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毫不留情地要把我弄醒看烟火晚会,我困得在地上打滚求饶,“不看了,不看了,我明天早点起来看日出也是一样的。”
他将我从地上硬捞起来,裹着被子抱到阳台的沙发上,外面已经是霹雳啪啦的烟花碎裂的声音了,烟火宴会在三百米外的一个小广场,在我们的阳台上,流星雨般的烟火落下来的时候好像离我们特别近,让人情不自禁地要伸手去接,我就颤颤巍巍地伸出我的手,谌殷哥啪地握住了。
我瞪他,“你干嘛呢?”
他将我掰过来面对他,捧着我的脸说,“你说,这种时候适合干什么呢?”
我动了动脑袋,“你别拿手捧着我,好痒。”
他泄了气般地叹了口气,“你个白痴。”然后往房间里走,去了卫生间。
这又是怎么了,我没空理他,抬头望那些巨大的五彩斑斓的花束在眼前消散,市里很早就不允许这样大张旗鼓地放烟花了,好多年没有见到这样的场面了。
我趴到栏杆上,拿出手机录像,但是太黑,录出来的效果不太好,发了一小段到朋友圈里,想起了谌殷哥刚才的问题,“这种时候最适合干点什么呢?”
一会,木迪就私信我,“把谌殷哥拿下了没有?”
“怎么拿?”
“扑倒,然后让他跟你交代交代他的游戏账号密码,这个很重要!这是人与人之间信任的桥梁!”
“……滚。”
一会我的一个大学同学就在底下回复,“打k”
陈子豪也回了一个,“打k”
然后底下跟列队似的来了一群,“打k”
我恍然大悟地想刚才谌殷哥不会是想,那个,我吧。虽然觉得很不可能,但是这么一想,万一有这种可能呢,我的脑子是被猪吃了吗?他捧着我的脸的时候,明明那么温柔!
谌殷哥一会就拿着手机回来了,我一看见他就紧张,手心出汗,他瞧了我一眼,叹了口气,“我们得走了,公司出了点事情。”
……尼玛,还好没有将那句“你刚才是不是要吻我”问出口,不然脸该往哪里搁。
回程的路上,他让我睡一觉,我其实不太睡得着,醒的时候,他问我,“你是想回家呢,还是了解一下我?”
“啥?”我迷迷糊糊的,听不大明白,了解他?
他揉了揉我的脑袋,帮我解了安全带,“既然假都跟你妈请好了,就跟着我几天吧。”
然后他将我带到了一个拍摄现场,广告公司有拍摄是很正常的事,但是现在是凌晨三点啊!!!我们到的时候牧溪哥也在,他扫了我一眼,对谌殷哥说,“你带她来干什么?”
谌殷哥淡淡地说,“闹心,长点见识。”
牧溪哥打了个呵欠,“不行了,我得回去了,困的不行,你来看着。”
谌殷哥就点点头,然后,尼玛,牧溪哥就搂着个大长腿的模特走了!!!
谌殷哥拍了我的脑袋,“人都走了,你看什么呢!他有我帅吗?”
我无语,“不是啊。牧溪哥不是要和封沐结婚了吗?”
谌殷哥白了我一眼,没理我。
今天拍的是内衣,那模特身材真好,腿长的,啧啧,还有那姿势,我都想扑上去了,麻蛋,谌殷哥天天看这些能喜欢我才有病了。有一个模特拍完了就下场来走到谌殷哥身边,特别自然地蹭到他怀里,“谌殷哥哥,好久不见拉,晚上一起玩玩?”
……尼玛,你倒是推开她啊,谌殷哥笑了笑,“改天,我带着妹妹呢。”
她就瞧了我一眼,“亲妹妹?”
谌殷哥点点头,“恩。”
……你妹啊。
她就笑了笑,“先走咯,要不是你,我才不接这么临时的活,长皱纹的。”然后凑近了,“上次,我们不是挺合拍的吗?”然后抛了个媚眼就走了,尼玛,我要疯了,信息量怎么这么大!!!敢情谌殷哥确实没对初笙姐念念不忘呢,他简直就是彩旗飘飘啊。
谌殷哥走开拿了瓶水给我,“好好坐着,等我。”
“我才不等你!”
他就叹气,“这就受不了了?”然后也不管我就走到摄影师旁边指指点点。那些个模特看他的眼神,简直就跟直立的生殖器一样,刚才还打着呵欠不配合呢,他一站过去,立马精神抖擞,搔首弄姿。嘴那是一个比一个甜,麻蛋,我发誓,我再也不叫他“谌殷哥哥”了,而且听起来麻蛋都跟谌殷哥睡过觉是不是!想想就恶心。
我低头玩手机眼不见为净,又气不过,就一直给封沐发微信,她肯定不理我,但是不吐不快,尼玛的。
后边当真是撑不住了,找了个沙发蜷缩着睡着了,谌殷哥把我弄醒的时候我一看手机都早上八点多了,他将我拉起来,无奈的样子,“连呼噜都能打,果真是个没心没肺的。”
我揉了揉眼睛,“弄完了?我好困。”
我就将我像球一样抱起来,“我带你回家。”
我心里挺委屈的,就搂着他的脖子蹭啊蹭,“哥哥,你这几年是不是过的挺逍遥的。”
他就扫了我一眼,“吓到了?”
“反正我觉得不好,没有女朋友你还有右手呢,你不如为了那什么这么随便,万一染上什么疾病怎么办?”
他就掐了我一下,“女孩子讲话斯文一点。”
尼玛,你自己都败类成这样了,还不允许我说两句了!我强忍着心痛啊,心平气和地跟他说,“你这样,对你未来的媳妇不公平啊。万一她就是个一心一意喜欢你的傻叉呢,你让她怎么接受啊。”
他将我放进车里,“真有这种傻叉?”
我就认真地点头啊,“哥哥,你要自爱啊,总有一个傻叉属于你啊。”
他噗嗤地笑了,绕到驾驶座上系好安全带,然后看了我一眼,“如果我跟那个傻叉说,我也有年轻不懂事的时候,我现在开始改,你觉得这个傻叉能原谅我过去的这些荒唐事,能保证将来不拿这些事情来膈应我,能保证吵架的时候不拿这些事说事吗?”
我觉得他真的是问了个深奥又实在的问题,完全回答不上来,尼玛,老娘介意死了,“不介意”这三个字怎么都说不出来!我就说,“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你这种用不惯右手的人,哪能说改就改啊。”
他就哼了一声,“我铁定能改。”
他把我带回他家,给我换了床铺,自己睡书房去了。我睡了个神清气爽,醒来时,谌殷哥也不在,我就看了会电视,过了好一会,他才从外边回来,给我打包了吃的,然后给我一个档案袋,里边是体检表,但是我看不懂,他就指了指好几处,“阴性,阴性,阴性!看懂了吗?”
我边吃东西,边郁闷,“你给我看这个干啥?我也没觉得你有病啊。”
他难受地扶了扶额头,“从今天开始,我改!让你做个证明,哥哥我身体健康着呢,万一有傻叉出现了,你记得给我做个证,说我为她洁身自爱好久了,行吧!”
我就默默地把体检表收好,心想,除了我还有什么人这么傻叉。
我就给他喂了口粥,“哥哥,我们今天做什么。你忙的话,我回家了。”
他说,“别,你得代替傻叉监督我。”
……我晕,跟傻叉较上劲了是不是,我就说,“哥哥,一般傻叉吧,肯定不能跟模特一样,肤白貌美胸大大长腿。”
他就上下地打量我,“就算她是个你这样的A胸小短腿我也喜欢。”
……尼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