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爸爸要回来了,听到这个消息大家都很高兴啊,谌爸爸是非常厉害的人物,不好直说,但是新闻联播里看的到的,特别是在国际的一些会议上,他的角色是很重要的。只要我能想得到,没有他不会的语言,超级厉害。但是非常的忙,每年就集中休息一个月,其他时间永远在飞机上或者在会议上,可以说最高领导有多忙,他就有多忙,是不是太明显了,哈哈哈哈。
他和我爸爸是同学,俩人关系好,所以我们两家才这么好,据说是他求着我爸妈跟他房子买一起,帮着照顾一下谌阿姨和谌殷哥,毕竟她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他一直想要一个女儿但是政策不允许,我爸和我妈要孩子要的晚,得了我的时候据说他比谁都高兴。他对我一直很好,就是他起的头一直让我和谌殷哥结婚光明正大的当他的女儿啊,不然我爸老在他面前嘚瑟。
我十六岁的时候,他给我送了一副字,就是好多国语言的那种,我只看懂了一行中文,“木晓,永远幸福,健康,快乐。”据说他是一字千金,默默地觉得自己赚到了。
木迪也是喜气洋洋的,因为谌爸爸肯定会给一个超级大的红包,想想都觉得欢乐。
他是鬼节前几天回来的,回来的那天,我们一家和谌阿姨还有谌殷哥一起去接他,他见到我们可高兴,最先和谌阿姨拥抱了一下,然后是我爸和我妈然后是我和木迪,到谌殷哥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用力的我都觉得疼了,谌殷哥笑了笑,“爸!”
谌阿姨的眼泪就在眼眶里转啊转啊。
谌爸爸又拍了他一下,“懂事了,好!”谌爸爸的口气字正腔圆,不熟悉的人都会觉得有点距离感。
我和木迪果然美滋滋地拿到了一个大大的红包啊,他们四个大人挤了一个车唠嗑去了,我和木迪跟着谌殷哥,在他车上将钞票数了一次又一次。
谌殷哥实在看不下去,瞪了我们两眼,“你们俩能出息点吗?”
木迪哈哈地笑,“谌殷哥,你不会是眼红吧。”
我觉得谌殷哥都要翻白眼了,不过他不大做这种事情,只是很无奈,摇摇头,“丢人。”
我晓得谌殷哥是很高兴的,他小的时候虽然有点叛逆,也不听谌阿姨和谌爸爸的话,但封沐说过,这是典型的缺失型叛逆,因为得不到所以表现的不想要,其实心里爱死谌爸爸了。我觉得要是某一天让谌殷哥知道,我这么找封沐分析他这个分析他那个会不会杀了我。
我们去谌殷哥和河源哥的饭店吃饭,河源哥见着了谌爸爸恭敬的不要不要的,准备了好大一桌菜。
不过吃饭的时候,谌殷哥和谌爸爸又闹了点矛盾,大概就是催谌殷哥结婚,谌殷哥就有点不爽,不过双方都忍着,没讲太难听的话,河源哥立刻充当中央空调将谌爸爸哄的哈哈大笑,连我爸都说,河源这小子了不起。
后来在回家的路上,我爸爸和我们凑了车,我觉得肯定有事,果然一上来就教训谌殷哥啊,谌殷哥是有点怕我爸的,毕竟谌爸爸不在,我爸很长的时间里一直充当着男性长辈这样威严的角色。
我爸的意思是,谌殷哥年纪不小了,谌爸爸这么忙,希望在回来的时候能把想办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了走的时候才安心,虽然着急了些,但是父母之心,谌殷哥能理解理解不能理解也要理解。
谌殷哥说,“叔叔,我也着急,但是这种事情真的急不来,总不能随便找了个人就能结婚吧,那不是祸害人家吗?”
我爸爸听他这么一说就放心了,“有这个觉悟就好,虽然急不来,但也不能太不急了。”
谌殷哥一再保证,“有合适的一定尽快结婚。”
然后我爸说,“那个初笙,没想到是个硬气的好姑娘,现在在大使馆做的不错,你爸妈和我说过,你要是真的忘不了她,他们也不拦着了,家庭差点没关系,这些年看来,人真的挺不错的,你们俩也没找别人,就一起算了。”
我当即一口水喷到了我爸脸上,我爸莫名其妙地看我,“干什么呢?”
