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画本能的伸手捂住了李蔓的嘴,“蔓儿,休要胡说。”
要是被外人听见了,这可是大罪。
“唔,我知道。”李蔓使劲才掰开了李画的嘴,喘气道,“我这不是就跟你们俩说嘛?”
“这话以后不要提了。”李画提醒道。
“嗯。”李蔓点头,然后,小声问,“不过,你们俩是不是也觉得我猜的对?”
“对个头。”李言食指在她脑门上轻轻敲了下,真是笨蛋,要真喜欢男人,还巴巴的将她请进太子府去做烧烤?这太子得是多贪嘴才会如此啊?
“好嘛。”李蔓捂着脑袋,不满的瞪着李言,“说话归说话,动什么手?很疼。”
“疼了?”李画紧跟着也剜了二哥一眼,再看李蔓额头,还真红了一块,忙伸手就揉,一面斥李言,“二哥,你下手就不能轻点?”
“轻点也不行,就不能动手。”李蔓补充道。
“嗯。”李画附和。
李言看他俩一唱一和,有些无语,“她那皮肤,一碰就红,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我手指头轻轻碰一下,能有多重?”
李画一愣,是呵,平常他跟媳妇玩闹的时候,碰到她也会如此,可刚才一看她额头红了一块,就没忍住。
他松开手,再仔细看,那额头一小块指甲盖大小的红,依然在,而且似乎很有问题。
“蔓儿,你这不是二哥敲的。”他凑近了些,仔细一看,惊道,“在哪儿碰的,好像破了皮了。”
这一说,惊的李言忙起身,也弯腰凑过来瞧。
李蔓自己也晕乎了,“破皮了?不会吧,你们谁有镜子?”
“傻瓜,额头上什么时候伤着了也不知道?”李言没好气的看着她说。
李蔓还真不晓得,不过都破皮了,该是多严重啊?可她怎么一点感觉都没呢?
她朝二人干笑一声,安慰道,“真没什么,我一点都没觉得疼。”
“那刚才谁叫唤我弄疼你了?”李言睨着她,心里隐隐不安,总算在想着她在太子府里还做了什么?
“好,我冤枉你了,成么?”李蔓拉他二人坐了下来,然后岔开话题,道,“李画,我今天为了你可把太子得罪了。”
“为何?”李画问。
“他要给咱们铺子题字,我说已经说好了你写的,就拒绝了。”李蔓耸耸肩,说。
李画笑了,但还是小小矫情的问,“太子殿下的字自然会比我的好,你怎么不要?”
李蔓挽着他的胳膊,甜甜一笑,“这是我的美食铺子,自然得由我相公替我题字。”
李画满意了,那脸上的笑意满满的都要溢出了了,这让李言看的竟有些嫉妒。
“何况。”李蔓又道,“我们只是单纯的做生意,要和太子牵扯太多,我总觉得不好。你们想啊,要是别人知道我们的匾额是太子提的字,那说不定来吃东西的人,心思都不会单纯。更说不定会给我们招来非议呢。”
她宁愿生意惨淡一些,也要生活更平静一些。
“总算聪明了一点。”李言宠溺的摸了下她的脸颊。
李蔓忙别开脸,“叫你别动手。”
“这次是摸。”李言解释。
李蔓一愕,“摸就行了吗?”大白天的总算想摸就摸的,不好。
李蔓僵住了,这厮还变本加厉?
“你故意气我?”
“不敢。”
“我不信。”李蔓一咬牙,几乎跳了起来,朝他身上扑去,两手就掐到了他的脸上。
而李言顺势往后一倒,歪靠在车身,一双长臂稳稳的抱住了她的腰肢,仍由她在自己脸上使坏。
似乎,他从来就不太在乎自己脸面的人。
反正,在这家里,论长相,他是比不过李书的,论儒雅,也比不过李画……
倒不如破罐子破摔,反正能哄她到手就成。
于是乎,这样一激,他将之前还靠在李画身侧的媳妇,成功的揽到了自己怀里,而且还是女上、男下的让人喷鼻血的姿势。
所以,脸上被揉捏几下算什么?
然而,李画也不是个笨的,自己身侧空空,再瞧媳妇在二哥身上玩闹,不由的摇摇头。
尽管很不耻二哥的小伎俩,可是,他却不自觉的也做出了类似的举动,伸手上前,就要将李蔓往回抱,美其名曰:
“蔓儿,别闹了,小心压坏了二哥。要打回家找大哥。”
李蔓一想,对啊,可是,她想走,哪里走得了,身子被李言抱的紧紧的。
而这时,她才意识到,两人贴的有多紧,她跨坐在他腰上的姿势更是要人命。
“放开,我下去。”她红着脸嗔着他,看他邪肆的眼神,她不用想就知道这厮又是故意的。
李言邪邪勾唇,“上来容易,下去就难了,除非,你亲我。”
“坏蛋。”李蔓在他怀里挣了几下,没有滑下去,反而却引起了狼变,听得身下男人低低的闷哼声,和那处诡异的变化,李蔓小脸腾的如火烧一般,不敢再看边上的李画,怕她瞧出来。
她只得软着声音道,“这是在车上,别胡闹。”
“二哥。”李画帮着,竟然也没掰开李言的手,有些泄气,突然又有些恶作剧的往他脸上一凑,“蔓儿不想亲,我是她男人,要不我替她亲?”
