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我们三人一起赶到机场,李星星跟紫幽两个订的是上午九点的机票,离登机还有十几分钟时间,我去京城那边要晚点,起码还要等半小时才能登机,李星星本来是打算给我订商务舱,但因为现在是春运特殊时期,别说商务座了,就连个普通座都是他刷了半天才刷到的。
在看着他们过了安检后,我又回到大厅坐下,然后拿出手机给远在京城那边的双鱼发了条信息过去,我告诉了她我坐的是哪趟航班,而她也答应会亲自开车来接我,但她还说了会带上个朋友,我当时还有点好奇,我记得她跟我说过,自己身边几乎没有朋友,怎么现在又多了个朋友出来?
不过我也没问她太多,反正很快就能见到她了。
接着,我又给姓朱的打了个电话过去,我也告诉了他我坐的哪趟航班,但我拒绝了他派人来接我,姓朱的也没说什么,只是特意跟我强调,让我在今晚上十点之前一定要联系他。
跟他挂断电话后,也轮到我登机了,而就在我刚过了安检,我又收到了双鱼给我发来的一条短信,内容很简单几个字,“张邪,如果等你了解我真正的身份后,咱俩还能继续保持以前的朋友关系吗?”
我有点莫名其妙,回了条过去,“除非你的身份背景已经强大到让我感到害怕,否则的话,就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事实上我也挺希望你能再牛叉一点,这样我去了京城,估计也没人敢惹我了。”
短信发出去后,直到飞机起飞,她也没再给我回一条。
我有点失落的关掉手机,然后带上眼罩,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心里总是无法平静下来,想睡也根本睡不着,就这么迷迷糊糊熬过了几个小时后,飞机终于降落在京城。
我有点忐忑,也有点迫不及待的走出机场大厅。
可是,站在门口找了半天我也没见到双鱼的呻吟,而就在我准备拿出手机打电话的时候,突然有人在我背后拍了下,然后还用双手捂住我的眼睛,紧接着就是熟悉的声音响起,“猜猜我是谁?”
我没想到她居然还会跟我玩这么无聊的游戏,但为了配合她,我也故意猜了几次才猜到她,而就在我转身之后,我看到的除了双鱼之外,还有一个身材很魁梧的男子站在她身旁。
双鱼先是跟我笑了笑,然后马上就跟我介绍道:“我身边这位肌肉男是我从小玩到大最好的朋友,他叫胡关,刚从国外回来没多久,我在电话里跟你说的朋友也就是他,你们认识下吧!”
我连忙朝这位胡关伸出手,微笑道:“你好,我叫张邪!”
他跟我握住手,也微笑说道:“很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了,一表人才啊!”
我脸色瞬变,倒不是因为他说的话,而是这王八蛋在跟我握手的时候,居然用了很大力气,我就感觉到自己手掌好像是被铁钳夹住一样,所幸我反应的也算快,马上用力还击,直到最后是他主动松手。
“好了,那咱们就先去吃饭吧!”穿着件白色羽绒服的双鱼带着我们往停车场走过去,她边走还边跟我说道,“刚好我知道在王府井那边有一家很不错的私房菜馆,咱们就去那边吃。”
我当然是没意见,那位胡关也立即点头同意。
一路上基本上都是双鱼在说个不停,没见到一栋建筑物,她甚至还会给我来一番洋洋洒洒的介绍,直到最后她才跟我说道:“我已经帮你想好了今天的行程,先吃饭,吃完饭带你去钓鱼台国宾馆,让你感受一下咱们那些领导经常住的地方到底怎么样,然后下午你要想出去玩,我可以随时奉陪,不但当你免费的司机,也可以当你免费的旅游,而且还有胡关这个免费的保镖,晚上咱们就去酒吧,你觉得怎么样?”
我有点哭笑不得,说道:“不好意思,晚上可能没时间,我还有点事情需要去做。”
双鱼显然有点失望,“那好吧,那你先忙你的事情,等明天怎么样?”
我苦笑声,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我是想尽量明天晚上之前赶回上海的,好在双鱼这丫头也没有强求我什么,而这时候车子也刚好开到了王府井这边,但她所说的那个私房菜馆却有点偏,是在一条巷子里面,而且连个停车的地方都没有,结果没办法,我们只能把车停在巷子外面,然后往里走了四五分钟才到达菜馆门口。
看起来很不起眼的一个门面,里面却别有洞天,服务员也全部都是很高水准的美女,当我们走进去的时候,马上就有一个徐娘半老的少妇引上来,她穿着套旗袍,刚好展现出了那很诱人的身材,而且气质也非常的不错,只是长得跟那些服务员比起来还是差了点,后来双鱼告诉我,这少妇竟然还是这里老板娘。
很明显,她们两人关系不错,这老板娘本来是想给我们安排个包厢的,只不过被双鱼给拒绝了,最后我们就在一楼大堂靠近最里面的窗前找了个位置坐下,在点完单等服务员上菜的时候,双鱼还很歉意的跟我说道:“不好意思,这里几乎每天都是生意好的不行,老板年完全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她才给咱们找了个位置坐下,要换成别人的话,想来这里吃饭起码得提前一个月预约。”
我有点不解问了句,“她刚刚不是说给我们安排包厢吗?”
没等双鱼开口,那位胡关抢先说道:“她是故意那么说的,要真等她空出个包厢,起码要两个小时。”
我很无语道:“你们京城这种生活还真让我没法习惯啊!”
双鱼笑了笑,“等你待得时间长了,你自然就习惯了。”
而就在她话音刚落,突然一个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张邪,张邪是你吗?”
我身子猛地颤抖了下,在惊讶的同时,我也不敢转过头去看她。
因为我已经听出来,说话的也正是很多年没见的歌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