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十几分钟时间,我心情从刚开始的忐忑逐渐变得愉悦起来,不知道为何,在跟这位齐书记聊了几句后,我总感觉跟他像是老熟人一样,这可能跟他那对我那和善的态度有关,但更多的肯定是因为我们两个在合作上达成了一致,至少我能确定他不是我的敌人。
一出京剧很快演完了,他貌似看的很入神,可我完全不感兴趣,他在走之前也跟我说了下这家京剧馆的由来,大概是因为能进来这里的人身份都比较特殊,所以这家京剧馆也只是在某个小圈子里比较知名,他没跟我说这幕后的老板到底什么来头,但我估摸着这老板在上海的身份肯定也差不多哪里去,他还告诉我,以后要找他见面就来这里碰头。
那位黄秘书在离开包厢的十几分钟里,居然还给我去办了张京剧馆的钻石会员卡,只要有了这张卡,我以后就可以随时进出这个地方,而且在这里的任何消费都是免费的。
如果说齐书记对我态度算是很和善的话,那这位黄秘书对我的态度完全算得上是尊敬了,每次在跟我说话的时候,他甚至还会表现的很卑躬屈膝,我不知道他跟别人相处会不会也是这种态度方式,但我知道这种圆滑的人当朋友可以,当掏心掏肺的兄弟是肯定不行的。
按照事先说好的,两人先一步离开。
我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现在已经到下午两三点了,起初我是想给苏杰打个电话,让他来接我的,可想到这时候李星星应该起床了,于是我就让他赶到了这边。
我独自在包厢里等了大概有二十分钟,李星星给我打电话说已经在楼下那条巷子口了,我立即下楼走出京剧馆,穿过那条巷子后,果然看到李星星开的那辆车停在路口。
上车后,我直接让他开车回家。
一路上他也没问我什么,我脑海里在想着事,所以也没主动跟他搭话,在把我送到小区楼下,李星星也没打算跟我上楼,因为他要赶去夜总会那边上班了,主要是今晚上班之前要开个员工大会,李星星说要准备份会议稿子,所以他就急忙开车走了。
我独自上楼后,刚从电梯出来就碰到了老二老三两个,这两家伙也说要赶去夜总会那边上班,这时候我隐约也觉得有点不对劲,因为这离上班的还有好几个小时,李星星赶着过去我能理解,可他们两个赶过去就让我有点不解了,只是我问了半天,他们也同样是跟我说开会,然后也不等我多问,两家伙就急急忙忙钻进了电梯里面。
我当时虽然觉得不对劲,可我也没想太多,对这几个兄弟我肯定是无条件信任的,走进房间后,我先是躺在沙发上休息了十几分钟,半个多月都没在这屋里待过了,我放松心情享受了下这屋子里熟悉的气息,然后我就去浴室洗了个澡出来。
接下来,当然是要开始进入工作状态了。
我穿着浴袍走进了书房内,我不在的这半个月里,这间书房也不会有人进来,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没有动过,但在书桌上多了两份用牛皮纸袋装着的文件,一份是陈雨墨整理的,里面是上次我让她整理的那几个大老板的详细资料,这几个人跟荣先生都是有利益来往的。
另外份资料是我背后那位神秘人物给我寄过来的,他是直接寄到这个地址,李星星收了后就放在书房内也没拆封过,所以我现在也不能确定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我先是把陈雨墨整理的那份资料拆开了,我边看边用便签纸记录,然后不断往那块软木板上贴好,大概花了两个多小时才差不多整理完,挂在墙壁上那块硕大的软木板已经被我贴满了一大半,剩下那半边贴的都是关于荣先生的资料,因为之前搜集到他的资料实在是少得可怜,所以那半边只贴满了不到四分之一,但我坚信迟早有一天会被我贴满。
而就在我准备打开第二个牛皮纸袋的时候,我放在书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是陈雨墨打来的电话,我想也没想就接通了,对面语气似乎很兴奋说道:“张邪,我今天特意这么早下班就是想跟你庆祝下,你赶紧来夜总会这边,我等你啊!”
我想了半天没想明白,问道:“今天什么日子啊,要庆祝什么?”
陈雨墨笑回道:“今天你出院啊,当然得庆祝,你赶紧的啊!”
也没等我再次开口,电话就被挂断了,我有点哭笑不得,只能放下手上的工作,然后跑去卧室换了套衣服,楼下那辆奥迪a6还停在车库里,我独自开车前往夜总会那边。
这时候其实也才不到六点钟,夜总会应该也才刚刚开门,但在我把车停到门口的时候,却没想到夜总会的大门居然是紧闭的,我走到门口准备拿出手机给陈雨墨打电话,可还没等我把手机掏出来,卷闸门缓缓升起,接着我就看到里面灯光全部亮了起来。
从门口的红地毯一直到酒吧内的舞池台阶下,两边站满了夜总会的服务员,一边是穿着旗袍的美女,两外边都是穿着西装革履的年轻小伙子,当我满脸惊讶也一头雾水往里面走的时候,舞池上一束灯光正好照在陈雨墨身上,她显然是特地打扮过的,一身得体的孔雀蓝旗袍,上身批了件很搭配的貂皮,她手里还拿着个话筒。
音乐声骤然响起,陈雨墨微笑盯着我,拿着话筒说道:“这首歌唱给你听的。”
更让我匪夷所思的是,李星星三兄弟跟李才佐三兄弟居然就站在陈雨墨身后,当陈雨墨开始唱歌的时候,他们六个人就开始在后面跳舞,可能是排练的次数不多,几个家伙跳的要多差劲有多差劲,简直就像是几个小丑在上面作怪。
一首我完全听不懂的英文歌曲,当陈雨墨唱完后,站在两排的服务员开始鼓掌。
这时,李星星从陈雨墨手里拿过话筒,说道:“大哥,欢迎归来!”
我低着头,心里感动不已,甚至觉得鼻子有点发酸。
此生能有这么几个兄弟,我想也该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