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又是你撞我
城郊,玄玉阁,建立在护城河边,周边绿树掩映,柳条随风摇曳,河上拱桥斜坡,人来船往,河中散落着莲花,立在莲叶间,好似人家娇羞的姑娘,城郊有些热闹,却不喧嚣,不失为郊游赏景的好去处。
玄玉阁二楼靠东的一间雅室内,“公子,您都等了五天了,那个冒失的小子应该不会来了,我们还是回去吧。”一身黑衣的司叶恭敬地对着坐在窗边的男子说到。男子笑了笑:“不妨,等等吧。”
说得很随意,男子今天还是一身玄衣,头发还是用一只竹簪半挽着,剩下的一半随意飘散在脑后,一只手捏着茶杯似有似无地喝着,也许无忧不会来了吧,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每天都会来此,心里希冀着无忧会来,玄衣男子看着玉佩,轻轻地吐出两个字:“无忧。”
这是一枚淡青色的冰玉打造的玉佩,造型没有什么特别,甚至很普通,只是玉佩上刻了一片枫叶,精雕细琢,栩栩如生,看得出刻这片枫叶的人很用心,刀工也相当精致,有了这片枫叶再看这枚玉佩就感觉多了一份雅致的情趣。
无忧平时甚少来城郊,不认识玄玉阁,于是她问了路边商铺的掌柜,掌柜告诉她:“这条路直走第一个岔路口往右直走两里路看到三棵围在一起的大树往左再有一里路过桥左转半里路就到了。”
“啊?!这么远啊!”无忧郁闷啊,那人真是的怎么选个这么偏这么远的地方,她的纤纤玉腿啊,不过还好从小无忧就在和阿彩无心的追逐打闹中度过,虽然她不会武功不会轻功,但这点路也不是太大的问题,无忧记住了路线就出发了。等无忧到时,已是傍晚时分。
“公子,别等了,那小子今天肯定不会来了,我们还是回去吧。”司叶有些皱眉的说到。“嗯。”玄衣男子还是轻声地应着。玄衣男子与司叶出门的时候只听砰的一声:“哎哟你大爷的哪个王八蛋撞我?不想活了啊!”
玄衣男子低头望去,心中欣喜,露出温柔的笑容,无忧终于来了,还是一身白衣,那有些奇怪的马尾,还有无忧那因为赶路有些气喘微红的笑脸,倒是很可爱。他伸手去拉无忧:“公子你没事吧,还是先起来再说吧。”
无忧抬头望去,原来竟是他,于是气恼地说:“又是你,屁股又被你撞烂了,这次我可不会就这么放过你了,找个地方这么偏,还一见我就走,果然没安好心!”也不管那么多,大方地拉住玄衣男子的手想站起来,突然她脚一崴,顺势就往前扑倒,玄衣男子眼疾手快,一手拉过无忧,一手扶在无忧腰间,用力往自己身边一拉,无忧就这么直直地靠在了玄衣男子的怀里,两人就这么抱着的姿势,嗯,至少在外人看来是抱着,而且还是两男的。
一旁的司叶见状:“咳咳。公子,男男授受不亲。”无忧红了脸,赶紧一把推开玄衣男子:“你大爷的竟然吃我豆腐,小心我告你非礼!”男子无奈地笑了笑,无忧还真是蛮不讲理,明明是他扑上来,我不把他扶住,难道还要再推到他吗?再说他可对男子没有兴趣。(某人:你才蛮不讲理,你全家都蛮不讲理!)
“无忧公子误会了,在下只是扶住公子,以免公子再次跌倒。”“行行行,就你有理,说不过你,一见你就倒霉,笛子给你,我的玉佩呢,还我。”无忧把玉笛往玄衣男子怀里一塞,伸手要玉佩。玄衣男子接过玉笛挂在腰间,从怀里拿出这枚玉佩,小心地放到无忧手中。
无忧接过玉佩塞在怀里:“哼,遇到你准没好事,我走了,咱们后会无期。”无忧转身想走,无奈脚痛的走不动了,她索性往旁边台阶上一坐,想等脚好点再走,回去这么远的路,不知要走多久,希望不要被爹发现才好,无忧生气的想着,都是这个该死的玄衣男子,每次遇到他都倒霉,以后再也不要看见他了。
玄衣男子看到无忧有些气愤又有些痛苦的眼神,知道无忧定是崴了脚不好走路,怎么说也是因为自己的缘故,于是对司叶说:“司叶,你先回去吧,我把这位无忧公子送回家再回去。”司叶看男子坚决也就应了声是就离开了。
玄衣男子来到无忧跟前,蹲下来,一把拉开无忧的袜子,发现无忧脚踝肿了一大片,还丝丝的渗着血迹,无忧怔怔地看着他:“你干什么。。”说罢就去拉袜子,男女授受不亲,况且女子的脚怎么能随便叫男人看去。“大家同是男子,无忧公子又何必在意这些,比姑娘家还扭捏,莫非其实是姑娘不成?”玄衣男子开玩笑地一边说着,一边扯下自己的衣摆给无忧包扎止血,最后替无忧把袜子穿上,又穿上了鞋。
无忧听他这么说来,故作大声地回答:“你大爷的你才是女人,我可是如假包换的男人!”说完把胸一挺,那动作分明再说,你看我胸这么平,任谁都会认为我是个男人,咕咕咕,无忧的肚子又叫起来了,无忧不好意思地看了男子一眼:“看什么看,没见过肚子饿啊,难道你不用吃饭啊。”
玄衣男子半眯着桃花眼看着无忧,又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在下确实也饿了,无忧公子,今天是在下的不是,就请无忧公子在这玄玉阁一起用晚膳吧,就当是给无忧公子赔罪了可好?”无忧一听有好吃的,心里乐开了花,终于能吃顿饱的了,她都饿了五天了,无忧掩下心里的高兴,说到:“那本公子就给你这个机会吧。”
无忧看似平静,玄衣男子却捕捉到无忧脸上一闪而过的欣喜,不拆穿他,就扶着无忧一瘸一拐地往玄玉阁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