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
“原来是这样,大哥,那贾轩这病目前还医不了吗?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哎。”姚庆仰起头朝着蔚蓝的天空深深叹了一口气。
“目前的医学水平还真医不了,不过现在能控制就很不错了,要是再早个几年,这孩子性命也就不保了,不能怨天尤人,上帝自有他的安排,我们只能叹息而已,不过现在医学会水平每2年都会前进一大步,贾轩的病最后应该还是能治得了的。”陈同推了推眼镜,很平静地说着,自从贾轩的出现,他习惯的一味最忠诚的祷告,心中又在默默祈祷,他相信上帝会给贾轩带来好运。
“到了,我们快进去吧。”两个人钻进小弄堂急匆匆朝家中奔去。
......
“妈的!这臭婆娘又不知道在干啥,伙计多少钱?”一个很粗鲁的男人,衣冠不整,额头上服帖着几丝黑发,很疏散,一根根散开,头顶早已是地中海,那些黑发中参差着几缕白发,身高175左右,说话语气显得有点蛮横无理,他左手拿着一叠书,右手拿着另一叠书,不停不停往一个脏兮兮黑乎乎的垃圾桶堆放东西,边上站着一位乐呵呵的老人,拿着自己手中的称,做着轻微的手脚,随后咧开嘴笑道:“给你50吧。”那男人见钱眼开,心中惊讶不已,这些烂书竟然还能值50元,自己又可以喝上几顿酒了。“好,成交。”那男人手中拿着褶皱的50元,笑着,摇晃着走进了房中。
“咚!咚!”敲门声响了,里面传来一阵很不耐烦的叫声:“谁啊!烦不烦!还让不让人睡觉!还有没有法啊!”
“大武,是大哥我啊,陈同啊!”门开了,大武挺直了腰板,拿着梳子不停梳理着自己的仅剩下的几根发丝,动作似乎还很标致,整理完头发后,打开了门,恭恭敬敬地向陈同问好,在家中大武最尊敬的就是自己的大哥,小时候惟独陈同对大武是最好的,这点大武可从来没有忘记过,陈同比大武应该大上10多岁吧,大武刚出生时,父亲也就去世了,那时候母亲生完了大武时伤心过度,奶水也就没有了,大武便给别人喂奶长大,或许就是因为这样,大武这人对自己的母亲,对自己的家都是置之不理。
“大哥,你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了?有啥事吗?”大武笑着问道,不过这时姚庆已经急匆匆地跑进书房了,抬头望去,书架上已经空白一片,那棕黄色的书架的第三层上的最右边也已是空白一片,姚庆整个人顿时瘫软在了地上,很绝望,很失望的样子,
“大武!大武!你把那些书都放哪了啊!都放哪了?”姚庆冲了出来,一眼望去,就看见一张已经让他极其厌烦的脸上堆着对于她是邪恶的微笑,那桌子上还放着一张很旧的50元纸币,甚至连上面的人头都看不清楚。
大武听见姚庆如此大呼小叫,语气中满是责怪他的意思,他一下子火气便旺了,他转过头,怒声呵斥道:“别给我大呼小叫了!你以为你是谁啊!这些书对于你有用吗?对咱们孩子有用吗,都是你这个败家子老往家中添这乱七八糟的东西!”
“说话注意点!”陈同知道这夫妻俩并不是很合得来,不过陈同相信,这所有一切都是眼前这个很不懂事,很不负责,很邋遢的弟弟所引起的。
“大哥!那份信...那封信不见了!”姚庆其实很清楚,肯定被大武给放在书堆里卖了!
“什么!”陈同整张脸一下子刷的白了,顿时空气中凝结在了一起,三个人算是僵持在了此刻冰冷的空气中,不知是谁敲开这块碎冰。
“信没了,大武!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呢?哎,算了,算了,姚庆,都算了,咱们就别生气了,命运都定,都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