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是那样的沉,天空中看不到一颗星星。然而这时候夜生他的活才刚刚开始,人们沉醉在这光怪陆离的世界,空气弥漫着的是颓废的气息。
“啊,不,不,不要…表哥,不要这样,你弄的欢儿好难受。啊…”突然,一震女子极为忍耐的娇喘声打破了夜的寂静,“表哥,呃…你说那傻子会不会知道我们做的一切?啊…啊,表哥我快不行了,你慢点,啊…”女子的娇喘声在这空旷的房子中显得极其突兀。
入耳的是一声轻笑,那声音有些低沉,却让人忍不住想要去看看是怎么的男子才能发出像古琴一般苍翠的声音,“呵呵,欢儿,你真是越来越不诚实了,不行了,嗯,你的腿怎么该还是紧紧的缠着我的腰啊!嗯?”男子有些轻佻的话倒是让人觉得更是为他着迷了。那名叫欢儿的女子被男子的话挑弄的面红耳赤声音有些颤抖地:“表哥,你就知道取笑我,哼!你说要是那傻子知道这一切都是我们做的,还有他母亲的死也是我们一首造成的只怕他会发疯的吧!哈哈!”“欢儿,你真坏,可我就是喜欢你的坏,这法子可还是你想出来的呢。呵呵…”男子的笑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回荡。
很快,房间里的交谈便被女子的一震震娇喘声给代替。只是房间里两个交缠在一起的人儿并没有发现,门悄悄地打开了一条缝隙,门外有一个修长的身影正站着将他们所有呢的话都听进了耳里。那修长的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久,他一直保持着开门的姿势,时间好像禁止了一样。终于,他动了,他慢慢地将门关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是他觉得的这个夜是格外的寒冷,冷的他都投不过气来。
空寂的走廊上,那修长的身影显得是那样的清冷。何苏叶怎么也想不到这一切都是他这个好哥哥和他所谓的未婚妻一手策划的,他的母亲也是被他们害死的。
那一刻,他似乎明白了母亲为什么会那么悲伤了,也许母亲早就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的好哥哥策划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母亲死,因为母亲死了,就会少一个人跟他分父亲的财产了。
这一切大概也只有他一个不知道吧,他是父亲的私生子,他的母亲是为人所不齿的第三者。何苏叶这个名字是他父亲何正中的耻辱,他的哥哥一直都想把他从这个家里赶出去,他那所谓的未婚妻早以和他的哥哥纠缠不清,甚至与他的父亲也有着不正当的关系。
“呵呵,耻辱,傻子?你们确定吗?”突然何苏叶低低地轻呵出声,那声音不似何苏衡那般清冷到是有些空灵,在这无声的夜里,他的声音就像是低声的呢喃。何苏叶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他望着那扇虚掩着的房门嘴角勾起一抹上的弧度,他轻轻地将房门关上,遮住了他眼神里的情绪。
只是在他关上房门的那一刻他没有注意到对面的房门后有一道身影也正在看着他。
这时有个起夜的佣人将走廊上灯打开了,和着微弱的灯光依稀可以辨认出那门后的人影正是那个被唤作欢儿的女子。
白歆欢一直望着何苏叶的房间,直到房间里的灯光完全暗下去,直到起夜的佣人回到房间里。
她才慢慢地从房间走出来,她走的很慢仿佛没有目的一般。白歆欢走到一个漆黑的储物室门前,她轻轻地把门打开,走到一副画的前。久久的站在那里,很久很久…
“何苏叶,你不要怪我。要怪也只能怪你的命不好。也许,你本就不应该来到何家,我这么做对大家都好,你别怪我。”白歆欢低低的自言自语,月亮不知何时悄悄躲进了云里,黑暗中白歆欢表情显得更加阴沉。
10年前,何宅,后院。
那一天,白歆欢是跟着父亲来到何家的,那是她第一次到何家,也是她第一次见到何苏叶。可是那时的白歆欢并不知道有些人只是一眼便是一生。
那时,白歆欢正和何苏衡在后院里玩,年少的他们是那样的无忧无虑。白歆欢无意间看到少年时的何苏叶,那时的何苏叶正坐在院子那棵老合欢树下看着书。
“喂!你是谁?怎么坐在这看书,要来和我们一起玩吗?”年少时的白歆欢是个被宠坏了的孩子,她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白歆欢大声对着何苏叶喊着:“喂我跟你说话呢,你听到了没?喂,你叫什么名字?喂,喂…”白歆欢双手叉腰的站在何苏叶面前。
“我不叫喂。”平淡的语气从少时的何苏叶口中溢出,何苏叶缓缓地从书中把头抬起。正当那时,一朵合欢花从树上落下正落在何苏叶的额间。很多年后,白歆欢都任然记得少年额间的一片白,也正是在那时她对这个清傲的少年沦陷了自己的心,只是那时的她还并不知道。时光透过树影投下了一片斑驳…
“欢儿,你在哪儿?我们要回去了。”远处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呼喊。
“喂,不,嗯还是叫你喂吧,我要回家,我下次还来找你玩哦。我叫白歆欢,下次你要把你的名字告诉我哦,我走了,再见!”白歆欢一边向中年男人跑去一边向何苏叶招手。白歆回头时看到何苏叶的身影不明白为什么他的身影看起来是那样的一孤寂,直到后来她才明白。他孤寂是从生命的鸿渊中透出来的,那份估孤寂与生俱来。
很多年后,当白歆欢成为白世的掌权人,她才明白那个看似清冷的少年从一开始就从未曾想与他们争些什么。有时她也会想如果当初自己勇敢结果会不会不同,他也许也就不会遇见温暖了,也许陪在他身边会是自己吧,像他那样的人一旦动了心便是永恒吧。可这世上哪里会有后悔药可吃呢,她白歆欢是注定不能和他何苏叶在一起的,当然这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