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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孤傲的道路

骑车飞翔在城市的柏油路,和过去相比,大部分的老旧建筑都换了新装,可城市的布局,一如从前,初七很容易找到回家的路,偷偷踏过几条逆行路,又穿越数条捷径小路,面前是一座日式老楼,初七家在最顶层。

GR500在路边的报刊亭旁停下,初七一个跨步跳下车,慢步溜到报刊亭前,望着里边打瞌睡的老头,初七微笑着敲敲窗,老头搓搓老眼仔细一看,赶紧拉开窗户说:“啊!初七,你是初七,臭小子,你终于回来了啊!”

“恩回来了!赵叔,你有点变老了!”

“切!臭小子,嫌我老是不是?想当年要不是我一直护着你,你早他马被人砍死了,现在居然说我老!哼!真是不像话!”

“呵呵!怎么会呢?我们是生死兄弟啊!我的意思是说,额!那个,那个,我的意思是,希望赵叔你长命百岁!”

“哼!你当赵叔我傻啊?不过没关系,赵叔确实老了!最近睡睡觉腿都会疼,唉!真是越来越没用了啊!好了!不扯没用的了,让我来看看,你是不是身子骨更结实了!”

赵叔走出报刊亭,对初七来了一个三维立体式,全方位查看,初七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周围的陌生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好了!赵叔,别人以为我们俩是玻璃呢!”

“玻璃!呵!亏你想得出来,看你脸上有伤?怎么!刚一出来,就摊上事了?”

“没什么大事,就是早上在监狱门口遇到点意外没事!你别问了,整得像什么知书达理的知识分子是的!咱们这种人,软不起的!”

“哈哈!对!没错!男人嘛!讲究的就是一个硬!内要硬,外要硬,富要硬,穷更要硬哈哈!那我就不多问了!”

初七和赵叔站在报停内躲着雨聊了少许,晚一些的时候,初七从报停走出,准备上楼回家,赵叔突然追出来喊了一句:“初七!回到家,先给你父母上柱香,吃完晚饭在多烧点纸钱,报个平安,别忘了!”

“知道了,赵叔!”

去到顶楼,把钥匙插入自家门锁,好不容易才扭开房门,一股刺鼻的怪味迎面扑来,屋内杂乱无章,墙角结了蜘蛛网,客厅木桌上有几只蟑螂四处徘徊!初七淡然摇摇头,把书包往地上一甩,便去阳台找出扫把开始大清扫。

两个小时过去,家务做完,初七手抓六根香,恭敬地站到供奉台前,弯腰拜祭。

“爸!妈!你们要保佑我早日发财哦!最好能让我生活自由一点,你们未来的儿媳妇也要漂亮一些,还有,算了不说了,做人不能太贪,我晚一些会给你们烧纸钱,也好让你们在那边安度晚年,享享清福”

把香插到香炉里,初七回屋坐到书桌前,点上一根烟,垂头呆滞,视野中是一块覆盖桌面的玻璃板,透明的玻璃板下清晰可见,一张边角泛黄的旧报纸,标题是,‘某年某月空难’机组人员,全部遇难,尸体正在进一步搜索中,标题下是他父母的照片,父亲身穿飞行员制服,母亲身穿空姐制服。

不知不觉到了饭点,初七走出家门,去外边夜市,买了便当和白酒,顺便买了一些纸钱,拎着东西在夜市漫无目的荡漾少许,初七返回自家门洞,他并未回家,而是直上顶楼,推开了天台大门。

这里很高,具体不知道多高,一阵冷冽的强风略过,初七望着圆月,点上一根烟,然后就地开始焚烧纸钱。

小火苗粘上纸钱,渐渐地,渐渐地,变成旺盛的火海,初七扭开白酒喝了一口:“爸妈!这些钱是儿子孝敬你们地,请你们收下吧!”

