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辉感觉自己运气特别差,特么的双地能碰到双天,双天特么的对面竟然可以搞出个至尊宝。一来二去,他就慢慢的沉浸在赌博的快感中,双眼都泛红了。
旁边几个年纪相仿的女孩纷纷劝道:“孙辉你别玩了,说好的玩几把我们就去唱歌了,现在都什么地步了?”
孙辉自然知道到了什么地步,他从羊城来广深,也是受了这几个高中同学的邀请。这小子自来熟,路上搭话的功夫认识了个小哥,那小哥神秘兮兮的说要去找刺激,孙辉这小子好奇心比猫还重,当下几个同学见了面之后,就忍不住说要带大家去玩个爽的。几个年轻人几个月没见了,喜悦之下也就顺着孙辉的意思跟着那小哥来到了这个书店。
孙辉看着那小哥,面露不解之色,问道:“我说小哥?你带我们来书店是什么意思?消遣哥们呢?”
那小哥神秘一笑,说道:“上楼你就知道了,男人都爱的玩意!”
孙辉一打寒颤,急忙说道:“去你的,我这里还有女士呢,你不说清楚,我们这就走了!”
那小哥也急了,生怕孙辉真走了,解释道:“没事没事,你想歪了,男女老少皆宜,皆宜!”孙辉听了这话才半信半疑的招呼大家过去。那几个女孩子看这个地方处处透着诡异,都有些不想再进去了,但是又不好扫了孙辉的性,彼此互看一眼便也硬着头皮上楼了。
一进去就看到与书店截然不同的画面,吵闹不堪,孙辉看了几眼就明白了。
“赌博啊!”孙辉看到原来是赌博就犹豫了,几个女孩也缓过神来,纷纷要走。
那小哥眼露鄙夷,对着孙辉说道:“兄弟不会是不敢吧?”
孙辉本来还有些犹豫,现在被这么一激哪里还受得了?当下就说:“谁不敢了?有什么不敢的?玩就玩!”回头还不忘偷偷安慰几个女生,说玩几把就走。
事到临头,几个女孩见也劝不住,只能跟着进去了。那小哥给里面的人说了几句,就有人走过来接待孙辉,给他安排了个位置。赌博这东西就是有瘾,只要你玩了,只要你兜里有钱,你就停不住手!
玩到最后孙辉输得一败涂地,也没注意到开始时候的小哥跑哪去了。只看着面前这个“赌友”,对面那家伙赢得开心,但是玩到最后没想到这小子这么急眼,钱也带的挺多,心里暗暗也着急:妈的,老大还吩咐去西翠楼,有事情干,要是被这个赌急眼的家伙拖住,被老大发现了肯定搞死我。
这么想着便要脱身而去,但是孙辉哪肯啊,抓住他就是不让走。要是普通人,那小子肯定招呼人揍一顿,但是面前这几位都是大学生,这个小子随身竟然带了近万元,而且显然还有钱。这就有些摸不准了,做底下人就要长颗识人的眼睛,没有这种眼力,怎么死的都搞不清楚。
但是老大的吩咐他还不敢违背,就说道:“兄弟,你也别着急,大家有输有赢,运气而已。你看现在天色也晚了,你这几位朋友差不多也饿了。咱这地方有个西翠楼,好吃好玩的多了去了,咱们到哪儿再一绝雌雄可好?”
孙辉被这话惊醒,回头尴尬的看了看身后的几个女孩,几个女孩心中都有气,其中一个说道:“孙大少,你可有钱了,接着玩啊!还用顾忌我们啊?”
孙辉看惹了众怒也不敢再赌下去,当下便问了那家伙西翠楼在哪里,出门而去了。
“孙辉,这地方不是什么好地方,等下可不要再玩下去了,被你爸妈发现,你不又惨了!”
“若南你也这么说!行了行了,我也知道这地方有些不对劲,刚才就是上头了!唉,都说这玩意害人不浅,今天我也算是买了教训了!”孙辉看着那个说话的女孩,却见她一身正服,眉眼清秀,赫然便是中午刚离开陆修齐家的何若南。
“对对,我非告诉阿姨不可,告诉他你在广深赌博!”旁边一个女孩子又狐假虎威的威胁道。
孙辉一急,说道:“刘小溪你可不能这么玩我,我都知道教训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高中最后一年就因为我贪玩,我妈非要把我从苏南带到人生地不熟的苏北上学,搞得我整个高三都抑郁了!”
刘小溪皱了皱眉眉头说道:“要不是阿姨这个正确决定,你以为你还能考上现在这个一本啊?”
另外几个女孩早就对孙辉不满了,纷纷应和。孙辉连忙道歉,打了两辆车,这一行人正好六个人,五女一男。
孙辉说道:“主要还是李想那家伙说晚上才能到,要不是为了等他我也不会玩到这个地步!”
