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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心结难解

三人都似乎还有些惊魂未定的样子,李幽对于昨天新闻报道的修缮人员在下山的路上也没人说话了,就这样回到了洛阳城。到家后,李幽把牡丹膝盖的创可贴撕了下来,用酒精洗干净后,涂了些药水,李幽问:“疼吗?”

“疼”牡丹回答。

“疼啊?”李幽蹲下来埋怨道“那你怎么一直忍着,不告诉哥哥?”李幽看着牡丹。

“不忍着怎么办,你心里又放不下你的那些灵异的好奇心。”若兰呢喃地说。

“其实一直也不疼的,就是刚才才有些疼。”牡丹望着若兰回到道,此时的若兰忽然觉得牡丹有着比同龄的小姑娘许多的成熟。。

李幽也觉得牡丹比别的小孩子似乎都要成熟许多。涂完药水,他把牡丹放到父母的床上哄着牡丹睡着了。

然后牡丹也回家了。李幽把若兰送出门。回到家中,李幽洗了个澡,弄了点水果,回到卧室里继续看他的《武则天》,看到武则天在后宫争斗中,杀了王皇后和萧淑妃,萧淑妃临死前诅咒武则天,武则天变成老鼠,自己变成狐狸,生生世世与武则天为敌,扼其喉。李幽停下来想到今天的紫狐狸,那紫狐狸与这个书里下了诅咒的狐狸又联系吗?半山腰摇了摇三下尾巴又意味着什么?

暮色降临,李幽担心若兰,便给她打了个电话,若兰说刚才睡了一觉还是有些头疼,李幽说我等下想买点菜做饭,你要不过来一起吃吧,我妈也不在家。若兰一口答应说晚点到。

此时的牡丹也已经醒来,李幽便带着牡丹一起来到菜市场。经过了一天的折腾,此时的李幽顿感胃口大开,李幽买了六个个猪蹄,买了排骨和五花肉,买了四条鲫鱼,又买了芹菜、山药和生菜,临走时候买了些家常的豆腐和皮蛋。

到家之后,李幽便开始做饭,牡丹在旁边陪着聊天,“大哥哥,你怎么还没有女朋友啊?”

“哥哥没钱,没工作,哪有女孩子愿意跟我啊。”李幽便洗鱼边说。

“我想若兰姐姐一定很喜欢你吧。”牡丹嘻嘻地说。

李幽笑着说:“你若兰姐姐心比天高,人家可是要找一个心目中男神,她可看不上哥哥我。”

“我不相信,若兰姐姐一定喜欢哥哥的,我知道的。”牡丹边剥皮蛋边俏皮地看着李幽。

“小鬼,你才多大啊,你懂啥啊,我跟你若兰姐姐吵架的时候,肯定也不能让你看见啊。”李幽说着将猪蹄、排骨和五花肉放到水里泡起来。

“可是我觉得哥哥一定是个好男人,我爸爸从来没有给我和妈妈做过饭吃。”牡丹低着头。“不过我也没见过爸爸啦。”又说着。

提到了牡丹的伤心处,李幽有点无奈,心想孩子是无辜的,有这样不负责任的父亲,很多东西都是需要牡丹一个人去面对,这样的成长经历会在牡丹的心里留下不少的阴影,能不能够有完整的心灵环境就得靠她的周围的人和她自己了。李幽蹲下身子,看着牡丹说:“那是因为你爸爸太忙了没时间,他还要赚钱养活你们啊。”

牡丹眨了眨眼,说“也许吧,爸爸是赚了很多钱,爸爸也给我买了很多玩具。”牡丹眨了眨眼睛,也不知道牡丹说的是真是假。然后,牡丹叹了口气又接着说:“可是妈妈说爸爸有了别的女人,他不会再要我和妈妈了。”

李幽看着牡丹,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她,虽然自己也是在半完整的家庭里长大的,也能体会那种没有父爱的感觉,但是要让他用自己的感受去安慰别人,却有些难以启齿。李幽说:“牡丹,你相信哥哥说的话吗?”牡丹点点头,李幽接着说:“那哥哥就告诉你,无论怎么样,你都是你爸爸的女儿,他无论何时不论怎样都是爱你的。”李幽坚定地看着牡丹,“你要相信哥哥。”牡丹看着李幽使劲地点着头。

