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域之人已经出现,为了司徒家,也为了剑宗所有弟子。我希望你下山一趟。”玄剑子说出此次见楚漠的目的。
楚漠缓过身来,眼神变得深邃“想必此次举办这次剑宗大赛就是要挑选优秀的弟子下山。一是为了防止魔域之人,二是历练一下他们,这三嘛,就是让我当这个免费的护法。让剑宗长老一起目标又太大,而我这个剑宗小弟子刚好合适。”
玄剑子面露赞许之色“还有一个原因。”
楚漠偏头“愿闻其详。”
“为了楚家,也是为了你自己。谁在镇守西极?”玄剑子说完便起身离去。剩下坐在凳子上的楚漠。
楚漠嘴角滑动“树欲静而风不止。”
楚漠离去之时大赛正好开始,而恰好这第一场就是月瑶的比赛。月瑶在师姐们的鼓励下,一咬牙走上了比武场。只是她满脑子都是空白,丝毫没有了当初第一次见面与楚漠交手的那般勇气。也难怪,楚漠虽为陌生人却是师父的亲人,从骨子里月瑶就不排斥楚漠。而月瑶第一次离开江南第一次离开师父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不免紧张起来。
月瑶对面那男子连续介绍自己三次都不见月瑶有反应,只是脸色苍白呆呆站在原地。“师妹?”那人再次尝试,并加大了音量。月瑶啊的一声惊醒过来,一扭头却发现台下所有人用怪异的眼光看着自己。月瑶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突然很想找个人依靠。突然,她看见一张微笑的脸庞,是楚漠。楚漠站得远远地看着月瑶,展开笑脸。他认为这样才是月瑶成长的地方,只有把月瑶放在孤立的地方,她才能够拜托对别人的依靠感,以前是月神,现在是楚漠。
其实楚漠也知道,月瑶就是一个表面装的很强大其实内心是个小女孩的人。
月瑶看见楚漠的嘴唇在动却听不见声音,但是她能懂。“一条鱼要能够长大,只有游到水深的地方去,我从来不认为月瑶是个胆小的人。月瑶缺少的是那份经历,一个人的经历。或许有一天师兄不在你身边,你也要能够一个人过得好好的。月瑶不是向成为向月姨一样的女侠吗?那就证明给月姨看,证明给师兄看,证明给自己看。”
楚漠笑着转身离去。
一滴泪从月瑶脸颊滑落。
五长老随着月瑶的目光望去正好看见楚漠的背影,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六长老门下的废物?她绝不允许月瑶这样有天赋的弟子跟一个废物在一起。
月瑶回过头不好意思向那男子行了个礼“师兄不好意思。”那男子也挥手表示不在意。月瑶轻轻放下手中的长剑,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转而取出腰间的软剑。一道白光闪过,剑已出鞘。“师兄,请赐教。”虽然还没完全从紧张中走出来,但是楚漠的那番话让月瑶变了一个人一般。
玄剑子在南院阁楼的最高一层上,手拿一本破旧泛黄的书看着。突然淡淡的白光闪过,在这种高手面前再多小的信息都能捕捉到。玄剑子看向那白光来源,目光锁定在了月瑶的手上“银蚕?”随机大笑一声“原来如此,原来这才是楚漠到我这小庙的原因。”
“师妹,客气了。”那男子还了个礼后也不客气拔出佩剑,是通灵宝剑,看来也是南院的高手。月瑶强笑一笑排除心中的紧张,又再一次想起楚漠的话,不知不觉中手中的剑握得更紧了。证明给师父看,证明给师兄看,证明给自己看,月瑶重重点头冲了上去。
那男子剑月瑶来势汹汹非但不紧张反而扬起一张笑脸,手中之剑划起一个半圆向后,借助这股力量他一个健步冲了上去轻描淡写荡开月瑶的一剑后反身横向挥出一剑。月瑶脸色一紧急忙向后退去,但是那一剑太快,月瑶几根青丝落地。
月瑶眉头微皱,眼前之人果然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她反向一脚踩在地上,一个淡淡的脚印浮现。地上的佩剑被激起,月瑶趁机一脚横踢将地上那剑踢向那男子。那男子看也不看直接用剑一挡,月瑶佩剑落地,但是月瑶的身影已来。一道白光从那男子下颚闪过,那人自知形势不妙身子急忙向后弯曲。虽躲过了月瑶一剑,但是月瑶一脚踢在他胸膛之上,他倒退几步。
那男子轻笑一声“师妹好本领,刚刚入剑宗就有如此水平,真是让师兄惭愧啊!”
