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
偌大的总裁楼的通道只有我孤零零的站在这,有些让人发慌。平时一般人来人往的啊!会不会是大家都有事?
“踏,踏,踏……”载着上百斤重量的皮鞋和光滑地板,接触,摩擦的声音回荡在空旷无人的过道里,让人有些分不清到底有多少个人在走。
感觉这层楼的灯都不是很亮,都是暗黄的颜色。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的原因。
越来越不安,越来越……
“刺啦”
之前坏了没有修好的灯,忽然闪了一下。本一直绷紧的神经,被这么一吓,一松,差一点晕倒。我顾不得什么成年人的面子,反正这里也没人,跑!
因为,我被吓着了。
总裁办公室!呻吟声?不会是……我想应该是的。过了很久……真的很久……很久……对于在这种环境里胆子小的我来说,明明只要打开门就能摆脱,离开这里。却要忍耐着,不过我还是发现了奇怪的地方。
为什么只有女方的呻吟?男方的呢……而且声音越来越小了。等等,没有声音了。
门不小心开了一条缝,我偷偷望了过去。
没有想象中的美女,只有一具具依稀能辨别是女人的血尸。总裁站在这由他制造的血泊中,他侧背对我。
但很快,一幅幅更加血腥的画面冲击着我的大脑,让我的胃翻江倒海。
肠子、胃暴露在外,甚至于那已被血染红的原本惨白的骨头都映入眼帘。断手,残腿一个个的随意被抛弃在地上。自动忽略了男人满意的笑声和男人****的病态叫声,和满口肮脏下流的话语。
血还不断的,从血尸身上流出来,血泊还在不断扩展。断手顺着血水向前流动,就像一只只被埋于深地,不甘心,难以得到理解从弱小灵魂变为有着深深恨念的怨魂等到了,得到了这个好不容易的爆发机会而将手从土壤里挣脱出来。
但是为什么要向着我,向着我爬来?!我没做错什么!但,灵魂深处的肮脏不堪却出卖了我。
“唰——”
一双血红的眼忽然挡住了我的所有视野。我被吓到了,再加上男人推门的动作,我重心一倾,倒坐在地上。我不自觉的向后爬了几步。
我看到了,那个平时在严肃认真,做事谨慎毫无破绽的皮囊下的真正的总裁!我记住了,清楚的,记住了真正的总裁是多么的肮脏不堪,此时让人恶心的嘴脸也记住了。
每副皮囊下,都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本性。
总裁的表情先是惊讶,但很快他想到了什么表情变得很令人不安。
他玩着手中不知沾满过多少人鲜血的刀,再加上他不断上扬,上扬到诡异位置的嘴角一种不好的感觉扑面而来。
我二话不说,狼狈的爬起来,转身就是跑。
我还不要死,还不要死!
整个走廊有三种声音交织,混合在一起,第一种是我的喘息声,第二种是我不断跑步,发出来的一种令人心急的声音,最后一种是总裁无力的干笑和无情的嘲笑。
不知不觉我依然跑到了尽头——电梯门口。身上也有很多粘人的汗水,更准确的来说是被吓出来的冷汗。
小时的记忆,也若隐若现。
“求求你们!哇哇,求求你们!不要,不要把我关在,关在,小黑屋!”记得自己边哭边叫着。那时候好像还很小,大概十四五岁吧。不知道犯了什么事,触犯了家规,被关禁闭三个月,或者换种说法被关“家庭监狱”三个月。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我被关进屋子,更多的是焦虑而不是孤独与恐惧。貌似是为了一个与我毫不相关的朋友?但说这些都没什么用,没有人为我出谋划策,没有人陪我吃苦受难,焦虑,恐惧手拉手一起慎入了我的心灵,我终于跌入了绝望的深渊。
“你也被关进来了啊?”
谁?除了我这还有谁?渴望爱和呵护的成长期的我,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不敢使劲拉扯,却又渴望走出浑水。
他给我扯了,说了很多东西,许多看管小黑屋的人听到我爽朗大笑时的声音都说少爷疯了。我能注意得到他在刻意回避关于他的一切东西,但我没有过于在意。
忽然有天,他问我“想要逃出去吗?”