看着牡丹那稚气的孩子模样,李幽觉得这个小孩子有着比同龄人深刻的生活经历,李幽也算是半个单亲家庭,他理解这样的经历注定她要比别的孩子独立和担当。李幽摸了摸牡丹头不知道说啥,又补充了一句:“不管如何爸爸妈妈都是爱牡丹的,所以牡丹不要辜负他们哦,牡丹要好好长大哦。”牡丹傻傻地笑着,似乎真的很明白似得,似乎明白李幽想要表达的意思。

没过多久若兰便过来了,红色的运动帽衫,蓝色牛仔裤,里面衬着米色的毛衣,微卷的长发,一低头散落胸前,眼神有点散,但还是那么精神。“我买了些水果,你苹果不是吃完了吗,我又给你买了些,等下我整个水果拼盘吧,晚上一起吃。”若兰进屋以后将水果放在厨房。

李幽说:“我做了凉菜了,水果晚上还是少吃,不然老的快,嫁不出去咋办啊。”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追求姐姐的人可排队。”若兰回答道。

李幽赶紧搭起手朝门外望了望“排队的人在哪?怎么没跟来啊。”

若兰笑着踢了李幽一脚骂道:“不正经的家伙。”然后抱起牡丹问“腿还疼吗?”牡丹摇摇头。牡丹看了看李幽给牡丹涂的药水,然后点点头。

若兰问李幽:“你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补偿我们啊?”

“黄豆猪蹄,红烧排骨,梅干菜扣肉,鲫鱼鸡蛋汤,山药炒肉丝,芹菜炒肉丝,豉油生菜,还有皮蛋豆腐,怎么样,够丰盛吧”李幽答道。

若兰笑着说:“真是不错,今天没白来啊,你怎么做的都是南方菜啊?”

“你觉得咱们河南有菜系吗?”李幽反问道。

“也是,你在上海读了四年的书除了做菜哄女孩子,估计啥也没学会吧。”若兰说,牡丹在旁边咯咯的笑。

李幽假装好奇地牡丹问;“你笑什么啊,小鬼。”

“笑你们两个,好好玩哦。我爸妈要像你们这样就好了。”牡丹回答完后,若兰和李幽面面相觑,若兰脸红着抱着牡丹离开厨房,李幽也觉得有些尴尬,便埋头继续做饭了。

此时的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李幽还在想李亮怎么还没回来,就在此时敲门声便又咚咚响起来了,李幽开门便骂道:“厨房开着灯,你敲门能轻点不,我又不是聋子。”

李亮乐呵呵的进来了,端起冷水杯,倒了杯水大口大口的喝起来了,“今天累死我了,还帮人卸货,不过赚了小万把。”

李幽白了他一眼说:“那恭喜你了,希望你天天赚钱,到时候也帮帮我等劳苦大众。”

“那是必须的,牡丹呢?”李亮问。“在后面呢,若兰陪着呢?我们今天去了趟龙门。”李幽说。

“你们三个今天去龙门了啊?若兰没去上班啊,她一天不上班少赚多少钱。”李亮叹道。

“你除了钱你还能想点别的?生活除了金钱还有诗和远方。”李幽看似语重心长地说。

“这不是没钱吗?有钱就不这样了。”李亮嘻嘻笑道。

“今天晚上来我这家吃吧,我做了很多吃的。”李幽说。

“我哥还在家呢,叫他一起来吗?”李亮看着李幽说。

“来呗,我跟他也是大怨,我也很大度不计较的。”李幽心想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心中的这个结迟早要打开的,还是自己主动一点吧。

“那我给他打给电话吧,”说着拿着电话往里屋走去。

一会李亮回到厨房说:“我哥说他有朋友请,不来了让我们好好吃。”李幽没说话,把做好的鱼汤盛出来,递给李亮说:“端过去吧,赶紧去把桌子收拾一下准备吃饭。”

“若兰已经在收拾啦,就等着咱们了,赶紧开始吃吧。”哼着小曲便把菜端到客厅去了。

李亮提议喝点酒,众人都表示认可,李幽拿出了一瓶汾酒开喝起来,李亮是属于能喝的主,而李幽是沾点酒脸就红,在李亮的怂恿之下李幽也喝了三两白酒。酒足饭饱之后,若兰帮忙把菜盘收拾干净,准备回去,李亮拦住她说:“别回了,反正阿姨最近也也不在家,你就带着牡丹一起睡好了。”李幽白了一眼李亮,心想,还真把这里当自己家了。

若兰看着李幽,似乎在等李幽开口,李幽说“要不今天晚上咱们一起打牌吧。”“晚上若兰带着牡丹睡我爸妈床上,我和李亮睡楼上,如何?”