几个女生一起鄙视。几个人分开做了两辆车往西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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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何云深曾经说过,不欺非道,曾盛不过是个普通的工人,第一次骗就骗了,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用千术坑他,这事情似乎和你们老大的宗旨不符合吧?”陆修齐喝了一口茶水,慢吞吞的说道。
何云深便是广深四杰之一,虽然杰字多是指少年英雄,但是何云深其实也已经将近五十岁了,但是年少时候打下的名头已经不可更改了。姬若骨以前曾经见过这个人,对其评价颇高,是个素有侠行的绿林中人。
何云深打下诺大的地盘,曾经用“不欺非道,不欺贫弱,不沾黄毒”这三条约束手下的小弟,南方本来就是赌性极大的地方,各地过年过节男女老少都能打个几天麻将来赌。何云深开始的时候也是靠赌场维持生意的,已经深入骨髓,即使现在正经生意做大了,但是底下人没办法离开赌场。
柯老大正是何云深下面一个大佬的手下,但是何云深大概是不知道自己的手下中还有这个人的。何云深建立势力的时候,这三条信条也是广为流传,柯老大自然是听说过,虽然年月长了,大家都没有刚开始的时候那么信奉了,但是这堂而皇之的否认何云深,就是借给柯老大十个胆子,他也不敢。
当下便瞪着曾盛说道:“老曾,你不会忘了是父亲是谁了吧?”
陆修齐一听就知道不好,果然就看到老曾哆嗦一下,说道:“我父亲已经死了,他的事情和我没关系!”
陆修齐呼了一口气,虽然承认了,但是到底还是没太傻。
柯老大冷笑一声:“你父亲当年如同丧家之犬,只有我偷偷收留了他,还给你找工作!这份恩情你不会忘记了吧?就这么点小事,竟然还值得你找外人来插手。”
陆修齐本来也没想到老曾的父辈竟然真的道上有牵扯,听柯老大的意思,渊源还匪浅。
陆修齐心中暗下打算,他知道柯老大现在已经有理了,既然占了理,又有礼在先。无论自己是什么身份,他都不怕了,客气也客气了,道理也有道理,就算惹了大人物,上面还有一干大佬挡住。
接下来再说下去就无非是动手了,陆修齐既然选择了帮老曾万万没有半途而废之理。
柯老大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气氛一时都有些沉静。
约莫几分钟,柯老大毕竟是主场,不需要怎么忍,既然你不想先动手,那我就先开口,正要开口说话,却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还伴随着一声惨叫。
陆修齐凝神一听,却是:“若南,你们快跑,快给我爸打电话!”
陆修齐只觉得脑海一震,整个世界都空白了:“若南?若南是谁?何若南吗?”他只觉得心中一紧,心脏莫名其妙的一缩。
柯老大眉头也微皱,伸手呼喊道:“怎么回事?”
服务员急匆匆的走上来,满脸都是惊恐,说道:“老板,是……是赵家大少爷!”
柯老大觉得头皮发麻,这瘟神怎么又来了?
楼上噼里啪啦的生意还没有停止,只听见一个男人急促的呼喊,还伴随着女孩子的尖叫。陆修齐只觉得那尖叫就像是何若南的,当下再也忍不住,飞窜出去。柯老大只看到人影闪过,回头一看,陆修齐已经不见了,当下不敢磨蹭,又不敢往楼上去,好像上面有自己不敢见得人,又不敢视而不见,连忙吩咐几个小弟过去观望。
三楼,一间豪华的包间,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的男子端坐在椅子上,只是脑门上有一道伤痕,鲜血喷涌而出,还没有止住。那男子却毫不在意,扶了扶眼镜,轻声说道:“我长这么大,还没有人给我开过瓢,赵九,你见过没有?”
旁边一个大汉默不作声,正在这时,房门冲进来一群人,看到这男子额头被打破,都大吃一惊,寒蝉若噤,领头的人说道:“少……少爷,人已经去抓了,马上就能带过来!”
坐着的男人朝他勾勾手指头,那领头人不敢不来,弓着身子走过来。那男子拿出一瓶洋酒瓶子,微微闭着一只眼,对着领头人脑门瞄准。
领头人满头大汗,却不敢躲避,浑身都在发抖。
“砰!”酒瓶撞在他的脑门上,摔得粉碎。那领头人一阵眩晕,就要跌倒在地上,但是死死咬住牙齿,连忙稳住身子,头顶的伤口连捂都不敢捂。
那男子站起身来:“把打我的人送到这里来,另外跟着一起来的几个女的,扒光了放在桌子上。”
“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