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数第二排的坐在狄馨韵旁边的那位女同学,你站起来一下。”女老师毫不客气的开口说道,尹馨声一愣,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老太太级别的老师竟然会叫起她来。
她很尴尬,但还是乖乖的站了起来,她虽然脾气不怎么好,但也不能和老人较真吧?
女老师看到尹馨声站了起来,脸色稍微好了一些,但还是开口道:“你是新来的吗?我好像不记得这班有你这么位学生啊。”
尹馨声一听,冷汗都下来了,这女老师也太厉害了吧?竟然一眼就看出她不是这个班的学生,要知道大学的老师光点名而已,不会有谁记得全部的面孔的。
尹馨声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尴尬的要死,整个班级学生的目光都在她的身上停留。她心中那个气啊,这都怨曾沫,要不是他,自己怎么会如此?
死曾沫,坏曾沫,老娘和你没完。就在她内心不停的诅咒曾沫的时候,却是听到曾沫在后面喊道:“就说你叫张羊!”
尹馨声听到这话微微一愣,曾沫又要搞什么?但来不及思考,在女老师严厉眼神下她不得不开口道:“我……我叫张羊!”
立马所有的学生都奇异的看着尹馨声,这个名字最近已经消失了很久,没想到今天以这种形式出现了。
女老师微微一愣,张羊对她来说,以前是有过印象的,只是很少见他来上课,没想到今天倒是来了。
不过在她眼里张羊就是个坏学生的代表,也懒得多废话,开口道:“既然来了就好好上课,要是不想上我的课,那就以后也不要来了,别让我见得烦,坐下吧。”
女老师的话让尹馨声有点意想不到,还真管用了,不过她也没有感谢曾沫的意思,因为在她心里刚才也是曾沫害得她被老师叫起来的,这下顶多算扯平。
坐下的尹馨声还不忘死死的瞪曾沫一眼,让曾沫哭笑不得。这丫头真是,自己救了她竟然也不感谢他,好像还有敌意似的。
其实能达到这样的效果也是他没想到的,刚才看到尹馨声无助,他便想到了张羊,反正这名字比较中性,分不出男女,而且以张羊的性子应该很少来上课,说不定能糊弄过去。
没一会便下课了,尹馨声还是心中气鼓鼓的,死劲的瞪了曾沫一眼,才和狄馨韵一起离去的。曾沫无奈,但还是远远的跟在她们的后面朝着公寓而去。
曾沫没有直接去狄馨韵的公寓,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公寓,他知道现在过去的话肯定会被逼问中午的事情,所以干脆躲着,也省的自己做假的解释。
但显然他的这个愿望是落空的,没多久尹馨声便拉着狄馨韵来到了他的公寓。一副不爽的样子道:“曾沫,你老是交代你中午和姓姚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到了后面你和他们和好了?你是不是出卖馨韵姐了?”
“怎么可能?我是一个有职业道德的保镖好不好?只不过今天他们找来的人正好是我认识的人而已。”曾沫开口道,这也不算是假话,他说的比较自然。
但俩人怎么可能被他糊弄过去,狄馨韵开口道:“我记得你是第一次来燕京吧,而且那人显然是社会上的人员,你怎么可能认识?”
曾沫也没想到大小姐竟然这么犀利,只好开口道:“我那天不是跟着一个人到红杏私人会所嘛?正好无意间帮助了那个人,没想到今天却是派上了大用处。”
狄馨韵显然还有点怀疑,但却也勉强相信了,但这却远远没有满足尹馨声的好奇心。
燕京,高楼林立,找一座二十层以上的楼房实在是太容易不过了,不过在二环上有这么一座楼房那就有点不简单了,更加不简单的是整栋还只属于一个人,而这里也长年对外不开放,人们根本不知道这里面是干什么的。
而就在今天,在这座楼的最顶层,却出现了一个男人,他全身黑衣,透漏出一种无上的威严。他的身形偏瘦,但却让人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压力。
他静静的看着窗户外的景色,而他的身后一个人正弯着腰,汇报着什么。
从头到尾站在窗边的男人都没有打断汇报,就那么听着,直到听完之后,男人才稍微的动了动身形,发出了沙哑的声音道:“吞并晋帮还需要多少时间?”
听到这个消息,汇报的男子额头上的汗水不由的多了起来,开口道:“这个……还不能完全确定,我会尽快去完成这个任务的,请老板放心。”
“和天,你什么时候也开始说话没谱了,你知道我的性格,也知道我的底线。我给你派去了一个B阶大圆满高手,而且还是差半步就要成为A阶的存在,你竟然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男子阴冷而沙哑的声音传来。
虽然男子的语气很平淡,但是和天却已经是全身都湿透了。
自己的老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性格,他最清楚,开口战战兢兢的道:“老板,请您原谅我这一次,我保证回去后在两个礼拜内拿下晋帮,为老板扫清障碍。”
被称为老板的人没有摆了摆手,开口道:“记住你说过的话,你知道我这人最注重时间观念,你下去忙你的吧。”
和天听到自己老板的话,重重的舒出了一口气,开门走了出去,而直到他离去之时,他的老板都没有回头看他哪怕一眼。可想而知这个老板无视他到了什么程度,可和天明白,自己的老板有这个资本。
可是当和天走出去后,他的老板却是猛然转过了身子,看向门口,眼中充满了冷傲与厌恶。如果有人此刻能够看到他的样子,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这个人竟然是赵常山的老板,也是马达发的老板。
曾沫被尹馨声折磨的很无奈,基本快要把他个榨干了,简直是打破沙锅问到底,幸好的是最终尹馨声放弃了追问,不然曾沫还真快被问漏嘴了。
晚上曾沫依旧被拉去当看门的,不过曾沫还真是有点习惯睡这个沙发了,恐怕换了地方还真有点不习惯。
五光十色的红杏私人会所,姚佳杰气呼呼的和树七喝着闷酒,对于他来说,今天是最郁闷的,也是他来燕京以后第一次遭受如此的奇耻大辱。
树七也很郁闷,他今天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本来以为自己替姚佳杰承担了,姚佳杰对他会好一点。但没有想到回来后却是一直抱怨他,当初找赵常山就是个错误。
他心里憋屈,但却也没有办法。于是便带着来找赵常山,毕竟晋散是他找来的,现在反水,自然要讨个说法。
赵常山接到树七的电话后便匆匆的赶了过来,他从树七的语气上已经听出貌似出了什么意外,很不爽的样子。
一进门他也感觉到了气氛有点压抑,于是赶紧笑着开口道:“两位今天这是怎么了?如果我哪里招待不周的话尽管开口便是。”
听到赵常山的话,树七还没有什么反应,姚佳杰却是淡淡的开口道:“赵老板,请坐。”
赵常山也不客气,他根本不知道这两个人是怎么了?按理说他介绍晋散去对付一个大学生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不过此刻看来是出了些问题。
赵常山坐下之后,还没等说话,姚佳杰却是又开口道:“赵老板,我姚佳杰没有得罪你吧?”
赵常山感觉莫名其妙,皱着眉,开口道:“姚少这是说的哪里话,你怎么会得罪我呢?到底出什么事事情了,我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
“那我也就直说了,你帮我们找的那个晋散也太不靠谱了,见了曾沫之后临阵倒戈,反而对我们发难起来。”姚佳杰愤怒的说道,虽然晋散当初是为他求了情的,但他却没有丝毫的感激之心。
这让在一旁的树七也是暗暗摇头,他现在对姚佳杰已经完全看透了,要不是为了自己家族的利益,他恨不得揍其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