说了几句,初七往火堆里撒了一些白酒,酒精把火浇地更加旺盛,火的光辉,映出了初七,黑色迷离的地影。

赵叔不知何时也来到了这里,他慢步上前,拍拍初七肩膀说:“过去的事了,别想太多!”

“恩,我明白!”

赵叔盯着火堆怔了几秒说:“喂!初七爸,初七妈,你们放心吧!初七将来一定会有出息的,总之你们在那边安心享福吧!”

几分钟后,火灭了,黑色的风,把灰烬吞噬,只留有地上一块黑色的印记,初七和赵叔坐在天台护栏边,两人屁股中间,摆着未用完的白酒。

赵叔捡起白酒瓶喝了一口说:“以后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总之我不想再进去了,但我还想发财!”

“操!臭小子,好事全让你占了,想发财,还不想冒险,你不如去买彩票呵呵!”

“唉!懒得想,睡一觉在说吧!”

“喂喂!别懒得想啊,我过来找你,就是为了送你一个发财的机会的!”

初七捡起白酒瓶喝了一口,正色的望着赵叔说:“发财的机会?你没开玩笑?”

“切!这事怎么可以开玩笑,只不过,这个发财的机会,有一点危险,你先告诉我,你怕不怕死?”

“到底怎么回事啊?赵叔,你可以说明白一些吗?”

“回答我的问题!如果你不怕死,我可以帮你做中间人。”赵叔正色的望着初七。

“呵!人活一世,如果因为害怕死,而错过一些应该属于自己的美好过程,不得不说是一种遗憾!我不怕死!”

赵叔听后,把剩余的白酒一口气干掉,他对初七讲了事情的全部,初七觉得这事可行,就点头答应。

三日后夜里,繁星熠熠,云朵飘残,初七捧着头盔从洞走出。

不远处小卖铺前,初七喊:“李婶!来包塔山!钱明天给你!”

“哎呀!算了,算了,初七啊,你这刚回来也不容易,这包烟就当李婶送你的,怎么样初七?工作找好了吗?是不是手头紧,我有一位牌友的儿子是货物码头的工头,实在不行,我帮你介绍去码头当工人行吗?”

“没有那个必要,我一定会发财!你的烟!谢谢了!”

说完,初七转身去到GR500前,盖上头盔,腿一抬,跨上摩托车,随着引擎发出轰鸣,初七上路了。

南凤山坐落在郊外,四周渔村环绕,完全可以用偏僻来形容,它虽算不得什么名胜景点,可风华正茂的年轻人,大多对它知一知二,那地方,每个星期,都会有极限运动爱好者集会,他们在那里比赛,在那里表演,喜欢刺激的年轻人,常常怀揣着激情,去现场体验。

初七驾车,一路飞翔,驶入南凤山路,这条山路,连绵弯曲,有很多急弯发夹,路的两侧插着围栏,围栏内是茂密的树林。

普通人,无论是开车,还是骑车,踏上这条路,一定会下意识减慢车速,可初七不同,他非但不减速,反而还加速,内心很是兴奋。

高速行驶中,前方竟出现了,两辆拖着重车厢的卡车,它们并排驶来,这条路本来就很窄,现在那两辆卡车把路面全部占用了,理论上初七只有调头和对撞两个选择。

初七搞不懂状况,这并排行驶的两辆卡车,同样的速度,同样的款式,好像是故意为之,也来不及想太多,退缩从来都不是初七的性格。

只见初七,拐弯靠向护栏,等两辆卡车逼近时,初七竟驾驶GR500跳上了约半米高的护栏,车轮四平八稳在护栏上转动,最终安全跳下,来到卡车背后,而护栏的宽度,看上去也就十厘米多一些。

谁知,两辆卡车的车厢中,竟还藏有四辆摩托车,驾驶他们的人,各个手握铁棍,挂着卡通面具,其中一辆响着暴躁的摇滚乐。

他们见到初七马上踩动油门,接着跳出车厢,径直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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