“师兄,客气了。”说罢,月瑶一招又来。那男子吃过一亏后自然小心起来。凭借着多年的经验一次次将月瑶的招式化解,于此同时还趁着月瑶反应不及之际突出几招,让月瑶连吃几招,现在已经处于下风了。
五长老旁边的大弟子洪灵有些焦急地说“师妹已经处于下风了,以城贤师兄的实力月瑶恐怕坚持不了多久。”郑城贤就是台上那男子,大长老门下的弟子。而且也是青铜榜第十五名。
五长老李清幽倒是一副平和的模样“月瑶天赋是不错,但是缺少实战经验。此次与城贤交手恐怕是第一次正式与人交手。”洪灵想到月瑶上台时的表现不由点头。“第一次能有这样的表现已经不错了,而且你没发现月瑶在处于下风之中还有渐渐回升的趋势?对月瑶来说这是一堂好课,无论输赢赢家都是月瑶。”
洪灵沉思点头。
最终月瑶还是败下阵来。
但是月瑶并不丧气,把手中的软剑整理好后向着城贤行了个礼“谢谢师兄你了。”月瑶的谢谢是感谢他的手下留情,也是感谢他让自己踏出了这第一步。
郑城贤心中倒是说不出的惭愧,一个新生都已是如此。自己还是师父门下的得意弟子,刚开始认为对付一个新生不会废多少力气,结果还隐隐吃了亏,这让他自愧不如。当年的自己决计不会如此厉害。“师妹谦虚了,你才是值得骄傲之人。跟你比起来,师兄很是惭愧,能赢无非是占了年纪的缘故,要是师妹到了我这般年纪我绝不会是师妹你的对手。”
月瑶一笑退下“师兄,客气了。”
玄剑子收起手中的书,破旧的书面上的字也已经有些模糊了,不过依稀可以辨出,玄天阴阳经。他把目光看向月瑶,轻轻念了句“是个不错的女孩,希望你们能走到最后。莫要重蹈覆辙。”他把书塞进怀里,悠悠一笑关上窗户。
“师父,我输了。”月瑶走到五长老跟前弱弱的说了句。五长老却扬起笑脸“你已经很不错了,洪灵带师妹下去休息吧。”洪灵当然看得出师父对这小师妹很是宠爱,不免对月瑶说话也客气了起来“师妹,走吧。去好好休息一下你也累坏了。”两人向着李清幽点头离去。
李清幽眼神却一下子冷了下来,眼神看向高辰渐,心里暗暗说道“我绝不会让你高辰渐门下的废物毁了月瑶这好苗子。”
那风渐起,吹过月瑶的面容也将她长袖轻轻挽起,这一次她身边没有楚漠,她是高兴也是落寞。或许人们说得对,江湖这条路本就是孤独的路。月瑶浮起笑容!
一天下来,已经决出十六强。月瑶不在其中,而六长老门下却比往年多了一人,陆程雪。陆程雪的表现也着实让高辰渐长脸了,自陆程雪取胜之后,高辰渐脸上的笑容就一直没消过,只是不经意见瞥见楚漠四人眉头不禁皱了皱。同样的新弟子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何况程雪还是个女子。师门出了四个废物多少让高辰渐有点不堪,不过还好有程雪这孩子。
随即他眼光轻轻一扫,各门下都有强者。人老了爱好面子更强,谁的门下要是出了个了不起的人物,那此人必定笑得合不拢嘴。高辰渐的目光定在月瑶的身上,此子天赋也不凡,缺少的就是历练,此女以后必定的程雪的大敌。高辰渐轻轻点头,目光如炬。
次日,天变得灰蒙蒙的,伴随着冷风的同时还时不时洒下几滴雨水。但南院的比试还在继续,他们的心情就像这天一样,悬着,灰蒙蒙的。但又同时渴望着。
冷风拂过上官央的脸颊,他却站得笔直丝毫不为所动。今天第一场就是上官央的比赛,对手不是别人,正是李清幽的大弟子,洪灵。高辰渐一脸笑意拍在上官央肩上,然后变得语重心长“上官你进我门下已有三年了,这三年来我是看着你成长的。如今的你已经能够自己撑起一片天了。师父对你抱着希望,青铜榜第四名你当初怎么失去的就怎么夺回来。”
上官央不禁把双手一握,面容更显坚毅“师父之恩弟子不敢忘记,弟子必定全力以赴。在哪里跌倒弟子会在哪里爬起来的。”说完,上官央目光瞥向洪灵,默念道,你依旧如此,容貌未变,性格未变,连那份执着也未变。
上官央宛然一笑,败在你手中我无悔,但是作为一个男人我不想输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