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慕容淼刚嫁入铘王府,正好楚梓誉领兵征战,在南阳与北楚交战,最后大胜而归。那时的慕容淼是个安分守己、温柔娴静、任劳任怨的一个普通小小县令之女。刚入王府不到几日,就引来一直仰慕楚梓誉的第一位爱慕者司棣兰的恶言相加,趁着楚梓誉不在府邸,三番几次的跑来奚落侮辱慕容淼。
对于这一切,府邸的人也只能装着没看见。铭儿又是气又是怒,却无处替自家小姐伸冤,狠狠骂道:“这恶小姐亏她还是堂堂南兖丞相的千金,竟是如此蛮不讲理,真想给她几个耳光,替小姐出出气。”终于有一回实在是忍不住,铭儿反驳了几句,说司棣兰厚着脸皮,不知羞辱,当场就给司棣兰难堪,让其颜面尽扫。反倒慕容淼还被楚梓誉误会,遭受冷落厌恶。而慕容淼那能受得住如此的委屈,渐渐抑郁起来,加上楚梓誉还带萧伊罗回府宠幸,更是在一个月的时间病了好几回。
忽一日,司棣兰又来府上,铭儿趁机在茶水里动了手脚。却被司棣兰察觉到了,正好赶上楚梓誉回来,面对这一切,铭儿自是承认所有的事情全是她一人所为。而在萧伊罗的添油加醋之下,楚梓誉却怀疑这是慕容淼在背后指使,不免更是对慕容淼一种厌恶之情。却想到这是皇上赐婚,也不敢声张,只得处决了铭儿。
为了不引起更为严重的后果,楚梓誉下令所有人不准再提起此事,一边声称是铭儿做错事情,难辞其咎,被赐毒酒了去。
幕淼淼听着轻月细细道来,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楚梓誉才对自己心存芥蒂,那样的讨厌自己。想着自己又是一个普通县令的女儿,身份更是低微,如此一闹,怕是更加的让楚梓誉对自己生恨吧!即已真相大白,慕容淼的心情却更加沉重,眉目间忧心忡忡。
如今遭受此等待遇,也是情理所在。难怪之前轻月她们对于铭儿之死一直遮遮掩掩,还故意说是得罪兰儿小姐,才被责罚致死。回想起来,只可惜了这个忠心耿耿的小丫头。慕容淼悠悠叹息道:“本来说是还要替那个死去的慕容淼及铭儿一起讨回公道,如今看来不用了。倒是自己还真的无颜面对楚梓誉,自己犯错在先,怨不得他人。”
“所幸兰儿小姐没有什么事,夫人才能逃过一劫。只是真的可伶那铭儿没了。”轻月惋惜的叹气道。
闻言,慕容淼这才想起,楚梓誉受伤一事,这司棣兰也应该知道了吧,怎到现在也未见她来,心中不免疑惑着。忍不住开口问道:“兰儿小姐既然如此的爱慕王爷,为何到现在也未来看他?”
轻月也正疑惑着,轻蹙眉头,欲要说话。忽从外面传来一个声音,“兰儿小姐来了。”
“这不说着就来了。”轻月站在门口,往外张望了一下,转回身,不以为然的摇头叹道:“只管她去看王爷,只要不来这儿闹!”
慕容淼用手支撑着沉重的头,又是重重的咳嗽了几声,细声说道:“喝了药,倒有些犯困来着。”轻月慌忙重新搀扶着慕容淼躺下,小心翼翼的盖上被褥。轻声说道:“夫人且好生歇着,轻月先出去了。”然后收拾好碗筷,轻轻的走出房间,随手带上房门。
另一边神色慌张赶来的司棣兰,直接闯进楚梓誉的院子,见楚梓誉在院中亭子正自己与自己下着围棋。冲上去心急道:“梓誉哥哥,听说你遇刺受伤,兰儿就十分担心来着。谁知爹爹无缘无故的把我禁足在家近半月,今日好不容易逃出来。见梓誉哥哥你没事,兰儿就心安了。”
楚梓誉却连头也未抬,自顾下着祺。司棣兰见此,却更是着急,紧锁秀眉,不悦的撅嘴说道:“梓誉哥哥为何不理会兰儿?难道是兰儿这么久未来看望,便生气了?”
“你这样逃出来,贸然的来我这儿,怕是更加惹怒你爹。”楚梓誉语气淡漠,仍未抬眼正视眼前的司棣兰。
司棣兰开始撒起娇,嘟囔道:“莫不是梓誉哥哥娶了王妃,就不理会兰儿,兰儿才是生气。”
听到此话,楚梓誉手里的那颗棋子忽然悬停,久久未有落下之意。倒是抬眼望着司棣兰,面无表情。随后,收回了那颗棋子,暗暗长叹一声。
司棣兰凝眉思索着,心下想到,等一下本小姐再去会会慕容淼,上一次差点害我没命,哼,我倒要看看你现在到底变成了什么模样。虽然司棣兰被禁足在家,可是关于慕容淼的一切,却暗暗派人监视着其一举一动。
“早些回去吧,别耍小性子,惹你爹不高兴。”楚梓誉冷冷说道。
语毕,司棣兰只好不情愿的说道:“那梓誉哥哥你好好休养着伤,兰儿不打扰了。说着一边欠身,一边生气离开。
楚梓誉瞟了一眼那有些气冲冲的背影,收回目光,盯在棋盘上,继续清闲自在的下着祺。
司棣兰那肯就这样离去,直接找慕容淼去了。正好,一位丫鬟看见,立马走近过来,欠身道:“奴婢见过兰儿小姐。”
“那个王妃今何在哪里?”司棣兰气呼呼地喝道。
这丫鬟便是司棣兰收买的眼线,叫小卉,年方不过二七,长得挺灵秀。因平时少言,也没有引起谁的注意,负责一些闲杂的轻活。
轻月正好碰见小卉带着司棣兰朝西南院子走,吃惊一下,慌忙跟上去。而司棣兰步伐急匆,没多久就赶去了慕容淼的房间门口。轻月追上去,试着阻拦道:“兰儿小姐,娘娘她身体不适,不便见客,还请兰儿小姐谅解。”
司棣兰哪听得进去,一把推开轻月,骂咧道:“不知死活的奴婢,滚开。”正当欲要推门而进,却停了下来,回首盯着轻月,嘲讽道:“莫不是你也很忠心这位新主子,今天若是我进去打扰到你们家主子,你又会不会像那个贱奴婢一样,下毒害我?”
轻月慌忙行礼拜着,说道:“奴婢惶恐,奴婢怎会加害兰儿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