佛知道凡画正在想什么似地,于是开口说道:“芳姐每次来的时候我都恰好在,所以她以为我每天都在吧。其实她也不清楚——”
怪不得!
“我问你一个问题——”凡画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开口说道。
“问吧。”炎君寒笑笑着回答。
“我发烧的时候,你是不是回去照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