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白也是那种懒得解释的人,而姑娘的离开让我知道,许白并不属于我,许白若是真未抱怨,那个姑娘一定不知道我的事,那个姑娘叫原淑,淑女的淑,可我一点都不觉得。
第二天,许白拿出那天本塞给他的病例,对我说,“零,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伤了。”我知道许白从未想过要伤害我,可是他的无意识,却也让我感到我们之间的小心翼翼,终会变得彼此作茧自缚。
我笑着看着许白说“好啊。”如果这样可以折磨到白头,也未尝不错。
许白告诉我,今天他们学校要打篮球赛,让我去看,我推脱了一会,看他期待的眼神,便答应了,果然,我不适合去。
我已经好几年没有像个大学生一样坐在观众席了,许白开场前和我招呼一下,就把我放在第一排走了,他揽着他兄弟的肩,笑的灿烂如花。
许白打的很用心,许是卖力给我看,我有用力鼓掌,总觉得有人看我,余角一扫,是原淑,她手里拿着许白的臂章,那是我逛街看见好看给许白买的,这么贴身的东西,怎么会在她手里。我每次见许白打篮球一定会带着那个臂章……
原淑挑衅等我看着我晃了晃手里的东西,我走过去,看见许白看见我起来,看了我一眼,看我走到原淑身边,看到原淑手里的东西,输掉了一球。
许白在场地上喊“不玩了,不玩了,明天在玩,今天有点事。”说完就快跑的我身边,而此时的我,已经站在原淑的面前了。
原淑说“这是你送他的吧。”我看着原淑,说“你想怎么样?”袁淑笑着说,“不怎么样,这一个月,许白可是天天回家?”我自己也有几晚没回去,自然不清楚,可是对我来说,许白是我自家人,有什么事我们会回家关上门再说的!原淑看面无表情,气坏了,将肩章摔在我脸上,说“薛零,你好自私,你凭什么让许白为你伤心,为你难过。”这些话,许白听见后,呆在我身后。
我穿着高跟鞋,看着这个穿平底鞋的姑娘,果然,平底鞋与平底鞋更配。
我弯腰捡起来肩章,握紧后,转身看着那个我们彼此折磨的人,离开。
天灰蒙蒙的,下起了雨,许白,脱下外套遮在我的头顶,自己完全淋在雨里,我不想听解释,我转头看着雨顺着许白的脸颊滑下,看着那个为我哭,为我笑的男生,我做了什么?
许白打了车,送我回家,我看着他,心软了,这个愿意为我做这么多的男生,我说“去冲澡吧,小心感冒?”许白小心翼翼的看着我的脸,确定我不离开,转身会自己的屋子,我喊他“就在这里洗吧,你那几天不是放了几套衣服吗?”这个家,何时起?有了许白的衣服,有了许白的牙具,有了许白的位置,有了许白的气味……
许白为了让我开心,说要带我去见他的父母,他说“女大三,抱金砖。”我知道他是想让我安心,他对我是真情实意,我也犹豫了许久,那时候的我,是真的第一次对人敞开心扉,第一次想要认真的恋爱到白头。
许白挤在我的床上,说,“放心的睡吧,我不会碰你。”我们同床共枕了。隔天许白为我做了早饭,我看课表,今天恰好是周六,他没课,让他陪我逛街,逛了男装区,许白的个子很高,衣架一样,衣服很好配。许白不接受我的付款,自己拿出卡,刷卡,看着动作干脆利落,不知道许白的家庭到底有多少谜团,果然就足够让我吃惊了。
许白替我挑选了几件很适合我这个年纪的衣服,不失端正,也称我的年纪。我坚持自己刷卡,许白的父母若是知道我花许白的钱肯定不开心,再者,我现在起码挣着钱,许白还是个学生。
去许白的家,变成了一场未知的灾难。许白,不属于我。
背道而驰的路,是我一个人早就预测到的路。
许白强颜欢笑,让我尴尬的放手。“你凭什么站在我儿子身边?”我没许白爱我,我比许白年纪大,我不知道拿什么回复,我笑着说“伯父,对不起,打扰了。”
回去的路,举步维艰,我看见许白等待我答案时的期待,我看见他父亲满眼的不同意,他母亲满眼无奈,还有原淑的讥笑。
我看见我自己,踏入了回不了头的漩涡。
我不爱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