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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和母亲道别

蔓怡帮小溪收拾好行李衣物,扶着小溪慢慢的从医院走到镇上。远远地便听见哭丧的唢呐,那么悲、那么伤~~

小溪含着泪倔强的说道:“蔓怡,你不用扶我,这一段路,我要自己走。”

“你?可以吗?”蔓怡疑惑的看着小溪颤颤巍巍的身影。

背对着蔓怡的小溪,突然大叫起来,泪水在眼里无助的打转。“可以,我可以!!”

蔓怡见此,也不敢多声。便应声到:“嗯嗯嗯。”

“这一段路,明明只可以走5分钟,却好似走了17年。时间!好长好长~~爱你!好深、好深~~怎么舍得离开我?“小溪每走一步,沉重的内心就会撕割一次。

花胜看着小溪神情萧然,步履维维。关心的问:“小溪?你还生着病呢。爸爸准备待会儿开车去接你的,你怎么自己走过来了?”

“叔叔好!”一旁的蔓怡笑嘻嘻的喊道。

“你好!这几天谢谢你照顾我们家小溪。”花胜微微笑,感谢的说道。

“没事儿,应该的,我们是好朋友啊。嘿嘿~~”蔓怡真是个阳光而开朗的女孩,她的话总让人觉得充满温暖。

花胜深切又淡淡感伤的说道:“嗯嗯,以后小溪在学校就拜托你照顾一下了,我生意比较忙,经常不在家。他弟弟也送到镇上武术全托去了。”

蔓怡,看见一位父亲,他的深爱、他的难过、无奈。被感动到了。她看着花胜,坚定的说:“嗯嗯,会的。”

“姐姐、姐姐……”在里房,奔奔从拥挤的人潮中拖着长长的麻衣,向小溪跑来。

小溪眼睛闪过一道亮光,喊道:“奔奔!”

奔奔哭得满脸是泪,皱紧眉头,对小溪问道:“55555555~~,妈妈是不是不要奔奔了,是不是奔奔又不听话,惹妈妈生气了~~”

“没有,妈妈最爱我们家奔奔了。奔奔乖。”小溪蹲下身子,缓缓的抱着奔奔。可她的心里,也有泪流不尽,血涌不止……心很痛,心疼奔奔,心疼妈妈。“

奔奔抬起头,双眼凝固着悲伤,看着小溪,问道:“妈妈会永远离开我们吗?她是不是再也回不来了?”

小溪学着妈妈的模样,摸摸奔奔的头。充满甜美而爱意的温暖。安慰着奔奔,说道:“不会的。”

顿了顿,小溪看着这清晰的晨,缓缓闭上双眼。慢慢的吸了一口气。睁开眼,看着奔奔,淡淡一笑,说道:“妈妈其实是天上的一位天使,她完成了她的使命,便回到属于她的地方去了。但是奔奔想她的时候,她都会陪伴在奔奔身边。你只要记着,心中有爱,妈妈就不会离开。她会永远活在你的心中。”

“姐姐,爸爸是不是要给我们找一个新妈妈?”奔奔,小手抹着泪水,可却怎么也抹不尽,再次溢出的眼泪。

小溪心疼的看着奔奔。他还那么小,为什么要让他经历这一切?可我也无可奈何,我保护不了他,甚至也保护不了自己……我只能安慰他,告诉他:“这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事,乖。我们永远爱你!姐姐永远爱你!奔奔,不管怎么样,你都要快快乐乐的,答应姐姐。”

“姐姐……”奔奔看着小溪,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可是,难过真的无法掩饰,孤单真的好冷。奔奔眼泪汪汪不止:“我不想去武术全托,我想和姐姐在一起,和爸爸妈妈在一起。”

“奔奔……。”小溪,疼爱的摸摸了奔奔的小脑袋。

“姐姐有一天,一定会让你自由,给你陪伴。只是,我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奔奔,不要怪姐姐,姐姐也有梦想。对不起~~”小溪心里暗暗定义,却又感到深深无奈。

“愿你在未来世界,能够原谅我,我错了……如果一切来过!可是,却没有如果~~我为什么不早一点明白?失去你才是真正的生者无意!!“父亲在母亲的棺木前,难过的暗自垂泪。

