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那女子腾起了整个身子直接地迎上了海浪,到最后被海浪吞没了。我的表情刹那间凝固了,任凭那些亡命奔跑而撞到我的那些人,心里一阵震撼。
在我呆立当场的时候,海子朝我直线地奔来,喊道,“去海边看看,不过要小心点。”我看着他从未有过的严肃担忧的脸,轻点了点头。
我们俩顶着来往混乱的人群向前跑去,费了好大劲才到了海边。这时海浪虽然很是汹涌但已渐渐平息了下来,只有沙滩上满目苍夷的脚印与一些遗弃的鞋子、衣裳、葡萄酒,显示的刚才场景是多么地惊心动魄。
在海边找了几分钟见没有看到青玄,我们都紧张地对望了一眼,都一齐朝波浪起伏的海面上望去。除了那翻滚不休幽黑的海水上的几件衣服与一些生活用品,海面上别无它物。
“人呢?”无措地我对着身边的海子大声地喊道。
海子则盯着那泛着鳞光点点的海水,脸上担忧之色更浓。突然他向海里奔去,没有丝毫征兆。
我站在水边措手不及地连忙喊道,“你干嘛?潮水还没退。”
下一刻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扑通一声跳进了海里,脑子顿时里一片混乱。恍惚的不知站了多长时间,我扭头往后望去后面一片寂静只有远处城市的灯火发出如萤火虫般那样微弱的光,又朝天望了望,天空一片漆黑,月亮和星星消失地无影无踪。
“怎么办?怎么办?……?”我在海边自言自语的来回走动地,脑子里一团糟。突然像是下了很大决定,脱去外套,咬牙正准备跳进海里寻他们。就在我刚踏进水里,耳旁想起那熟悉疲惫无力地说话声,“书生,拉我一把。”我抬头顺着发出声音的地方望去,只见海子累的只露出了大半个头在海面上如浮萍般朝这边缓缓地游来。我没有犹豫赶紧地跳进海里朝他游过去,然后把他虚透着身子从海里扶到了岸上。
费了好大劲才拽到了沙滩上,海子立即四脚一软坐倒在潮湿的沙子上,喘着粗气眼睛直望着那暗色的海水脸上满是忧色。
歇了一会儿,我看着他道,“已经这么长时间了?她是不是……。”
话还没说完,海子看着我神色凝重地嘱咐道,“她现在还没有事,我去找她的师哥,你在这里守着,如果再过了十五分钟她没有出来,你去海底看看。”我看着他担忧的眼神坚定地点了点头,然后看着他疲累的慢慢地从沙滩上爬了起来,握紧我的手,用不紊地语气道“兄弟坚持住,我一会就来。”然后不多说朝身后那车水马龙的方向一深一浅地跑去。
静静着看着他在夜色里渐渐模糊远去的身影,我的心前所未有的平静。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仿佛整个世界都静了,我望着眼前混天为一体的大海,竞有种从未有过的猜想。觉得这世间到处都充满了不为人知的神秘。
站着不知过了多久,觉得腿麻我看一下天色然后从兜里掏出了手机,打开屏幕一看海子走的十五分钟的时间已过了两分。我紧张地握着拳头在海岸上走来走去,一会儿望着那幽暗潮起潮落地海水,一会儿望着海子消失的方向,一颗心扑通扑通地仿佛要破壳而出。就这样我好似犹豫了很久,脑中想起海子临走时的话,眼睛轻合祈祷的几句菩萨保佑的话。然后对着大海大声地道,豁出去了。解开早已湿透的衣服扔在了地上,拍了拍胸脯咬着牙朝海里跳去。
跳进海里,我的第一感觉就是海水立马包围了我的身子,有些冰凉,不知道是身体的原因还是心里的作用,因为现在还是七月份,不应该有这种感觉。潜入水里第一眼我看到了海里的深处有幽幽的白光在那摇动地,像是随时都会熄灭,于是我浮出海面深呼吸一口气朝着那闪动地白光游去。
我游的越深发现周围的海水越冷,浑身打着颤看着越来越清晰的白色人形大小的光团用手臂搂了搂身体,咬着牙继续地游下去。白光独渐地接近,由于长时间没有呼吸嘴里冒满是气泡,心跳如雨点似的鼓声,都快要窒息了。就在我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我吞了一大口海水,嘴里充满了盐的味道。而庆幸的是这时我看到了青玄她就在我的头下方五米处,披散开着黑发如瀑布般落在香肩下,紧紧闭着双眼入定般呆在白光里面和菩萨似的双膝盘体而坐,右手抵在胸口作出兰花指的姿势,左手平放在腰下,苍白的脸上满是凝色。而白光透明地就像一个玻璃光罩护着她的整个娇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