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兰生呆坐在客厅里,红肿的眼睛干涩的扑闪了几下。一旁的月言更是一副愧疚不已的样子,双手紧握着一张淡香的书信,又重重的叹了口气。
“兰生这事还是我说吧,这都是我大意了,你不需要袒护我。”月言的脸色有些憔悴显然昨天晚上为这事自责了一夜。可作为丈夫的兰生怎么会愿意,怒喝一声,一掌重重打到在桌上,一夜未眠的红眼,严肃的盯着月言。“听我说,这事不用你担心,我会跟屠苏说,我们好歹是兄弟他再怎么样也不会怪我的。没事的,不要担心了。”兰生的语气异常温柔,月言听的有些伤心。
她自己何尝不知兰生与自己成亲是为了如沁姐的心愿,若没了那场大战,该与兰生在一起的绝对不会是自己。可是这么多年,她自己是真的把他当做了丈夫,家人,而他也从没亏待过自己,只是当襄铃来时,我们的感情又还会坚固吗?
两人思索间,门外亦是响起了那熟悉的声音,那声音犹如银铃脆响声,沁人心脾。可此时月言的脸上却没有半点喜色。该来的还是来了,月言屏住呼吸,一只手紧紧握着兰生的手。兰生微微一笑示意月言不要担心。
“月言!兰生!”门轻轻的被推开了,晴雪挽着屠苏的手满脸笑容走进来,而屠苏还是老样子一副阴沉沉的样子。
“屠苏……”兰生正要开口说话,却硬是因为身后之人突然的出现傻在了原地,她,怎么会在这?兰生半张着嘴,似想说话却不知从何说起,两双说放也不是抬也不是,只得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处在那,不知为何,兰生突然觉得自己的眼睛刺疼,眼眶中的泪不停的打转却流不下来。她(他)过得还好吗?这是兰生的心声,亦是襄铃的心声。
只是,不同于兰生襄铃面对多年前的恋人竟只是淡淡一笑,像没事人般从他的身边擦肩而过。“我……还是不打扰她和月言的生活了。”
晴雪明白其中的尴尬,咳嗽了一声,换了个话题。“兰生别处着了,陵端呢?我们拿到女娲石了。”晴雪虽然化解了尴尬,但兰生听到此话的脸色并不怎么好。而月言更是担心的脸色煞白。
“晴雪,对……”还未等月言说出口,兰生就一把握住了月言的手。月言一怔,泪光闪闪。“还是我来说吧,屠苏,晴雪陵端失踪了。”
兰生话刚出口,晴雪就惊叫了一声,从刚才兰生月言的异常她早就感觉到了什么,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竟出了这么大的事,自然反应有些大。
“那……那是是谁干的?”这句话并非晴雪心里话,只不过见月言实在自责,话到口头临时改了。
月言听了晴雪的话,心里虽然舒坦了许多但这件事怎么样都怪自己,脸色自然煞白的没有任何变化。“晴雪还是看看这个吧。”月言说着将手里的书信交给了晴雪。
“晴雪姐,那这女娲石还用不用?”陵瑜此时也是问出了最重要的话题。只见晴雪目光坚定,一口决定了主意:“我们就去找陵端。”
“不用!”原以为众人会同意的话题,此时却突然闯入了一个异常的声音,顿时一片沉默。
而说这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屠苏。
“为什么不用,这可攸关性命。”关于屠苏的事,晴雪从来没有放松一下,现在反对者竟是屠苏,晴雪怎么可能不生气。
“不用!”屠苏再没有多说一句,只是语气更加重了点。
“苏苏!”晴雪拉着屠苏的袖子有恳求有生气。屠苏并未此动容,反倒脸色更难看,一甩衣挣脱了晴雪的手。“陵端的事就算了,你别惦记了,我们明日再去其他地方。”
“苏苏那可是你的救命药,难道你不想……”晴雪没有再说下去,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屠苏。
谁知,屠苏竟笑了起来。“是,我不想活了,那又怎样。”晴雪被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嘴里腥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屠苏眉头一蹙,欲要出手扶着晴雪,岂料晴雪一掌推开屠苏,向门外逃走了。
屠苏呆在原地冷笑,心里何尝不是刺痛。谁又能明白他的心。
自拿到女娲石时起,屠苏便时常在想,是否可以借女娲石救晴雪,只是欠个时机罢了,现在时机成熟,所以才会不要命的放弃陵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