喝多酒的李幽经过白天的事情后其实是有很多的恐惧,他也希望今天晚上能多一些人在一起,估计此时的若兰和牡丹也是这样的想法,李幽从小跟爸妈一起,从来就没有过一个人的生活,他内心深处其实非常害怕一个人的。若兰说:“我想打升级,可是我们三个人啊。”李幽指了指李亮说:“他哥哥也在家啊。”此时的李亮似乎一头雾水,心想跟他哥哥李贤跟李幽水火不容,但是今天真是可能喝多了。但是转念一想,这也是缓和哥哥和李幽关系的好机会,说:“那我回家喊他吧。”说完就往家跑。

此时的若兰把买来的水果洗了洗切了四瓣苹果和四瓣火龙果,还洗了些草莓。李幽吃了点草莓,牡丹看着李幽说“哥哥的脸比草莓还红啊。”

“好看吗?”李幽问,牡丹嘻嘻地小声的笑着,若兰搭话说:“喝多了还忘不了臭美。”

“怎么是臭美啊,我在丹丹的心中一直是小明星啊,还给她签过名呢,是不是啊?”牡丹笑着使劲地点点头。

若兰笑着说,“这个小鬼长大了也是个小花痴巴阿。”

“她不花痴别人,只痴我,对吧?”李幽冲着牡丹笑着,牡丹依旧还是傻傻地笑。他们就这样打闹着。

这时候李亮和哥哥李贤走了进来,拿了副扑克牌摆好了桌子,准备开杀了,“牡丹看电视好吗?”李幽说。

“我坐在幽哥哥的旁边,边看电视边哥哥打牌。”李幽笑着称好。

“你们兄弟两对家,我和若兰对家。”李幽对李亮说。

“不行不行,我不跟我哥哥一伙,我们一伙肯定打起来,你跟我哥哥一伙,我和若兰一伙。”李亮反驳道。“好吧好吧,就这样吧。”李幽此时牌瘾已经上来了,顾不得许多,便一口答应。

李幽和李贤的矛盾是两人都不愿意启齿的,这个事情也算是他们两个的心结。一顿厮杀中,李贤和李幽虽然没怎么说话但是还是技高一筹,把李亮和若兰杀的落荒而逃,若兰和李亮有些提不起精神来了,说:“不打了不打了,老是输。”“你们两个老家伙欺负我们两个小朋友。”若兰使起了女孩子的那种任性,看上去却也煞是可爱。此时已经快到午夜了,牡丹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若兰赶紧弄来洗脸水,给牡丹擦了擦,便抱着呼呼睡去的牡丹放到了床上。

李幽说还打不打了。李亮和若兰都不愿意继续玩下去了。李贤提议去吃点烧烤吧,然后说你们在家等着我出去买吧,外面有点凉你们别感冒了,李亮跟他哥哥一起出去了。

不一会便买回来许多烤肉串考鸡翅等,还搬回来一箱啤酒,“今天一醉方休啊”,李亮喊道,“咱们哥们几个好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一醉方休啊。”李幽和若兰也是开心不已,可能是由于白天的过度惊吓,今天晚上却感觉到如此的放松,于是四人便又喝开了,几番觥筹交错之后,不胜酒力的李幽已经说不清话了,躺在沙发上呼呼睡去。见状,李贤、李亮和若兰便也停下来将李幽背至楼上,若兰洗完澡便和牡丹一起睡去。李亮也倒在李幽的床上睡去,李贤铺了床被子睡在了木地板上。

半夜李幽口干舌燥,头痛不已,想起床喝点水,月光皎洁,倾泻至李幽的房间,李幽坐在床上,借着月光发现李贤睡在床下,李幽的记忆里李贤不止是一个哥哥,从小父亲的早逝,这个邻居大哥哥便有点像父亲那样在自己被别人欺负的时候保护着自己,李贤成绩不好高中没毕业就开始跟着爸妈做生意了,但是李贤可是学校有名的校草,围着他的女生都跨年级了,跟着李贤的后面,李幽有说不出来的优越感

有时候看着李贤又有些看到父亲的感觉,但是有一次的误会在他们中间估计是永远无法解开,那种隔阂让他们之间心生间隙,想到此,李幽心头泛着说不出的青涩。

喝完了水躺在床上,李幽听见李贤睡着的鼾声,便扭过头看着李贤的背影,李贤肩头那巨大的疤痕在月光下格外显眼。也许这道伤疤是李幽永远无法释怀和原谅自己的痕迹,它提示着李幽那无法忘记的雨天,想着想着泪水湿了李幽的眼帘,一片片痛苦再度侵袭,李幽蜷起身子痛苦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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