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自然艺术”,一个和头发完全不着边际的名字,然而它却实实在在是给人剪头发和做护养的地方,这里不是上海最有名的发型设计中心,只是离段熠风别墅最近的一所理发门店。楚关天将车就停在店门口,几人下了车,在路人惊异的眼神下进了店门,在接待人员的引导下进入店内,由两名洗发人员领着去洗发,花了差不一个小时,在楚关天就要骂娘了,任煜情和包不随终于洗完了,在理发处坐下,理发师过来还没开口说话,任煜情将显示着东方神起的那张老海报往理发师面前一摆,道:“照这个弄,别说你不行,但如果你真不行,请默默地走开,不然要是毁了我的发型,我会打得你满地找牙。”
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理发师现在就想将眼前这人打得满地找牙,留那么长头发不说,还敢来置疑自己的水平,什么玩意?不过好在他心中也有着顾客就是上帝这条信念,所以并没有对任煜情发火,而且还为任煜情解释了一下,说这种发型在他们理发店里弄不是问题,不过洗了之后就不是那么回事了,问他是不是真要做那种发型。
原来任煜情看中的是东方神起三角魔力mv中金在中那个长发飘飘的发型,就像发型师说的,这发型看起来感觉很飘逸,不过却是个一次性的东西,洗头后如果头发不再次作特殊处理,发质不好的话可能会乱成一堆杂草。但任煜情可不清楚这些,也不管这些,而且就算知道,他也不会在意,因为以前在山上跑的时候,满头长发乱成杂草的时候又不是没出现过。所以在任煜情的坚持下,在不顾云凤飞的反对下,在楚关天和洛飞雄两人点头赞同下,又在任煜情的谩骂下,花了一个多小时,任煜情要的发型终于做出来了。照了照镜子,任煜情对自己的新发型很满意,而楚关天很是适时的递上了一副墨镜,任煜情将墨镜戴上,果然如楚关天之前所说,拉风到不行。
云凤飞付了账,任煜情戴着墨镜开头领路,满头长发剪成了短平头的包不随居中,云凤飞、楚关天、洛飞雄三人殿后,在理发店员工和店里顾客的注目下,一行五人出了理发店。为了任煜情的新发型,几人在店里将近三个小时,这时天已完全黑下来了,不过好在任煜情目力惊人,而且上海乃全国第一大城市,大街上路灯明亮,所以任煜情戴着墨镜在夜里的大路上行走,那是一丁点障碍也没有,当然,大晚上的戴着墨镜在街上走,引起他人侧目,那自然是不在话下了。
由于已是夜晚了,出来时几人也说好了要带着任煜情他们两人过过现代上海的夜生活,所以不用急着回去,按照云凤飞的意思,几人在街上逛一下,顺便再买下东西就好了,可楚关天一直怂恿着任煜情去逛夜店,洛飞雄心里想的自然是去地下赌场,可此时他身边没钱,而且就算他提出来,云凤飞和楚关天必定会联合起来反对,再一个就是他曾经答应过段熠风做完西安那一票后再不进赌场一步,虽然那事办得实在算不得完成了任务,而且中间还出了差子,把段熠风给弄到古代去了,所以他此刻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出要去赌场的话来。但相比楚关天说的去夜店和云凤飞说要去逛街,洛飞雄便是毫无原则的倒向了楚关天那边,因为在他来说,逛夜店是很累人,但陪一个女人去逛街买东西却可能会死人,而且任煜情他们两人明显也是更希望去楚关天的夜店,所以他选择了支持楚关天,帮助他忽悠任煜情到夜店一行。
意见不统一,几人大可分开行动就是了,可云凤飞实在是放心不下眼前的这四个男人,倒不是担心他们的人生安全,而是她认为楚关天和洛飞一淫一赌,根本就不靠谱,而任煜情和包不随虽经过了一个多月学习现代东西,可对于这个世界其实还是一无所知,用最通俗的话语来说这两人就是两小白,比任何小白都白,所以根本就没有靠不靠谱这一说,几经争辩,云凤飞以一敌不过对方四人,所以只得乖乖地上车。
夜店,乃是对所有通宵营业的娱乐场所统称,其中包含颇为广泛,一般人们一听夜店这词,就觉得这些个地方都不是什么好地方,然而有这种想法也不能说他是错的,毕竟那里面够乱,但也不能说是对的,因为夜店本身或许并不乱,只是去的人本身比较乱而已。云凤飞和洛飞雄都是生活在大都市的年轻男女,以前自然不可能没去过这些地方,但说到夜店这里面的门道,还就属楚关天门清。这么多人一起行动,其中还有女性好友,楚关天自然不会带着他们去那些听名字就觉得是乱七八糟的地方,而附近就有一家KTV,有两个酒吧,还有一间迪吧,在稍微征询了其他两人意见后,楚关天带着众人去了那间迪吧。
要带任煜情和包不随了解这个世界,其实并不用带着他们逛夜店这么直接,只需带着他们多走动,多接触一些人,时间长了,两人自然而然的就会对这个世界有一定的了解。只可惜他们两人遇到的这三人,除了云凤飞因是女性,所以平常走动得多些外,其他两人平常一个常在夜店之中活动,一个却只要一有时间和钱就进了赌场,让这两人带,能带出好就鬼来了。
