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新的开始，一样的日子

“默默，今天高中开学第一天，爸爸妈妈有手术，送不了你了，自己去可以吗？”“没问题，你们去忙吧。”“好，早饭放在桌子上了，记得吃，我们先走了。”“好，拜……”拜拜。连句再见都不能和我说吗？高中第一天，新的开始，但是对于我来说，却是一样的日子。一样的一个人吃早饭，一个人坐公交，一个人走进校门。唯一不一样的，就是这个学校，是真真正正的没有一个我认识的人，没有丝丝。我已经做好沉默三年的准备了，反正我没有打算去和别人交朋友，也没有勇气。交朋友，不适合我。我太平凡了，平凡到不会有人注意我。高中的校园比初中要大一点，教室也比初中的更宽敞明亮。座位同样是单人单桌，嗯，正合我意。教室里来的同学已经不少，我的进入完全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有几个好像是初中就认识的同学，发现高中竟然分到了一班，真是幸运！我和我的丝丝就没这么好命。还有的男生正在向漂亮的女生自我介绍，对高中这种男男女女的事情早有耳闻，传说中高中的爱情都很轰轰烈烈，不过……反正和我没关系，他们怎么样死去活来，他们开心就好。我找了一个最后一桌坐了下来。我喜欢这种坐在后面埋没在同学们的身后的感觉，我从小学对老师就没有好感，我坚信离老师远一点，我就呼吸的通畅一点。说到呼吸通畅，可惜靠窗的最后一桌有人了，好像还是个帅帅的男生……“同学们！我们来点个名，人到全了我们的新生班会就开始了。”“徐鹤林。”“到！”“孙嘉禾。”“到！”“。…。。”“任豪。”“到！”“蒋默默。”我默默举起了手，老师和同学没听到声音，都抬头找这个人到底有没有来。可其实我喊了到，就是声音太小，没人听见而已。“同学，以后点名答到。好，现在我们都到齐了，我们就开始吧。从今天起……”我把头埋到胳膊里，脸红得发烫。感觉刚刚全班同学都在注意我一样，这已经超过我的程度了……我缓了好久，台上的老师已经不知道讲到了第几条校规校纪，慢慢抬起头，同学们都很专心致志，我松了一口气。可一扭头就发现坐在靠窗最后一桌的那个帅帅的男生在看着我，我们两个对视了一秒，他冲我笑了笑，我感觉到脸颊的温度不停地上升……“今天下午两点，在学校操场上集合，开始新生军训。”“好——”军训？记得初中军训的时候……“稍息，”“立正！”“向右看——齐！小碎步躲起来！”“向前看！”“向右——转！?”“。…。。”“你怎么老是比别人慢一拍！”教官凶狠的声音朝我扑面而来。“我……”“说话打报告！”“报告……”“大点声！”“报告。”“听不见！没吃饭啊！”“报告。”“。…。。会不会大点声？！”教官的声音震耳欲聋，我真的好奇他是怎么才能让声音那么响亮的。“。…。。”“出列！”我向前迈了一步，脸不知是因为日晒还是害羞，红的可以滴出血来。“去跑五圈！”“。…。。”就这样，几乎每一天我都会因为动作慢半拍而被罚跑圈，一个星期的军训结束之后，我比谁都松了一口气。可是……没想到高中还要军训！我默默地在心中给自己加油打气，该来的早晚会来。蒋默默，加油！不就是跑几圈嘛！……中午在食堂吃饭，好多人都是三两为伴。他们是怎么能在半天时间里就交为好朋友的？我很好奇……“喂！低音量！”“。…。。”“就是你！蒋默默！”“。…。”谁在叫我？“蒋默默！”终于找到声音的主人，是那个靠窗的男生。“你也在食堂吃饭啊，一个人？”男生很高，我不抬头只能看到他的胸膛。“嗯。”我绕过他，继续找座位。我不擅长和别人交谈，更不擅长和男生说话！妈妈说我的脸部毛细血管很旺，我自己也感觉到了。脸红时烫的感觉眼睛都睁不开，头也很重，抬都抬不起来。“喂！任豪，第一天就看上女孩子啦！我看是哪一个？”“别乱说……只是好奇。”我听到了他们在我身后的谈话，好奇？怎么会有人对我好奇？我有什么好好奇的？偷偷回头看看他还在不在，发现他还在朝我的方向张望，吓得我赶紧扭过头加快脚步继续找座位。找到一个合适的角落，发现靠窗男生就在我的斜前方！紧张的我赶紧低下头，努力专心吃饭。这是什么感觉，心脏跳的好快，像有一头小鹿在里面乱跑乱撞一样，而且还越跑越快！渐渐地我发现连咀嚼嘴里的食物都很拘谨，不拿勺子的那一只手也不知道该放在哪里，这饭是吃不下去了，我端起餐盘就赶紧逃离了这个让我窒息的地方。“任豪，你都把人家女孩子吓跑了。”“不知道为什么，觉得那个女生很有趣。”“有趣？这我倒没看出来，不过感觉就是一个土包子，黑黑丑丑的。”“是吗？”任豪不确定地看了看自己的伙伴，想了想蒋默默的样子，确实又黑又平凡，不再多想继续拿起勺子，“吃饭吧。”我逃离那个食堂，心跳渐渐恢复平静，低着头朝教室的方向走。只是开学的第一天，就过得这样艰难，我还是想要平静的日子。希望那个男生不会再找我说话，不然真怀疑会心跳过快死掉！到了教室，里面还没有什么人。我赶快趴在桌子上，趁现在没人安静，先睡一会儿。妈妈说我从小就容易困，不爱别的就喜欢睡觉。长大了，好些了，但是中午必须要睡一会儿。这里没有床，只能伏案小憩。不过没关系，对于我来说睡在哪里都无所谓，只要足够安静就好。就这样，我进入了梦乡……不知是睡了多久，感觉教室里吵吵闹闹的。我皱皱眉头，揉揉眼睛，一点点醒过来。看看表，一点五十。原来睡了这么久，都将近一个小时了。大家都陆陆续续的走进教室，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包括，那个靠窗最后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