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冷言月这才抬起头来,本以为会看到冷言诺诧异的神色,却没曾想正落入一双淡定无波仿佛一切了然的眼眸里。
“三姐你……”换冷言月诧异了。
“这个我早知道,你放心吧,不过,你娘也是个聪明的。”冷言诺话落眸光微微凝定几分,随即附耳于冷言月耳边低声说了什么。
闻言,冷言张着一双不可置信的眼眸似乎还没从刚才冷言诺的话中回过神来。
“以后但凡有任何需要可来璃王府找我。”
冷言月茫然的点点头还被刚才冷言诺的话冲击得有些魂不附体了,也不知怎么的出的院子。
待冷言月走后,冷言诺才和寒霜换了衣裳,嘱咐了香叶几句,便出了门。
又是如玉无双的佳公子带着清秀的仆从在大街上逛了几圈,冷言诺便拉着寒霜去了快要大成的酒楼。
酒楼外表气宇宏伟,不似一般酒楼般金碧辉煌,整个建筑看上去透着清新雅致别具一格。
酒楼共分三层。
第一层是普通的用度与消费。
第二层就是多拿银子可享用的包间。消费一千两以上。
第三层便真是要出手千金了,总共三间包厢,每间包厢光是定金就要至少五千两,张贴出去的菜单更是闻所未闻。
也正是因为价格吓人,构思怪异,一下子也吸引了不少顾客。那些个达官显贵,家境殷实的,平日里最缺的不是钱,就是缺个玩字与特别,遂一下子对于佳香楼高调的、另类的宣传方式与装修风格所吸引,一个个可谓趋之若鹜,以至于张董每日都需要打发一大批前来探闻的小厮。
照冷言诺话说这就是连锁效应,一个推一个,一个连一个,人人都想要一登高阁,偏偏高阁有量,量以千金,自然而然,引发众人的好奇心理想要一窥究竟。
冷言诺满意的勾了勾唇,又和寒霜转了道儿。
刚走过几条街,突然听到极轻微的“咦”声。
刚才擦身而过的女子停留下来看着冷言诺。
“是你?”女子突然转过身,恨恨的看着冷言洛,眼眸就快奔出火来。
“怎么?良夜寂寞,姑娘这是难忘在下?”冷言诺一幅男子清爽声音笑看着眼前女子。
她怎么可能忘了那天晚上挨了自己两巴掌的女子,自己也因此得了无忧阁一个人情。
“无耻之徙,小小年纪也不怕****。”女子轻嗤,随即看着冷言诺身后的寒霜道,“看吧,连个仆从都这么美,难不成你还男女通吃?”
冷言诺觉得这姑娘真是言辞比自己还要大胆,那晚怎么没发现,倒也不尴尬,随即一笑,“姑娘可以一试。”
“无耻,本姑娘忙着呢,没空招呼你,上次的帐我还记着。”话落,女子脚尖一点似乎真像是有什么事儿赶着做似的离开了原地。
冷言诺无奈的耸耸肩,不予理会。
“公子,刚刚那是谁啊,真没礼貌。”寒霜不满的小声嘟囔着。
“无忧阁。”冷言诺轻轻道。
寒霜闻言一愣,“你说她就是那晚你救出的女子。”
“嗯。”冷言诺轻轻点头。能得无忧阁阁主亲自相救,这女子在无忧阁怕不是一般人物。
“寒霜我们换回女装,我要去个地方,走。”
夜晚的天慕城总有一处较之白日里更是热闹喧嚣,声丝歌语,莺歌琴悠。
此时天香楼灯烛辉煌,上下相照,来客络绎不绝,真似烟花色海,好不热闹,微风袭来,空气中满是晕人的脂粉香气。
而远离正堂的人声鼎沸,闹市喧嚣,丝竹悠悠,天香楼极偏的较为雅静后院内一间屋子灯光悠悠,衬着窗外的月光甚是清耀。
谨娘着好门,从床底下拿出一身夜行衣,准备替换。
“我要是你,定然不会再去京兆府衙。”一道女声打断了谨娘动作。
蓦地,谨娘回转头,便见桌旁一名女子着一袭黑色衣裳静静的坐在桌旁正含笑看着她。
月光透过窗户溜进来,在女子面上镀上一层华光质感,晶透鲜妍,娇俏明亮。
面貌已是绝色,更惶论这份淡定自若,谨娘面色闪过诧异,她自认武功也不错,可是这三小姐竟然就如此无声无息的在自己身后不远处,她何时进来的,看了自己多久?想法不过刹那,谨娘收回思绪,如果冷言诺要杀她,她早死了不下千次。
“三小姐?”谨娘整理整理衣裳向桌边走过去,“三小姐刚才所言何意?”
冷言诺端起桌上的茶壶,径自取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方才悠悠道,“虽然不知道你去京兆府衙做什么?但是你认为那日如此执着于捉拿你的人会当真如此放心,这么多日没有查到你的头上,对方会没有准备?会不会请君入瓮?”
“三小姐果真聪明,我什么也没说,你就猜到如此多。”谨娘坐在冷言诺对面,面色竟有些颓败,想来冷言诺说的这些她也心知肚明,只是还是想冒险一试。
“这样吧,抛去你所认为的救命之恩,我们做个交易如何?你说一个最重要的秘密,我也说一个最重要的秘密,等价交换。”
谨娘不解的看着冷言诺,一双细长的柳叶眉在灯光掩映下凌厉中夹着谨慎。
冷言诺轻轻一笑,给谨娘也倒了杯茶,随后站起身,微微俯身,在谨娘耳边低语几句。
闻言,谨娘面色变了几瞬,一幅不可置信的看着冷言诺,不过须臾,又似有了然般。
“如何,牵一发而动全身,知一解九,我并未瞒你什么,这交易值得否。”
“洛言公子?”谨娘轻轻一笑,面色无任何不屑与不敬。
“嗯,敬闻子言。”
见此,谨娘端起桌上一杯茶,悠悠道来。
“我的夫君无辜冤死,我不能接受,于是想去京兆尹府衙偷案件卷宗,可是没有,根本没有我夫君严简的案件卷宗。”谨娘言简意赅,却诚意十足。
“你夫君?”
“原是京兆尹大人的幕僚,被人说是强奷民女罪无可恕,当场捉拿时反抗致死。”谨娘说起这时牙根都似乎在打颤,以致于,捏着茶杯的手指都骨节泛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