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磨凑到我的身旁,把身体贴到我的身体上,一张臭嘴巴贴在我的耳边,压低声音对我说:
“哎,我告诉你啊!你的这个梦中情人,今天在地里,又让那个老马给干了,巴掌撇子的,还用脚踹,不知道因为啥?”
心里象做了贼似的我,心跳得厉害。我的脸也随着热了,连忙像赶苍蝇一样推开了石磨,瞪着他。“去去去,她挨不挨打,关我屁事。”
石磨嬉皮笑脸地叫嚷着。“那不是你的梦中老婆吗?你不心疼啊!”
我心中又暗暗地骂道,老马,你这个骡子生的狗东西,娶了个媳妇,你烧包,天天打她,小心让雷劈了你。
我一面心里愤愤不平着,一面瞪了一眼石磨,示意他不要那么的高声叫嚷,万一让老马听见,该有口水战争了。不管咋说,我和老马十几年的邻里关系,感情还算是不错的。
“怕啥,我当着老马的面也敢说,翠花就是你的媳妇,让他给灌了点酒,然后给霸占了。”
我羞愧得低下了头,一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的神情。“不许胡说,在胡说,别说我同你急了。”
“好好好,不说了。”
石磨嘻哈着,他的嘴角挂着一抺看不懂的笑,有点像在看好戏,又像是在嘲笑我。“你说也是怪事了,这个翠花真是死心眼的,放着咱哥们儿这么好的一个人不嫁,偏去嫁那么一个糟货。”
“行了,不闹了,和你说点正事。”
石磨的一双小母狗眼“唰”的一下亮了,亮晶晶地盯视着我,我就好像是一块香喷喷的肉,他要急切地扑过来叼在嘴里。“什么正事?是不是你的网友要来了。对,来得好,我全力支持你,让我的老婆过来给你做饭,招待人家。”
“又胡说。”
“我怎么是胡说,你就不想聊一个女网友回家,睡上一天两天的,过一把女人瘾。也让翠花看一看,气气她。”
“净瞎说,我气人家干嘛,人家嫁谁?那是她的自由,我没有权利干涉的。”
石磨的唇角突然间掀起一抹让我看不懂的笑意,眼神也是那么怪怪的,那眼神就好像我是一坨臭****似的。“你可真够轴的了,我怎么说你才会明白。你啊!真是让****碎了心,也不理解啊!”
我的心里一阵的好笑,你为****碎了心。这话你是咋好意思说出口的呢,真是大言不惭。你为****了什么心,是我家的一粒米你买来的?还是你给我抱一回柴禾了?又或是你的老婆借给我睡过一宿了?都没有的。既然没有,你就不要说这样的话。就算是你就为我操心着网上聊天,聊一个女网友回家。这算你为我操心的话。呵呵,对不起,哥们儿想对你说,你这样的操的心,只能算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我是不稀罕的,更是不领情的。
我干脆地把脑袋晃成了拨浪鼓。“我就不想明白,也不想聊个网友回家。”
石磨只好咂下嘴,挺不情愿地看着我,有些生气的模样了,眸色陡然危险,将我压住。“今天早上,我一出车,就看见胡三骑着摩托车又去镇上了。他还得意告诉我说,待会儿他还要领一个网友回家,昨天的那个有点丑,他睡着不舒服,给打跑了。你看人家,一个月的时间,能聊回来七个女网友,每天都是新的春天来了,每天都是澎湃着的日子。你咋就一个也聊不回来呢。按说,你要模样有模样,要文化有文化,那张嘴比胡三能说的,咋就不行呢?愁人。”
石磨滔滔不绝地说着,我呲牙咧嘴地作出种种嘲笑自己的表情,在心里骂胡三是猪是狗,是豆腐渣,又撮了嘴唇作势要唾的样子。骂着骂着自己伤心起来,几乎要落泪,闭了下眼睛忍住了。
“这方面我还真的不行。现在,和我说话的网友都没有了。”
石磨冲我翻了个白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愤怒模样。他说道:“不能吧,你的网友不少的。我也知道,也有几个不嫌弃你残疾的,愿意到家来和你过日子的。不用说别人,就那个【蝶之舞】和【秋之韵】,你要是用一下劲儿,他俩都会过来的。”
我叹了口气,没有回答他。
算卦先生对我说,上辈子的我,是一个打家劫舍、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的劫匪。后来被一个容颜绝世、美胜天仙、生性冷漠、不谙世事的女侠一剑毙命。我经过鬼门关、走过奈何桥、喝过孟婆汤、重新转世为人。注定这辈子要做一个要借助双拐闯天涯的独行者,也注定今生今世孤独寂寞一生。更没有一个长发飘飘、眸水涛涛、轻挑眉梢、醉入天地的女神来与我演绎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
我经常补充着说,我就是一棵铁树,别说是千年,就是万年也不会开花结果。
这是命里注定的事情。
我,虽然不幸已人到中年,但我还有着一颗纯真朴实的心,一个聪明幽默的大脑和一副尚且洒脱俊朗的外形。我自己认为,我还是一个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的好男人。可以说,我从小就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我能把长的说成短的,扁的说成圆的,给我一把黄谷草我能说成根根金条。给我一支笔,没准我就能画出一艘货轮把我家地里的农副产品运到美国去。随着年龄的增长,我这个聪明的人,也能吃透人生,看通事事。但是,我也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绝不奢望认为自己无法得到的、或绝不高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在公众生活中,我是绝不当主角的。假如逼迫我成为主角,我也能从容胜任的。
呵呵,自吹自擂一下,也是为了推销一下自己。
打脸!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