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张志山背叛我的事情,柳韵芝明显是知道的,但她并没有提前告诉我这些,起初我还以为这娘们是故意这么做的,我甚至怀疑她可能跟张志山是一伙的。
不过很快,她也跟我解释道:“事实上我也是最近这两天才知道这事情的,而且还是张志山身边一位手下告诉我的,他最开始跟我说张志山最近跟咱们国内某个富豪走的挺近,刚开始我也挺好奇,调查之后才发现,原来所谓的富豪也就是司徒清。”
说到这里的时候,柳韵芝突然停顿了下,接着她又跟我说道:“张志山这个时候选择跟司徒清合作,很明显他是想要借着这样的一个机会,希望带领青帮协会再次杀入国内,只可惜他们合作还没几天时间,司徒清就暴毙在家,而我也是在这时候,才隐约明白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我并不清楚张志山为何会这么做,为何会铤而走险的要背叛你,可我很清楚的是,这老家伙自从全权掌控了青帮协会后,他整个人就开始浮躁了起来,野心自然也就变得更大了,当年青帮协会为了占领大陆市场,可谓是付出了极大的努力,而最终也没能得逞,所以到了张志山这个时候,他可能也想着要赌一把,于是就有了他对你的背叛,当然这些也只不过是我的猜测而已,事实情况如何我并不知道,更主要是我从前天开始给张志山打电话,一直想要联系上他,但到现在为止,他的电话都没法打通,很显然,这老家伙现在是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
听柳韵芳说了这么多后,我还是有些将信将疑跟她问了句,“他还在道洲那边吗?”
柳韵芝也不敢肯定的跟我回道:“正常情况来讲,他应该就是在道洲,当然不排除他为了躲避我,会跑去其它的地方藏起来,如果你真要去道洲的话,那你当然要做好面对他的各种准备,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不会有这么多顾虑,反正你跟张志山之间必定是有一场持久战的,那还不如早点去面对。”
我轻轻叹气,说道:“我当然知道我迟早是要面对他的,可现在我最主要的任务是要寻找曾紫若的下落,我不希望因为张志山,而妨碍到我找人,能理解吗?”
柳韵芝微笑说道:“你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但你也可以换个角度想想,青帮协会如此强大,而张志山也突然变得这么硬气起来,甚至连我都不放在眼里,那他有没有可能是找到了比我还要更加强大的靠山?这个靠山说不定就是黑榜,如果说张志山跟黑榜真能扯上关系的话,那这对你来讲,就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啊!”
听她说了这么多,我也有些不耐烦了,直接跟她问道:“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柳韵芝也很坦白回道:“不要犹豫了,准备动身去道洲吧!”
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又跟她问了句,“你在哪?”
柳韵芝回道:“我目前不在道洲,但你到了道洲后,也许很快我们就能见面。”
也没给我再次开口的机会,柳韵芝连忙把电话给挂断了。
我拿着手机,坐在沙发上怔怔出神了许久,直到李星星从外面走进来,我才终于回过神,抬头跟他问了句,“怎么没在楼下玩了,你小子小不是很喜欢夜场吗?”
李星星来到我身边坐下,苦笑摇了摇头,“没意思,真心觉得没意思。”
我很没好气说了句,“不会是看破红尘,想要出家做和尚了吧?”
李星星自顾自从茶几上拿了根烟叼在嘴上,然后靠在沙发上缓缓吐出口烟,跟我说道:“大哥,刚才阳欢又给我拿打了个电话,说想要找我见面,她在电话里哭得很厉害,反正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想我的话,可最后我还是拒绝了跟她见面,但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有些失落,其实我是喜欢她的,我可以这么说,在遇到她之前,我甚至都不知道什么叫做爱一个人,但遇到她之后,我才明白原来这就是爱,只是每次想到我跟她错过了几次,我觉得我们似乎也没那个缘分了,难道是我想错了?”
我转头撇了眼他,没好气道:“既然是喜欢,那还装什么装,阳欢确实也是个不错的女孩,我是真心希望你们能够在一起的,真的,我觉得你还是应该给别人一个机会。”
李星星自嘲说了句,“要是在这之前,你要这么劝我的话,我肯定就听你的了,但现在就没必要了,这次要跟你出国的话,我都不能保证自己回不回得来,你说这要是给了她一个念想,最后又没能活着回来的话,那岂不是会伤她伤的更深?”
一听到他这话,我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说道:“要不你别去了?”
李星星很不悦的盯着我,“大哥,你丫这话我就不爱听,别说现在我跟阳欢还没确定关系,即便是我跟她结了婚,那只要是你的事情,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得帮啊!”
我长吁口气,“果然兄弟还是兄弟,这事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就不替你做决定了,但不出意外的话,我们明天先去趟哈尔滨那边,后天出发去道洲。”
李星星不知道是突然想通了还是什么,他猛地从沙发上坐起身,跟我说道:“妈了个巴子的,我觉得我还是要给自己一个念想,或者说给自己一个留念,要是连最起码的牵挂都没有的话,说不定我哪天就真的连回都不想回来了,我决定去找她!“她,也就是阳欢,李星星的前女友,两人分分合合好几次,直到如今他们都还在想念着对方,从这点来看,这两人绝对算得上是真爱的了,只是缘分可能还没到。
在看着李星星走出包厢后,我有些欣慰的笑了笑,当然也希望他们两个最后能修成正果。
凌晨四点,我迷迷糊糊躺在沙发上睡了过去,脑海里不知不觉梦到了紫若,我似乎听到了她对我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