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究竟那个果然是有多无聊,虽然前几天我有求于他,不过,他也不至于那这件事来威胁我。
没有错,一定是威胁,要不然他怎么会在我家门口贴着一张黄纸,是用来辟邪的吧,这年代依旧这么迷信的人当真是少见,也绝对没有像果然这种奇葩。果然,他还留有字条说什么女孩子住这种屋子不太安全,我看我是认识他才不安全呢!
好吧,言归正传,也就是前天,大前天的事吧。事情发生在他送我回来之后的某一天,他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我住的屋子隔壁是鬼屋,也不知道他一个大男生怎么会那么迷信,虽然我是抑郁症,可是对于鬼神之说也是敬谢不敏的,哎,果然,果然是个奇葩,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家庭能创造出这种奇怪的生物。他居然给我买了纸钱!!让我烧给隔壁家的小鬼……
这种蠢事我当然不会做了,然后,果然那个天煞的说“我也不和你拐弯抹角的,要不然我就告诉你你的小男朋友你那天借机搭我车,勾引我。”说的真够冠冕堂皇的,就算他长得人模狗样的,本小姐也是闭月羞花的!“我没对象啊,你爱咋滴咋滴。”他居然在我的小区里大喊“非礼啦,这个女流氓”还不停抓住我的手扯他自己的衣服,小区里的人频频回头,果然是不要face,可是我还不想刚住了不到一个月就搬家,再说我也是要脸的,和某人不一样,就妥协了,任由他在我家门外自生自灭!
那时候的许白,在那个雨夜没有认出他,那时候的果然,不知道许白就在我家隔壁。那时候的许多事,如今都无法预料,那时候,如果没有让爱路过,就不会有爱借过,也不会错过,变得难过。
毫不客气的将果然送过来的垃圾在许白回来之丢掉,我虽然给了许白我家的备用钥匙,但是他一次也没有用过,我有时候发稿件,码字的时候什么都听不见,而许白往往是敲门看见没有人开门,再打电话给我,我的手机,离我又十万八千里,当然听不见了,许白就和以往一样,蹲在我家门口,一直等。
后来,我以为无论许白去哪里,都会等我,可是我在原地一直等他的时候,他却再也没有出现。
“小弟弟,我问你,你拿着我的钥匙吗?”“嗯。”许白愧疚的低下头,这孩子年纪轻轻的就学会撒娇,而我每每对他没辙。“钥匙是用来干嘛的?”我要好好告诉他,要不哪天在楼道里冻坏了,他母亲知道还不收拾我。“开门。”许白依旧站在我的面前,一米八几的个子将灯光全部遮住,我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的脸,不有叹息。
我这样的人,果然适合独来独往。悔不当初。
“许白,我想你知道我写稿件的时候听不到声音,我要是没做饭或者是做了饭忘给你开门,你岂不是要一直等下去”,我看他眼睛红红,继续说“我以为你懂我给你钥匙等我意义,不懂得话,钥匙你也不必拿了,还给我。”说完,伸手就和他要,许白一下子就楞在那里,红着眼看着我。
“零,我错了,我以后不会蹲在你门口了。”小孩子的世界总是很单纯,而我一直把许白当成孩子,许白大概不知道,今天我的抑郁症有点严重,才会忽喜忽悲,无论是什么事情,都可能导致抑郁症本身的变化,包括写日记,看见花落,很多别人看起来极小的事,有时候都会让自己困在抑郁的状态中,所以即便迷路,我也是会出去走走。
“叫姐姐,陪我出去吃饭吧,今天不想做了”我拿起沙发上的包包,看着许白还呆在原地,说“不走吗?”我这样明显的忽喜忽悲,想信不久许白就看出我抑郁症患者,不久就会失去兴趣,不像现在粘着我了,到时就搬家,我边走边想。
许白很乖,所以我总觉得像个弟弟,但他也不愿叫我姐姐,我曾经问他为什么?他说明明感觉我比他小多了,却叫我姐姐,感觉别扭。
其实我心里是希望他叫我姐姐的。吃饭很安静,大概许白是怕我又发脾气吧,我也不知今天怎么了,突然的不痛快。我出钱买单,许白每到这个时候就格外坚持,我看着他说“你鄙视女的吗?”他一楞,乖乖把钱收回去,知道我今天心情不好,自己一直以为是自己造成的,不敢说话。
付了钱,出来散步,今天的夜很安静,除了蝉叫,似乎连呼吸都听不到了,我不认路,随便瞎走,反正我知道许白认识路,走了很久,到了一个广场,孩子们嬉嬉闹闹的玩着喷泉,还有跳着广场舞的大叔大婶们,无忧无虑的样子,是不是和我一样是错觉。
“许白,讲讲你的故事吧。”我坐在广场的边上,看着许白慢慢挪在我身边,说“你终于心情好点了。”我不是心情好,只是不想发脾气了。“嗯,还好”。
“我家很普通,没有什么特殊的。”果然问不出来什么,我也是无聊随便问问,听了这话就不想说话了,用双手撑着下巴,看广场上的人来人往。
……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广场的人都散了,渐渐的连周围小区的灯都灭了,除了路灯孤零零的亮着。
我站起来,拍了拍衣服,“天冷了,我们回去吧”,许白很自然的揽过我的肩说“别感冒了。”我既把他当弟弟,自然不在意,可是想起果然说的小男朋友,还是有些不自在,就推了推他的手臂,说“没事,走吧。”说完就快一步走在许白前面。
我叫零,孤零零的零,零一二三四五的零。
回家以后才感觉累,许白也很识趣的回了自己家,我收拾好衣服,洗脸刷牙结束后,打开电视看了看,没想到睡着了。
这是许白第一次来我家门,就碰上了我生病,就碰上了我的心里医生……