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被骗去传销窝里面,虽然我也会感到很绝望,但最终我还是坚信着逃了出来,而此刻我所待的这个地方,已经让我连逃跑的念头都丧失了,这种绝望是深入骨髓的,因为我不知道这到底是在哪里,我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组织,我同样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在干什么,我更不知道接下来我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如此陌生的环境下,如此恐惧的场景画面,也只会让我越来越感到恐惧。
我站在走廊上,背后紧贴着墙壁。
我很想大喊救命,可是我知道没人会救我。
这时候我也仔细回想了下在来这里之前所发生了哪些事,我很清楚的记得,夏河是亲自把我从广州带回了韶华市,然后晚上我被关在西河仓库,当天晚上我还跟四眼聊天聊得好好的,后来他把我关进楼下的封闭屋子里,直到第二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两个人开门走了进来,那个女人我在深圳见过,她跟我说了什么我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但我记得她身边那个杀马特用转头把我砸晕了。
再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就出现在这个如此陌生的地方。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肯定就是那个女人把我弄到这里来的,但是我想不通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当然现在这个问题也不是该要去思考的,我首先要做的就是想办法离开这里,不过在这之前我必须要搞清楚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是在哪个位置,如果能找到那个女人的话,或许我所有的疑问就都能迎刃而解了,即便是找不到她,那我也得找别人问清楚这里需要怎么样才能出去。
我努力晃了晃有点发晕的脑袋,在保持足够的清醒后,我就准备先下楼看能不能找到人问清楚这里的情况,只是还没等我走出两步远,突然有人在背后喊我站住,我完全是下意识就停下了脚步,而在缓缓转头后,我就见到了之前在手术室的那个女孩朝我走了过来,她脸上看不到任何的表情,我知道她肯定是想把我带到那个手术台上,然后想要把我身上所有的器官都取走。
可我没那么傻会等着她来抓我,仅仅只是考虑了几秒钟,我撒着脚丫子连忙就往走廊尽头跑了过去,可是整条走廊上竟然没发现有通往楼下的楼梯口,于是我就在走廊尽头的转角处跑到了旁边那栋楼的走廊上,让我很惊讶的是,后面那个女人追上来的速度很快,甚至已经快到我身后了。
终于,在这栋楼的走廊中间,我看到了通往楼下的楼梯口。
可在我沿着楼道跑下去后,转角处的楼梯口竟然有铁门锁住的,并且还是那种很高科技的电子锁,哪怕是给我把枪,我也不见得就能把这门打开,但这时候我依然没有放弃,我抬头往上看了眼,发现那个女孩还没过来,于是我就重新跑上楼,继续沿着走廊尽头拼命跑过去,楼下偌大的场地刚好是由四栋大楼围起来的,并且是呈正方形,而所有的走廊也都是相通的,我不相信这四栋楼只有一个通往楼下的出口。
当我迅速跑到对面走廊上的时候,的确是让我找到了另外个通往楼下的楼梯口,只是等我跑下去后,楼梯口的转角处同样也是被铁门锁住的,而且这次也没等我重新跑上楼,那个女孩就已经堵住了楼梯口的位置,她眼神冰冷的盯着我,语气很冷淡的说道:“上来,跟我走。”
我很害怕的缩在角落里,当然没敢上去。
女孩立即下楼缓缓朝我走了过来,她伸手直接抓住我的肩膀,我以为我还能反抗,可没想到她力气比我大得多,随手一甩就狠狠把我甩了出去,要不是我反应够及时的话,脑袋都差点砸在了水泥地上,紧接着还没等我爬起来,这女孩就伸手抓住我的衣服,然后像拖死狗一样很轻松就把我拖到了走廊上,而这时候我也终于费了很大劲把她抓着我衣服的手给甩开了。
就在女孩转头盯着我的时候,我扑通就跪在她面前,“求你放过我,求求你了……”
女孩似乎懒得跟我废话,捏着拳头就凶狠的朝我脑袋上砸了下来。
我头昏眼花的直接倒在地上,女孩再次拖着我往前走。
到了这种时候,我已经连半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了,我甚至已经预感到自己即将要被开膛破肚,然后身上的器官被一样一样的被取出来,最后死的惨不忍睹,如果可以的话,如果还能让我重新选择的话,我刚刚不应该跪在她面前求饶,我觉得我从楼下跳下去或许还是个最好的选择。
即便死的悲惨,可至少是留了个全尸。
再次被拖到那间手术室门口,另外有个女孩连忙走了上来,然后两个人就抬着我躺到了手术台上,我缓缓闭上眼睛,连最本能的挣扎都没有了,可是我等了半天也没有半点反应,这时候我也慢慢睁开了眼睛,而就是这瞬间,那两个站在手术台旁边的外国人一人手里拿着个类似医院里心电除颤仪的玩意,直接就朝我胸前用力按了下来。
巨大的电流传遍我全身,我张开嘴巴大喊了声,眼睛也睁的很大,全身更是青筋暴涨,那种感觉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我脑袋里甚至没有了自己的意识,但就在我要彻底晕过去的时候,他们很快就把东西从我胸前拿开,而我也完全是下意识从手术台上坐了起来,我大口喘着气,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冒个不停,可是也没等我缓过劲,那两个女孩立即走向前又把我死死按在了手术台上。
紧接着,那两个外国佬再次把心电除颤仪狠狠在我胸前按了下来。
以此反复了起码有十次,以至于我整张脸庞都变得铁青,甚至是整个人都变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两个女孩也终于把我抬了下来,接下来他们也并没有对我开膛破肚,也并没有打算取走我身上的器官,但他们却喂我吃了颗药,我不知道这是什么药,我只知道我吃下去不到十秒钟的时间,就彻底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