我不明白,这一切到底该如何判定?是爱?是恨?也许都不是。只是忘了,你当时爱得她好深,就如现在失去的痛苦一般。可以重来,一切都不过是内心救赎自己的借口而已。

“妈妈~~“奔奔轻轻地叫着她,安静了下来,只是泪永远骗不了自己是那样的难过,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妈妈~~“小溪学着妈妈那样的温柔。她想象着她的样子,带着她的爱,她的影子。永远活在自己的世界。告诉自己,她永远在身边。以为就此就可以麻痹自己。

“我会照顾好弟弟、照顾好自己。“小溪笑得很甜美,仿佛闭上眼就可以看见妈妈。看见妈妈,因为自己早上赖床,假装生气的叫她懒虫,快下楼吃饭;看见妈妈,带自己去逛街,喜欢的不喜欢的都会在她身上比比,母女一路有说有笑;看见妈妈,一手抱着奔奔,一手牵着自己,幸福满足,甜美微笑。可是,这只是一个很美的梦境~~

“虽然你没有道别,可我也不会怨你。我只是舍不得,舍不得你走的太快,我都赶不上去长大。我还想再听你叫我一声,骂我一声,赞我一句……,你知道吗?此刻,我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我只是很难过,难过的没有言语。我知道,你是最爱我们的。我们也爱你~~“说完,小溪在妈妈的脸上轻轻亲吻,爱、温暖…。

“妈妈,你看看奔奔!奔奔又长个子了。笨笨现在不调皮了,妈妈,奔奔很想你~~5555555555…。。“

“时辰到,起身,盖棺……”旁边做法式的师父喊道。

“妈妈……”奔奔哭得越来越大声,想要去拦住抬起木床人们。却被小溪紧紧的抱住。

“妈妈……”小溪悄悄地哭着,泪水哗哗哗。可她知道,她要让母亲走得安心,所以她一定要忍住。

“妈妈……”奔奔哭得更大声了,仿佛要把这天给劈裂,他的哭泣让众人的心都揪着疼。没有人不会因为这深深爱着的泪,而无动于衷。我放开了手,同奔奔一起冲到了妈妈面前。

“妈妈……”我们一同呼喊着。拦下刚要抬起的木床,泪模糊了双眼。可这份爱却是如此深刻而又疼痛…。

大家看着我们姐弟俩,都皱着眉,也是心疼。

小溪一下子跪在了母亲的面前,用已经哭得沙哑的嗓子说道:“我知道你也是舍不得我们的。我会好好的,我会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弟弟,照顾好这个家!你一定要记得,我爱你,永远、永远……“

“妈妈,奔奔再也不调皮了。不要离开奔奔。奔奔想你~~不要、不要离开我…。。“奔奔哭得脸袋儿和眼睛通红。陪在妈妈身边,坚定的眼神,不允许任何人把妈妈带走。

“奔奔乖,你最后再去抱一抱妈妈吧。“爸爸看着奔奔,心疼,却又不知该如何。只有这一句安慰,希望奔奔能够理解吧。

奔奔看了看周围越来越多的人,再看了看爸爸和姐姐,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哽咽着,看着妈妈,在心里说道:“妈妈~~你说过你最喜欢奔奔了,你千万不能食言诺。奔奔一定会快快长大,长大了保护姐姐、保护妈妈、保护爸爸、保护我们这个家。妈妈,千万不要忘记奔奔。奔奔真的好爱你……可是妈妈,妈妈。再见~~”说完,轻轻地抱着妈妈,趴在在妈妈的胸口。闭上眼,看见回忆浮现眼前,妈妈的微笑那么温柔、那么美。奔奔享受着妈妈给的最后一丝温暖。再轻轻地在妈妈脸上,亲吻一下。含着泪水也努力的不让它流出来。“妈妈,再见~~我爱你“

“妈妈,我爱你。“

“妈妈,我爱你。“

长长的一行人秩序井然,送着妈妈到了新家。小溪知道妈妈此时一定睡得很安详。有我们的爱,她在天国不会孤单~~

说好的陪伴,给你幸福晚年。也许不会料到,半路便走失了。所以,趁能珍惜,趁活着!!一切都还来得及。谁都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拥有时永远不会担心失去,失去时却失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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