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画深呼吸一口,回答:“我就是要跟你说,我想去上课!我最近的课程都很重要!”
电话那头的炎君寒静默了许久,久到凡画以为他睡着了以后才开口:“你让东子跟我说话。”淡淡的声音,让凡画有一丝丝的揪心。
将手机交还给东子,凡画站在一边看着对面路边的路灯发呆。耳边听到东子不时的应一声“好的”,好一会儿,才听到他挂断电话的声音。凡画转过身子对着他:“我要去上课!”再一次告诉他,她的意愿。然后等着他的回答。
“不行。”东子冷冷的回答。寒哥的命令,他根本就不能违抗。“你先跟我到寒哥那里,你自己跟他说。我没办法做主,”推着她往前面的一辆黑色的跑车走去。
将她推上车子,东子才坐进了驾驶座上。
凡画沉默的坐着,不发一语。她凭什么要这么听话?!脑子里不时的冒出这句话。
“寒哥也是为了你好——”东子开着车子,没有听到她聒噪的声音,他还真有些不习惯。一直听着她唧唧咋咋的声音都已经习惯了,现在却安静得让他感觉不到人的存在。
“我知道。”凡画有气无力的回答。她明白,真的明白。但是她就是不甘心,凭什么,炎君寒说什么就是什么?她难道就没有自己的自由吗?
“我就是想回去上课。”凡画淡淡的再一次说出。
“你知不知道现在到底面临的是什么?那些人不是什么好人,如果你去上课,一定会跟踪到你家里的!这样会连累到你的家人,难道你想这样吗?”东子有些苦口婆心的劝说。天知道,他不做好心人已经好久了。
今天竟然会为这么一个小女子破例了。大概是她的天真和单纯让他受到影响吧。或者,是因为隐藏在心里多年的秘密?
“嗯。”凡画应了一声,接着问:“那我这样的日子要过多久?”她难道以后每天都不上课?而且每天都这么早出门吗?
“多久?”东子不知道被什么迷幻住了,整个人显得很迷茫。好一会儿后,才侧过脸看着她,问“什么多久?”他显然没有听到她刚才的话,而是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之中。
“我这样早出晚归不上学的日子还要过多久才能结束?”凡画一字一句,一口气说完。
“哦,不知道,这个你应该问问寒哥,不过,我觉得应该快了吧——”冬装手中的方向盘往一个路口拐去。
“问他?”凡画嘴里自言自语的说。问他还不如不问了。
车厢里开始静默。没有一个人开口说一句话。
十分钟后,东子将车子停在了商场的楼下,带着凡画乘着电梯直上楼上。
凡画站定在炎君寒家门外时,良久都没有敲门。站在她身后的东子忍不住上前一步,摁下门铃。
凡画瞅了他一眼,满脸的不高兴。她都还没有做好准备见炎君寒呢!这么快就摁门铃!
东子见状,耸耸肩。他是招谁惹谁了啊?这么早爬起来也就罢了,竟然还要被人用眼神责怪!
无辜的他啊!夹进了两人的战火里了。
几秒钟后,炎君寒的俊颜在门后出现,脸色依然苍白,下巴上扎出青青绿绿的胡渣子。
双眼带着血丝看着门外的俩人:“进来吧——”
凡画冷着脸,不高兴的踩着重重的步子走进去。
站在门后的炎君寒讶异的看着她的动作,有些不解,然后看向东子,以眼神询问他。
东子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了句:“凡画想去上课,不让她去就不高兴了——估计一会儿要找你算账呢——”
闻言,炎君寒才明白凡画奇怪的举动,原来是在跟他抗议啊。
将门关上后,炎君寒冷鸷着神情,走到沙发边上,无力的倚靠在上面闭上双眸休息。这两天,伤口已经有些发炎了,他觉得极为的不舒服。
“寒哥,是不是伤口不舒服?”东子看到炎君寒的神情,猜测他是不是伤口恶化了。
闻言,凡画也瞬间将视线投射在炎君寒的身上。他的脸色看起来真的很不好啊。“你真的不舒服啊?”凡画还是会为他担心的。
炎君寒睁开双眼,看向凡画,这丫头,竟然还会为他担心?炎君寒显然有些吃惊。
但是他还是回答了他们:“我的伤口没事,能顶的住。”男子汉大丈夫,决不能因为一点伤而有所懈怠。
“真的吗?可是看你的脸色,真的很不好——”凡画继续说。这时候的她,根本就没发现,自己的注意力已经全部都转移到炎君寒的伤口上去了,刚才一路上想到的说辞,瞬间被她丢弃到了十万八千里远的地方去了。
“没事,放心。”炎君寒回答。得知她为他担心,似乎他的心里有些雀跃的感觉。
“寒哥,需要我为你准备些什么药吗?”凡画相信寒哥的说辞,他东子可不相信。那可是枪伤啊!没有经过特殊的处理,怎么会那么简单就好了的?他还是要想办法将寒哥的家庭医生带来,给寒哥看看才行。
炎君寒摇头,表示不需要。但是随机,又说:“给我带些消炎药吧——”
“我给你买的那些呢?”凡画一听,马上就问。她记得她给他买了很多的消炎药啊,各种品牌的都有的。难不成这么快就吃完了?
“落在那套房子里了。”炎君寒简洁的回答。
这头的东子则站起身,“你我现在就去吧,顺便将江医生带来——”似在询问。
炎君寒凛光一闪,想了几秒后,回答:“好,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