李蔓嗬了一声,嘴巴张的都能装的下鸡蛋。
李言邪邪的睨他一眼,“你倒是想?你敢亲下来,我就放了她。”
李画倒是愣住,瞅了一眼李蔓,忽而觉得自己挖坑给自己埋了。
自己的媳妇若看到自己亲一个男人,这以后还能要他吗?
可李蔓本就跟其他女子不一样,只觉得李画平常里比女子还要清雅斯文,这要是去亲李言,也未尝不可,李言也生的芝兰玉树,这样一对妙人儿,又是亲兄弟,亲亲也没什么,何况,抛去两人的身份,那亲亲的画面一定美爆了。
所以,一时兴奋,她竟脱口怂恿着,“亲就亲,李画,上。”
这是什么话?兄弟两个听言,脸色皆是一变,也不知怎么就突然的心意相通起来,两人竟然同时朝李蔓脸上吻了去。
李蔓一急,本能的往后一仰。
于是乎,碰碰几声,狭窄的车厢里乱作一团。
云烟等撩开车帘子,便看到了这样一副场景。
李蔓上半身倒在地上,双腿却还紧紧的缠在了李言的腰上。
而李言半跪在她双、腿、之间,手托在她的腰上。
更离谱的是李画,整个身子歪着,似乎要向李蔓身上扑的样子,但没来得及,一条腿还勾在了凳子上。
这样的画面,与其说是一场意外,不如说,更像是一场两男争一女的暧昧戏码……
田宁英忙捂住了眼睛,惊叫一声,“我什么都没看见。”
这一喊,其他两个,云烟和上官雪也赶忙的背过了身去。
车厢内,李言李画的脸都黑沉了下去。
唯有李蔓刚才着着实实是真的摔了,头先着地,到现在人还蒙着的。
李画连忙爬起来,紧张的捧起她的脑袋,靠在自己怀里,问,“蔓儿,你怎么样?摔痛了没有?”
李言也是懊悔不已,怎么好端端的就让她摔下去了呢?
李蔓掀了掀眼帘,看着李言担心的脸,突然道,“对了,我想起来了,我额头上的伤,该是做烧烤时不小心被炭火溅到的。”
“不是额头,是头。”李画急着问,“你刚才头摔到了地上,有没有怎么样?”
“怎么样?”李蔓突然一皱眉,“痛啊。”
李画连忙伸手朝她后脑勺摸了去,果然起了个大包。
“别揉,揉了痛。”李蔓忙拉开他的手。
李言的手趁势摸到了她的后脑勺,果然是有些肿了,连忙吩咐车夫,“去医馆。”
“不用了吧。”李蔓觉得有点大惊小怪了。
李言拉她起来,抱坐到自己怀里道,“有没有事,瞧了大夫再说。”
车子动了,跟在车子后头的三个姑娘面面相觑。
原来是她们多想了。
“姐姐受伤了,我们也过去看看。”上官雪提议。
田宁英点头,“嗯,走。”
“英儿。”云烟有些迟疑,李言在场,她若去了,会不会怀疑她的动机呢。
“我就不去了,你们先去吧,有事再通知我。”
“云姐姐,一起吧,没什么的。”上官雪拉住云烟的手,对于云烟的事,她也从田宁英那儿知晓了。
她并没有觉得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只是,云表姐可怜,爱上了永远不可能爱上她的男人,注定要受伤的。
“走吧。”看到车子走远了,田宁英也拉着云烟,就朝前方追了去。
还好,离太子府不远处就有家医馆,马车停下,李言直接抱着媳妇就冲进了医馆,吓的里头的人还以为来了重症患者,纷纷避让,好让患者及时得到治疗。
老大夫也被这阵仗吓了一跳,急忙放下手头其他事,赶着来到小厅,为李蔓诊治。
待知道李蔓不过是摔了一跤后,花白的胡子微微颤了颤。
李蔓也有些不好意思,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就摔倒的那一刹有些头蒙而已,很快便好了。
看过她后脑勺的肿块,老大夫连药也没开,只道,不用碰它,过两日会自行消散。
“怎么样?我说没事了吧?”看老大夫无奈的又出去忙活之后,李蔓轻轻睨了李言一眼。
李言也瞅着她,神色总算缓了下来,也笑道,“没事不好?难道你还希望有事不成?”
“我是说你大惊小怪了。”李蔓嗔他一眼,不过,心里却在回味他刚才抱着她急匆匆冲进来的模样,那种被在乎的感觉真好。
李画站在一旁,也抿嘴笑,似乎一遇到媳妇的事,二哥就特不冷静。
“哎呦,嫂子,你没事吧?”迟迟追进来的田宁英等人,站在门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李蔓好奇的看着她们,“你们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