我毫不犹豫的回答“当然,想!”
他说了他的方案。我听得很仔细,很认真:
等他们来送饭的时候,立马冲过去,撞倒他们。不要怀疑你的力量和速度,因为一般人在毫无防备下被撞,就算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孩都可以,更何况是你,出去后去找我的朋友吧,他会收留你的。——我照做了,我毫不犹豫的相信了他。
我跑,不停的跑,心里面全是对于他的感激和愧疚,因为我逃出来了,他就只能一个人尝那令人不能忍受的孤独。
马上就能摆脱他们了!马上就能打开我新世界的大门了!
诶?不对啊。
我忽然察觉到空气中有一丝诡异的气氛。
他怎么会把这个方法告诉我呢,他自己都没出去,他比我早来小黑屋内关着,应该早就受不了那种被千百双眼睛监视着的感觉。
答案只有一个——我成了他的小白鼠,只要我一旦逃脱成功,去了他朋友那儿简直就是自投罗网,他可以随时告诉佣人我在哪儿。
第二,如果我没逃脱我将受到一种非人的处罚,而且也说明这种方法不可信。
我停了下来,佣人果然马上抓了我,我没有抵抗,但被电击棒击晕也不是很好受啊。
“哗啦”
所有的水都在泼在了我身上,让我惊醒。但那种情绪只维持了一两秒,我嘀咕了一句“什么嘛,我还没睡醒呢。”
佣人听到我这种懒散毫不在乎的语气,整个人都怒了。拿起了一根带刺的鞭子,举起手重重的打了下来。
表层被直接拉了一块下来。神经系统发挥的很好,痛觉很快传遍了全身,痛的我咬牙哆嗦了一下。
“哈哈哈哈哈,让你嚣张,让你不在意!”佣人已经将仇恨,将自己曾受过的屈辱一起算到了这个只是平时对他很冷漠的少年身上:“你不是平时对我很苛刻吗?你知道个屁!你知不知道那种只能作为下人被你们使唤来使唤去还要被骂的感觉!”
少年将口中的血“呸”的一声吐到了佣人身上,嘴里还骂:“那是你他么比自己没本事,关老子球事,就特么知道怨天尤人。”
佣人一听,怒了。
抄起家伙就不断的往我这边打,我的精神力和意志力没有那么强,所以很快就受不了那种痛觉昏了过去。
但很快也被人弄醒。血,水,眼泪,发丝混合到了一起,再加上破烂不堪的“血衣”想必我现在的样子很不堪吧。
原本我想让肉体上的痛代替一种撕心裂肺的痛,但是看来我想错了,因为两种痛都有,我已经成功的被绑在死与生的交接点之处,不能动弹。
这都是自作自受……
大家都没来总裁办公室,总裁就因该说过不能来办公室的。我猛然回想起是谁让我来的,是总监!看来有很多人想害我啊……
总裁已经逼近了我的身旁:“小老鼠,我找到你了,看来猫和老鼠我赢了。”
我吓得坐在了地上,不断的向上看求饶:“求求你,我没做错什么,放过我!放过我!我还要活着,我没有错,我没看到!”
总裁笑着说:“当然不要!谁会傻到放一个目击证人走……”
时机到了。
我也站起来,语气里全是满不在乎:“嗯,谁会傻到会这样这样明知会死的求饶呢?”总裁眼神刚刚稍微变了一下,但很快又变了回去:“反正你都会死在我手里了。”
“真的吗?”
“叮——”电梯门开了,我半个身子挡在门口,让电梯门不能关。
“你不会傻到知道电梯里有监控还要杀我吧?”总裁愣了,他不知道我怎么会除了这招。
“我刚刚坐下的时候顺手按了电梯,坐下后用脑袋挡住光,不然你认为我向上看有什么意义?”总裁还想说什么,我直接说:“放心,我不是那种正义感十足的人,我会将今天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但是你也别想找机会杀掉我!你也必须忘了今天的事!”
看了看呆滞的总裁,无奈的走进了电梯,对他说了一句:“碰到我,算是你的不幸,我的不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