我慌张地拿纸巾给他擦啊,“呛到了呛到了。”要不是他是我爸真想把他扔下桥下的滚滚黄涛。
木迪说,“爸,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好马不吃回头草懂吗?何况谌殷哥这么优秀的人对吧,姐?”
我点点头,“木迪说的多好。”
我爸皱了皱眉头,“你们两个懂什么?”
我都要跳起来了,“我什么都不懂,你逼着我去相亲干什么!”
我爸回头不看我了,问谌殷哥,“木晓最近是不是不太正常了?”我晕,你的女儿你问谁呢?!谌殷哥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笑了笑,“木晓,不小了,她有自己的判断,我觉得她说的没错。”
我使劲地点头,“对,我说的都是对的。”
我爸问我,“那你说说,你刚才说对什么了。”
==,我刚才都说什么来着,崩溃。
谌爸爸今天留在我妈家不走了说是要和我爸彻夜聊聊,我妈就过来和我睡,我表示很不习惯,明明有那么多房间,干嘛和我挤啊。
我妈可生气了,觉得我太不识抬举了。木迪落井下石,“妈,你看木晓就是这种忘恩负义的人,要不是我长大了,我做梦都怀念和你一起睡觉的时候。”
我妈甩了他一个白眼,“长大了怎么了?过来。”
然后,==,我们三躺一个床上聊天了。难免就说到谌爸爸了,我妈说他这种人物回来肯定应酬多到不行,在政治里,有些事情你推都推不了,所以他趁有时间把要交代的事情都跟我爸交代清楚了,木迪幸灾乐祸地说,“这头等大事就是谌殷哥的婚事呗。”
我妈好像很感慨,“他们现在也是后悔,初笙也没哪里不好,只是那时候觉得谌殷还小,找一个政治背景不好的姑娘不太好,没想到这几年,思想开化了,大家对一些过错家庭的家属反而不是排斥而是同情和扶持了。”
我的情绪又低落了,我爸妈支持,谌阿姨和谌爸爸也支持,我觉得说不定谌殷哥娶初笙姐就是明天的事情了,我都要哭了。
木迪说,“我觉得谌殷哥不会娶初笙姐。”
我妈说,“你懂什么。”
木迪倔起来了,“我就是懂,我也是男人,男人最懂男人。”
这话把我妈逗乐了。
夜里,我妈倒是睡得香甜,我是翻来覆去的完全睡不着,偷偷拿了手机给谌殷哥发消息,“睡了没?”
他回的很快,“还不睡?”
“睡不着,/哭脸”
“又怎么了?木迪惹你了?”
“没,哎,算了,不说了,我睡了。”我觉得完全没法沟通。
他说,“别啊,有事你说,我给你解决。”
“你当真什么都能解决吗?”
“恩,当真。”
我犹豫了犹豫还是咬咬牙发了,“那你别和初笙姐结婚。”
“谁说我要和她结婚了。”
“我爸我妈你爸你妈都想促成你们俩和好,结婚啊。”
他发了个摸头安慰的表情给我,“他们是他们,我是我。”
“你不和她结婚也会和别人结婚啊。”我觉得自己也是够作了。
“那你是希望我永远不结婚了?”
我就是被自己作死的,“算了,我们俩有代沟,睡觉,晚安。”
他发了个无奈的表情,“现在觉得和我有代沟了?缠着我的时候怎么不说。”
“我什么时候缠着你了?”
“一直。”
我委屈死了,他怎么能这么说话,我那是缠着他吗?我那是爱他,就算在他看来觉得是我缠着他了,他也不能这么直接的嫌弃。
我狠了狠心,“好吧,那我以后不缠着你,我缠着别人去了。”
“别,我喜欢你缠着我。”
我握着手机的手抖了抖,实在辨别不清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发了三个问号回去。
他说,“傻姑娘,早点睡觉,晚安。”
我壮着胆子地打了一行字,“我不要你那句话的后面三个字。”
他就回,“傻姑娘,早点睡”
我,不止要哭了,也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