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舞欣耳力多么的好,脚步多么的快,但到小文父亲宇莒小院的时候,这里已经里里外外站满了人,围成了一个半弧,将屋子圈了起来。
于是,她只得抱着雪糕找棵树靠着,站在最外围观察着。
一眼望去,这里将近有三十余人,一大半的家仆,剩余一小半打扮的花枝招展,清秀有加,一看脸庞便知是小文的长辈与兄弟姐妹。
舞欣来回寻了几圈,没有看到小文,看来,是在里屋。
想着之前听到的尖叫声,也不知是谁遇害了。
这几年消情忆养成的习惯。遇事都习惯着多往更深层次地想。
舞欣摸着雪糕的毛发细细琢磨。
小文的父亲宇莒,曾经身为十大家族末的家主,性情难以琢磨,但却很狠厉,甚至心狠手辣百倍不止。
可他却能为了自家女儿,也就是小文,来请她医治。
其实请她医治的这个代价,不过是舞欣的一时心血来潮,也不是真的需要,只是看她自己的心情罢了,不然,她也不会高兴去悬崖随便走走时,看到了奄奄一息的书生丁宇,顺手救了他。
只是那个时候,舞欣记得,当初答应小文的父亲宇莒医治时,她要的是他十家族末的这个实打实的称谓。
而这个代价的来源,是她手底下有一个被宇莒弄得家破人亡的人提出来的。
而她手底下的人数不胜数,是谁来着,舞欣一时也难分得清,认的明白。
等等,扯远了。
关键是,在这众多家人里,小文在她心狠手辣的父亲宇莒的心目中,地位还是很高的。
虽然在来的路上舞欣凭着听到的尖叫声不能判断出具体发生了什么,但现在仅凭院中的人里,与院中没有小文这一点来看,必定受伤的人是小文的父亲宇莒。
更深层次的来说,宇莒可能被人杀害了。
想到这个,舞欣眉心紧皱,再也没了在一旁观看的心思,准备步入人群进入到里间。
心中却想着,希望这不是再一次来场炸死栽赃嫁祸的戏码。否则,她定当揪出他的马脚。
可当她踏出了三步,未踏离开树的阴影时,不经意的低头却瞟到了与树叶阴影不同的一部分。
那是人手臂倒映出来的影子!
舞欣心一惊的同时,脑中也快速思考着。
雷漠被他的随从侍卫带着离开了。
小文的父亲宇莒自从不是十家族末的家主后,已没有身手好到连她都发现不了的人。
而依着这个时候,还能这么大胆在树上观看的人,不是书生丁宇便是贼人了。
但小文都在里间,丁宇又怎可会单独在这儿看戏?
思考着有了结论。
舞欣蹲下身将雪糕放下地,掩饰着自己走路的突然停顿。
可下一瞬,也不知是不是那贼人发现了舞欣的异常还是不想待在树上了。
飞身而起,瞬间就不见了人影。
舞欣见此,不顾被她放在地上的雪糕,也不顾前边不远处的人群中有没有关注这边的人,当即,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