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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爱装可怜的爹

正是炎炎夏日时分,艳阳高照。

太阳尽忠职守的在岗位上发挥它的职能,卖力的挥洒着热量,地上冒起腾腾的热气,连树木都被抽干了水分,焉下了头。

空气里没有一丝风,闷得很,藏在树上乘凉的蝉又无休无止的叫着,聒噪得很,这一切真是让人心情糟透了。

初雨绷着张脸,用一本翻开的已经泛黄发旧的书当作扇子,往自己脸上一下一下的扇着风。

头发随着扇起的风在两颊边飞起,露出一张清雅的容颜,高洁的额头,如春风细柳般划向两鬓的眉,眉下一双眼睛如星辰般闪亮,让人舍不得移开眼球,眼睫毛微微的上翘,高挺的鼻子,红润的嘴唇,再配上一张白皙如玉般的脸,竟让人觉得像在月光沐浴下静静开放的莲花,高贵,不可亵渎。

此时,因为炎热,初雨的脸颊上泛起了微微的潮红,却更让人心动,陶醉其中。

顶上一束光明晃晃的照在一张破旧的木桌上,桌上的红漆已差不多掉光,露出腐朽的原木,斑驳一片。桌面不平,放置的一碟小菜和两个碗也微微的倾斜。

桌旁边还坐着一个人。这个人大概五十左右,两鬓头发灰白,留着一小截发白的胡子,两颊的脸色倒是红润,散发着健康的气息。

只是他端端正正的坐在木凳上,两手撑着膝盖,身体向前倾,你以为是某个人惹到了他,此刻正是山雨欲来风满楼,要发怒的前兆?你错了。

他的眼睛鼓得圆圆,一瞬也不瞬的盯着桌上的一碟炒焦了的青菜还有稀的像水一样的粥,喉结还不断的上下滚动。他不断的咽下口腔里里涌出的口水,却越是压制越是涌出更多。

肚子很合时宜的表达了他的不满,咕噜的叫了一声,很响亮。他眼泛泪光,用可怜兮兮的眼神从桌面上移开,望向对面的初雨。

初雨尤似没看见般的继续扇着风,抬起头探索桌上那道光的来源。头顶一个不大不小像一个小拳头般的窟窿正呈现在她眼前,估计是被什么东西砸到了,周围的瓦片已经破碎,还悬在上面的碎片估计风大点就会掉下来。

再次看了眼外面火辣辣的太阳,身上的热度似乎又上升了,初雨不由得叹息,什么破天气,什么破穿越。

没空调,没风扇,没雪糕,连住的地方都这么破破烂烂,太气人了。她简直想仰天长啸一番,痛诉她遭遇的悲惨。

有哪位智力超凡的科学家可以告诉她,为什么她在睡了一觉的情况下,再睁开眼就穿到了这个陌生又奇怪的地方,要是她在科学家的解释下,在遭遇外界超高速度的运转下或者误闯了另一个时空界面,再或者她在濒临死亡时,灵魂有意识的出窍闯入另一个人的身体,她都不会这般的悲愤。

这种感觉就像被某个人骗了还不跟你解释一般,让你觉得稀里糊涂莫名其妙又心有不甘,暗自不爽。更何况她穿过来的这位本尊还跟她一模一样,要不是她没瞧见她儿时在眼角留下的伤疤,还以为有人趁着她睡觉恶作剧的把她搬到了这里。

“女儿,爹好饿啊。”一阵委屈的声音从对面传来,抬眼一看,两只泛着泪光无辜又可怜的眼睛正眼巴巴的一眼看看她一眼看看桌面。

老爹啊,你到底是又多会装可怜啊!瞧着这模样,还以为我虐待老人了。唉,初雨在心里叹了口气,她到底是倒了多少辈子的霉,才会遇上这么一位奇葩的老爹。

“那爹,你知道错了吗?”初雨平静的声音让夏老头摸不透她的想法,是不是认个错就能吃饭了,那敢情好。

在初雨面前毫不掩饰的咽下一口口水,夏老头闪着晶亮的眸子,期期艾艾的说,“女儿,爹真的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乱花钱了。你原谅爹吧。”

初雨不看夏老头的眼睛,博取同情政策无用,夏老头只得把眼睛移回桌面,专心的盯着那碟青菜,想象他把面前的菜一扫而光,连菜汁也不剩下,最后满足的摸摸鼓鼓的肚子。

唉,初雨在心里又一声叹息,幸亏这个身体的本尊从出生就一直处在昏睡中,不然有这样一位老爹小时候那就是一个受罪的命啊。

手中的书用力的扇了几下,初雨悠悠的开口,“爹啊,你要知道,我们家虽然是有那么几本破书可以卖,但也不是什么书香门第,玩不起那些欣赏奇花异草的高雅爱好。咱是穷人,穷人,你知道吗?”

她这个爹啊,平生没什么爱好,就喜欢摆弄那些花花草草和收集一些奇特稀少的花,前院跟后院种的那一大片五颜六色的花就是他的杰作。虽说那些花在闲暇无聊时看看,还是会让她的心情舒坦一点,但是这是一个关系到生存的问题,必须严肃的对待。

夏老头不敢看女儿那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乖乖把头低下,一副知错忏悔的模样。

想起院子里那堵快要倒塌的围墙,屋顶上白天依旧能看到的无数闪亮的星星,还有米缸里仅剩的一小捧米,初雨就愁得头痛。

还有屁股下面的小木凳,只要初雨稍微一动或者扇扇子的力度大一点,就会咯吱咯吱的作响,初雨真是怀疑会不会她亲爱的屁股在这响声中下一秒就和大地亲爱接触了。

“爹,咱家还剩多少钱啊。”初雨俨如一个大家长般严厉的眼神扫了过来,夏老头身体无意识的抖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要清查咱家的账本,把经济大权夺过去吗?那这样的话,他那些流落在外的心肝宝贝花草们可怎么办啊。哎哟,一想起就心痛得不行。

不甘归不甘,他还是屈服于女儿能把他刺穿洞的眼神,往怀里上下摸索,陆陆续续就有十多个铜板摊放在桌上,最后,夏老头摊开空空的双手,对初雨无奈的摇了摇头,表示只有这些了。

微侧着头,初雨斜睨向夏老头的鞋子,那是一双黑色的有些破旧的鞋,鞋底上还沾着些微黄褐色的泥土,明显是今天早上去过院子整理花草了。

这没什么奇怪的,她爹每天早上的第一件事就是到院子里给他的心肝宝贝们浇水,但是为什么她看向他鞋底的泥土的时候,他那么紧张?

她是知道爹有把钱藏在臭烘烘的鞋里的习惯的,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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