进了迪吧的门,楚关天便一蹦一跳地往里走去,受到楚关天和音乐的影响,洛飞雄和云凤飞的身子也开始摇了起来,任煜情的发型最拉风,然而脸上却一脸茫然,看着抽风似的三人,问包不随道:“这三人不会是旧疾复发吧?”包不随道:“理当不是。当日在西安酒吧之中,里边几乎所有人都是似他们现在这般,不可能所有人都有旧疾。”经包不随这么一说,任煜情也是想起了那日在一团糟酒吧中的情形,确实如他所说,是整个一屋子人都如此时的楚关天他们一般身子不住乱颤,想起当是情形,自然也想起了那老板娘,当然还有她那条深深的沟壑,于是任煜情对于今夜到此一行,心中充满了期待。
随着三个摇摆不定的人进入了迪吧大厅,任煜情和包不随再次见到了当日在酒吧时见过的群魔乱舞的景象,不过今日这里的人没有那天在酒吧时见到的人多,更没有一进门,就有穿着性感的亮丽女子往他靠过来。楚关天似乎与这里的人很熟,以前应该经常来这里,只见男男女女见着她都会上前与他打招呼,而且不论是男是女,与他遇着总会相互说笑几句,自然也有人说好久不见他过来,问他最近去哪了,楚关天便是满口胡诌,有时说回了一趟老家,有时说出差去了,可谓是将遇人说人话、遇鬼说鬼话这样的手段发挥的淋漓尽致。
又与人胡说了几句,将任煜情几人随意介绍了一下后,与对方道了别,便又待往里走去,而这时却迎面走过来一女子,见了这女子,一直打着摆子的楚关天身子也不摇晃了,四眼相对,楚关天问了句:“最近还好吧!”对方便点了点头。看到这情况,云凤飞与洛飞雄不禁相视一笑,然后领着任煜情和包不随绕过楚关天二人继续往里走,任煜情和包不随经过两人身边时,都往两人看了一眼,不过风他两人目无余子的样子,也就绕过了两人,跟着云凤飞二人去占座位去了。
坐在大厅靠边的座位上,四人点了些酒水,一边喝酒看大厅中的人跳舞,一边等楚关天过来。大厅中的人虽是来了不少,但现在却还不是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候,朝九晚五,说的是人们白天上下班,还有个词叫朝五晚九,说的是青年男女在外头鬼混,现在八点多钟,那么夜生活大部队应该是在过来的路上。看了几眼大厅中跳舞的人群,任煜情觉得很没意思,就大声地问云凤飞和洛飞雄道:“刚才那女的和楚关天是什么关系?”听到任煜情问起这事,云凤飞和洛飞雄不禁都看了他一眼,只见他此时两眼中满是好奇之色,于是转头往包不随看去,却见他也是如此,就想道:“不是说古人不喜欢打听他人隐私吗?难道这两家伙来了一个多月变了?”洛飞雄与任煜情挨着坐,于是道:“那是他以前的女朋友,你问这个干嘛?”任煜情道:“我刚才瞧她腹部凸起,当是有了身孕,所以问一下。”洛飞雄一愣,道:“真怀孕了?你怎么看出来的?难道你还懂医术?”任煜情道:“医术略懂一些,不过我未为她把脉,是以不能确定,不过她只是腹部微微凸起,身上其它地方却无多余赘肉,是以怀有身孕的几率要大些。”包不随也道:“依我看也应该是怀了身孕。”洛飞雄很不想从他口中也听到略懂两字,于是转头和云凤飞说道:“那一尸两命的事真不是开玩笑?”虽然迪吧大厅中声音很吵,而云凤飞坐得又稍微有些远,不过正是因为这里的音乐声音大,所以任煜情和包不随说话都很大声,所以云凤飞将二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风洛飞雄转头来问一尸两命的事,于是说道:“这我怎么知道,等下他过来了问一下不就清楚了。”
大约等了十分钟,楚关天过来了,这时的他不像来时一路情绪高涨,而是变得有些颓废,只是看他的样子,洛飞雄和云凤飞便知道任煜情他们猜得是八九不离十了,便问他道:“她真的怀上你的小孩了?”楚关天惊讶地抬起头看着两人,眼神仿佛在问:你们怎么知道?洛飞雄使了个眼色,告诉他是任煜情看出来的。得知是被任煜情他们看出来的,楚关天刚因惊讶而提上来的一股气顿时又泄了,道:“她说她准备将小孩生下来,问我如果孩子是我的,我愿不愿意负责?”他说话的声音很小,洛飞雄和云凤飞没听清楚他说什么,不过任煜情和包不随二人耳尖,倒是听得清清楚楚。任煜情大声问道:“你怎么回答的?”楚关天道:“我想让她将孩子打掉,可她不肯,还说孩子生下来我不肯认的话,她就一个人将孩子养大。”包不随道:“你不会是不想认吧?”楚关天还未答话,任煜情一巴掌拍在包不随肩膀上,道:“叫你多学些你偏不听,整日里就知道看武侠连续剧,现在搞不清状况了吧!”被任煜情在肩上拍了一上,包不随这才猛然回过神来,道:“未成亲便已有身孕,如此不检点的女子,确实要不得。”任煜情问道:“如今天下女子都是如此,却不知要还是不要?”包不随叹了一口气,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事实如此,却也是没有法子之事。”顿了一下,接着又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小子若是敢不认自己亲骨肉,老夫第一个瞧不起你。”
不管任煜情两人就贞操与子嗣哪个重要而高谈论阔着,楚关天低头想着自己的事情,然而不等他将事情理出头绪,便被一个女子的声音从思绪中拉回了现实,抬头看去,便见一艳丽女子就站在自己身边,只是看了她一眼,刚才的烦恼便都被抛到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